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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二个跟班

小天泽这才看清这个黝黑少年的脸庞,方方的黑脸,浓浓的黑眉,配着一双闪亮有神的大黑眼睛,少年愤怒的对小天泽说:“我不叫黑子,我有名字”。小天泽笑呵呵的说:“那你也没有告诉我啊,看你一天死气沉沉的,别把自己憋坏了”。

少年接着说:“你说的话不见得比我的多”。小天泽被他说的一阵语塞,就打哈哈的说:“毕竟是同桌,来认识一下吧,我叫段天泽,你呢?”那个少年根本不鸟小天泽,小天泽看到他拽成这样,也懒得理他,就坐在椅子上等老师来上课,那个少年把地扫完,又仔细的把老师用的桌子擦了一遍,然后小跑回到座位上。

从桌子下面拿出一个带补丁的布包,从里面翻出一张黑乎乎的饼,几口就吃了进去,并且还没有吃饱,就捡着包里的饼渣吃。小天泽看的这个难受,慢慢的走了出去,不一会回来时,手里多了两个馒头和一碗水,放到少年面前。

少年看到之后不领情道:“拿走我吃饱了,我不想欠你人情”。但是他看着馒头的眼神却出卖了他。小天泽那个气啊,手用力的一拍桌子,站起来喊道:“你他妈就知道你要面子,你不知道你这么下去身体会被拖垮吗,你替你的父母着想过吗,你有想过他们看到你这样有多伤心吗”。

少年一下子愣住了,小天泽说完也愣住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再看看人家比自己还壮的身体,就没再说什么,有些尴尬的坐下了。可是那个少年却拿起了馒头,吃了起来,三下五除二吃没了,又把水喝干后,捶了捶胸口打了个嗝,说道:“谢了,我欠你个人情”。小天泽白了他一眼无所谓的说道:“就你?算了吧,你能还什么呀?”

少年大眼睛眨了眨道:“我有力气,可以帮你干许多的活”。小天泽又想到了他刚刚吃饼的情形,心理想道:他的母亲如果看他这样该有多伤心啊。小天泽叹了口气道:“唉算了,一个也是要两个也是要,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收你做跟班,平时端个茶倒个水的,每个月包吃还给你一两银子怎么样”。

小天泽是多么不想这么做,在他心里认为人与人是平等的,可是一想到他母亲心疼的样子。就心软了,那个少年瞪着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小天泽的眼睛,小天泽被他看得有些毛了。就回过头摆了摆手说:“不干算了,当我没说,那个碗是食堂的,你送回去吧”。

少年什么也没有说,就拿着碗向外走去,不一会他就跟随着上课学生的人流,一起走了进来,重新走到自己的座位上,低着头双手在桌子上紧紧的握着,小天泽斜着眼睛看着他,道:“黑子你没问题吧”。那个少年抬起头道:“你刚刚说的话可是真的?”小天泽看着他那吓人的样子,好想说:逗你的。

但是依然点了点头,随后那个少年像个撒了气的皮球,身上的锋芒之气全无,看着小天泽说:“少爷,我的名字叫做雄浩,以后随你怎么称呼,但是我晚上不能跟在你身边,我母亲体弱多病,父亲又不不在了,我必须回去照顾她”。小天泽有一种要抓狂的冲动,伸直了脖子说:“那你刚刚作出那个样子在干嘛,吓本少?”雄浩认真的说道:“泽少,我虽然没有读过多少书,但我母亲却告诉过我,做人要忠诚守信,所以我从不轻易许诺,但答应别人的事一定要办到,从今以后我发誓我将用我的生命来守护你……”。

小天泽做个停的手势说:“打住打住,你们为什么都来这么一套啊,有意思吗,大家不过是走个形式而已至于吗,动不动就是付出生命”。这节课又是那个白面书生老师的,不过这次讲的是“画”,小天泽一看雄浩桌上又什么都没有,随手便把另一张桌子上的笔墨纸砚全都拿了过来,说:“这些以后都是你的了”。雄浩憨憨的说道:“这个不好吧泽少,是要花钱买的,好贵的”。小天泽不耐烦的说道:“让你用就用,算我送你的,另外,从此以后叫我花少或者少爷,懂?”说完就指了指脑袋上戴着的红牡丹。

雄浩突然间趴在桌子上小声的笑了起来,小天泽气的照着雄浩后脖子上就是一巴掌,雄浩还是笑着不停,,小天泽最后也不理他了,便学起了画画,雄浩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一下子笑出了声音,老师严肃的对雄浩说:“不要打扰课堂,否则出去站着”。

雄浩立刻不笑了,开始认真听课,这一刻雄浩还没有发现他因为小天泽而改变了。下课了,小天泽依然在画画,画了一朵大红花,雄浩趴了过来问:“花少你画的是花吗?”小天泽‘恩’了一声,雄浩问道:“花少,你为什么这么爱红牡丹啊”。小天泽却问道:“你怎么知道是红牡丹啊”。雄浩用手指了指他头上的那朵红牡丹,小天泽放下了笔惆怅的说:“我母亲生前最喜欢红牡丹了,我把她坟前的牡丹戴在我身上,有一种她时刻都在我身边的感觉”。

