许茹音落荒而逃似的跑了出去,面色苍白。踏着高跟鞋,啪嗒啪嗒的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一旁,原以澈见了她那落荒而逃的模样,想起了几年前的落织。
随后,敲了敲那扇许久没敲过的门。“笃笃笃”一进去,便看到原以痕整理着装的样子。
想到这儿,原以澈就更生气了。问,“你对她做了什么?”
“呵呵。澈,”原以痕顿时觉得可笑,笑了出声。接着,说:“哥哥我的事情可不好管。”“对了,今天你有事吗?”有些玩弄的意味,平时没见他来公司半步,说是怕脏了他。
原以澈也不管那个事了,说:“没什么。”说完,便转身要离开。走了几步,在门口时又说了句,“别再做那些卑鄙的勾当了。趁你现在还是我哥。”
原以痕笑笑,那个微笑很是迷人。“我为了帮你,你却是这样回报?”说这句话时,原以澈已经离开了。
江左
左允康坐在办公椅子上,下属纷纷都低着头,不敢和他对视一眼。
“谈予夜回来了?为什么没人和我说?”语气带着怒火,说。
“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留你们还有什么用?”于是,空气冷凝下来。
“允康,不要生气。这是我的错。”江佐晴忙说着。
左允康不解望着她,只见她说,“允康,你不觉得这是原以痕的阴谋吗?”
“难道你还想回到那时候,任由他摆布吗?”说到这儿,左允康便想起了过往。那时,左允康正筹集好资金,为新建几年的公司做一笔外企合作时,被原以痕抢先了一步,原以痕与外企谈妥了价钱,那个价位,是他那时整个公司所有的资金。
后来,是江式集团老总江俞声给他伸了个橄榄枝。
而前提却是娶江佐晴为妻,共同管理江左。
“哼!”闷哼声不由自主发了出来。
“你以为我不知道么?若不是他,我岂会被限制在江左?”
此时,江佐晴听了这话,深情的望着他。“允康,这是对你的束缚吗?”“我父亲给了你别人都得不到的权利和位置。这些,难道不是你要的吗?”
“可我想要的就是属于我自己的!”左允康很是愤怒。
“我的都是你的。这不可以吗?”江佐晴又问,似乎泪眼汪汪。
左允康沉默了。转身,吐着烟。烟圈被逐渐放大。“你回去吧。”丢下了这句话便离开了。
左允康独自开着车,漫无目的来到了海边。这是有多久,没有这样过了?他心里想着。
这时,正是黄昏。天边的夕阳渐渐消去,风伴着云,流动于广袤的空中。一个人的背影,被路灯拉长。
他此时心情复杂,想到江佐晴那天的反应,想到原以痕无时无刻的诡计,还想起了那杳无音讯的人。
“呵呵。”他干笑着,继续说,“小朋友,你在哪?”“我错了。”“你还会回来吗?”
没有她在的几年时光里,他已经无法感受到那种真切的爱的流动。每天面对着一个不爱的人,每天计谋着不一样的对策,每天每天……重重复复却没想过她,那个心底里最深刻的人。
天边,几颗星在闪烁着,而此时,却有着一段过往被翻开来。
那年,他二十八岁,正在HD担任副总。
她十七岁,正是努力准备高考的高中生。
一个偶然的下午,他和她相遇了,在南湖。那天人山人海,她焦急的寻找伙伴。他看见了她,像极了准备被屠宰的羔羊,慌张失措。
他走过去,那几步却是急促而沉重。终于,到了她的跟前。她抬头,问“叔叔,你知道XXX路在哪吗?”
见她一副小姑娘又傻傻的样子,他莫名其妙觉得很开心。
“你一个人吗?”他问。她听了,认真地看了看这个穿着正式的男人。仿佛是被她打量得慌了,他笑了。“小姑娘,警惕性蛮高。”说着,摸了摸她的额头。
“叔叔,为什么我在你眼睛里看到的是忧伤?”她突然问。
被她这么一问,他有点讶异。于是没有回答。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终于,他的喉结滚动了。但她却没有要走的意思,目光如炬,望着他。
“……”他已经感到无语。“孩子,该回去学习了。”她还是没动。
“孩子,要考试了。”
“孩子,你父母在找你。”“……”
他已经放弃说下去了。于是,正转身时,却听到她那银铃般的声音,“叔叔,我可以喜欢你吗?”
他似乎是被吓到了,转回时却已经不见人影。
而他想回答的是,“孩子,你口味可真重。”
那次短暂的见面后,再也没在南湖见到她了。不知怎地,他心里感到了一丝丝的遗憾。是那种想见却也见不着时的失落。
“呵。”他干笑着。随意看了看眼前的海,吐着烟晕。
而此时,地球的另一边。
许落织和往常一样来到HR上班,才走到一半的路,心里咯噔了一下。似乎有什么在呼唤她一样,那种感觉既模糊又清晰。
“嗨!Loriz,你怎么样了?”勃迪看着面前的中国女孩似乎有异样,问。
“呃。我没事。”落织捂着心口,说。
“没事就好。”说着,勃迪笑着离开了。
“难道是爸妈出事了?”“还是说谈予夜他......”越想心越乱。于是急忙打了个电话。
“嘟嘟嘟”响了三下,毫无预兆的接通了。
“喂?你是谁?”许爸爸按下接听键,问。
“爸,我是落织。”落织此时不知不觉进了卫生间,声音有些哽咽。
“落织啊?”许爸爸似乎是感到很惊讶。“你最近怎么样了?”问完,还不忘对厨房的许妈妈说,“老婆子,落织来电话了!”许妈妈放下手中的活儿,闻声而来。
“哎?落织啊,是你吗?”许妈妈的声音带着点兴奋。一旁的许爸爸宠溺的笑了笑。“老婆子你急什么。”
“妈,是我,落织。”
“是你就好,是你就好。”许妈妈回答。
“对了,妈,为什么之前我打不通你们的电话?”落织感到很奇怪,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