雄浩又吃惊的问:“主母不在了?啊,少爷勿怪,是我多嘴了”。小天泽看着他那样子,苦笑道:“没事,听我父亲说,我母亲在生我的时候难产,为了保住我的性命,选择牺牲了自己”。说完之后,小天泽沉默了。

雄浩识相的趴回到自己的桌子,拿着毛笔画画去了,锣声又响起了,小天泽回过神来,雄浩立刻拿起他画好的画给小天泽看,指着上面两个胡乱画的小人道:“少爷你看,这个是你,另一个是我,像不像?”小天泽笑道:“像个头”。

两个人都笑了起来,雄浩将画折起来小心的揣在怀里,认真的说:“少爷,真的很感谢你刚刚那番话骂醒了我,要不然我还封闭着自己,不肯接受他人的帮助,最后只会拖垮自己,让母亲伤心的”。小天泽一边拿着书胡乱的翻着一边浏览,然后无聊的说:“别这么说,你封闭自己肯定是有理由的,不接受别人的帮助那是有尊严,没什么错与对,活着舒服就好”。

又是几声锣声响起,这节课是张老师的课,小天泽一看到他就困,张老师刚要上课,就听到有敲门声,张福贵不耐烦的喊道:“谁呀”。只听外面的人大声的说:“张老师,是我啊,老孔”。张老师一听立马跑去开竹门,不一会张老师又带进了一名学生,穿着淡蓝色的学院服装。小天泽一看,嘴巴能放下一个鸡蛋,因为他看到了凌风,凌风此时也正看着小天泽。

小天泽无奈的趴在了桌子上,雄浩把大脑袋凑了过来问:“少爷,你认识他?”小天泽也不说话,就听凌风自我介绍道:“大家好,我叫凌风”。就听到好多女孩尖叫了起来,小天泽这个气啊,这跟班比自己还优秀怎么玩啊。

不一会凌风就走了过来,轻轻的坐在了小天泽旁边说:“少爷我来了。”小天泽抬起头看着他说:“有没有搞错啊,你就好好在家待着呗,出来干什么啊”。凌风脸上依然挂着淡淡的微笑说:“老爷不放心你,让我过来陪着你”。雄浩一听立马又把脑袋伸了过来说:“花少这就是你说的另一个跟班吧,你好我是花少新收的跟班叫雄浩”。这时凌风脸上的微笑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凌厉之气,仔细的打量着雄浩。

凌风的耳朵动了两后忽然又笑了说:“你好我叫凌风,少爷的跟班”。小天泽见到这一幕,尼玛神转折啊,这两个人还聊得挺来,就这样两人隔着小天泽各种话题聊了一节课,小天泽完全生无可恋的样子,放学的锣声响起,两人才停了下来,雄浩问道:“花少,走吧咱们去吃饭吧”。小天泽看了他一眼,声音拉的长长的说:“走吧,去食堂”。伸了个懒腰后就往食堂走。

小天泽走在中间靠前的位置,两个人很识相的走在小天泽两边靠后的位置,这样的一个三人组合来到了食堂,很是吸引人的眼球,好多同学都看着他们,小天泽和凌风到不觉得什么,雄浩受不了了,小声说道:“少爷咱们赶紧找个地方坐吧”。小天泽点了点头,三个人就立刻找了个空桌子坐了下来。

小天泽拿出两沓买好的饭票,分给两人一人一沓道:“想吃什么自己去买吧,一会就在这桌子上吃吧。”雄浩第一次来食堂吃饭很是新鲜,看到了好多小桌子,每个小桌子上面都有一大盆美味的饭菜,想到小天泽给了他那么多饭票,很是感动。雄浩兴奋的说:“我要给母亲买点好吃的带回去”。小天泽一边听他说,一边用手指敲着桌子,然后说:“那就再给你一沓留着给你母亲买饭吧”。说着又从怀里拿出来一沓,雄浩这次没好意思接。

小天泽骂道:“别像个娘们一样,拿着吧,伯母爱吃什么买点什么吧,另外这是预付你的薪水”。又从怀里拿出一张二十两的银票给了雄浩,这让雄浩不知所措了,最后小天泽硬是塞给了他,雄浩眼圈红红的对小天泽说:“少爷那我去买饭了”。小天泽看了看他的样子就让他自己去了,这时候凌风对小天泽说道:“少爷我刚刚观查了一下雄浩,人满好的,而且我听他的心跳声,应该没有学习过武功”。

小天泽鄙视的说道:“闲的吧你,我们还只是孩子而已,我们无冤无仇的他为什么要加害我啊”。凌风依然只是笑笑说:“除了老爷和张管家之外,每一个接近少爷的人我都会防范”。小天泽真是无语了。

两人打完饭,走向刚刚来时约定的那个桌子,看到雄浩正和六个少年争吵着,小天泽赶紧走了过去问雄浩怎么回事,雄浩低着头说:“少爷没事我们走吧”。小天泽点了点头,突然间发现雄浩手中没有饭,而地上全是饭菜,那六个少年正坐在那张桌子上嘲笑着他们。小天泽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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