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风最后看去实在无聊,甚至看着投影中的自己,还有点嫌弃的感觉。他现在能想象到,最后这三位姑奶奶,一定会围着自己问东问西,现在开始提前做好打算。
只见厄运顿时道。
“这段视频算是最后的副本了,本来打算留着好好收藏的,现在想想还是销毁的好,安全点……既然姐姐们都见过了,那留着也没什么用。饭桶~一会删除它。”
饭桶听后眨巴眨巴眼睛。
韩风一旁听闻,古怪的看了她一眼,片刻后沉沉喘了口气。
韩风不知不觉身边多出了欢声笑语,这是他从前从未经历过的,虽然这样很好,但是要他适应起来还得慢慢来。
“未来就这样了吗?安静闲暇,平淡欢乐,一眼就能看到尽头……”此时不知为何他望着面前三位笑的花枝招展的女子,心中萌生出这般想法,面容复杂,心想:“真是可望不可即啊~人生难得如此,浑浑噩噩就很好,躲一世清闲!难得,难得啊!”
他此刻像个老头一样,露出一丝迟钝与沧桑,还有看淡一切的解脱,这是一种人生境界,大彻大悟,也可以说是不思进取,荒废消极。
又是片刻过后,韩风转眼深深的停顿在雪帝身上,看着对方的背影,想到她之前稳重端庄表现,同时又可靠贤淑,是一个难得的好姐姐,不感性,不会太过被情绪左右,成熟,事情看得很清,大气利落,实在是难得一见的奇女子,甚至很多男人都比不过她,韩风生出一丝敬佩。
他偷偷的看了许久,望着对方如瀑布般雪白的银发,即便是背后,还是一股冷冷的寒意让人不愿靠近,韩风振身,唤了对方一句,鼓起勇气问出他心中的疑虑,轻声道。
“我最后还有一个问题。”
雪帝转身后,面容如冰霜覆盖,对视片刻后,缓缓开口。
“你问。”
韩风听闻苦涩一笑,这么简单的话,漠不关心,好像不愿多说一个字,自己反倒像热脸贴冷屁股一般。清了清嗓子,语态稍带敬意道
“可能唐突了点,抱歉……你的性格是天性冷淡,喜欢孤独,还是孤傲,冷僻呢?”
韩风话落,却见雪帝神态微动,却让韩风看不出什么,心中开始嘀咕,毕竟这番话就像他说的,确实让人听着不舒服。
“性格是由经历决定的,每个人生下来都没有性格,而性格同时也是受环境的影响,至于我是孤傲还是孤独,并非简单可以说明,人是经过长时间相处才能看懂一个人,而我的性格,只不过因为经历比较深沉所以如此吧!”雪帝想了想后回答道,没有介意韩风的无礼,大方告知。
韩风听后露出沉思,感激对方没往他担心的方向去想,同时心底竟然生出一丝想要保护她的冲动,他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样深沉的经历,让一个本在烂漫年纪的女子,失去笑容,强迫的变得如此成熟稳重。不过他也没打算追问下去,毕竟倘若再问,那就真的失礼了。
可就在此时,突然间。
饭桶闭口,猛的将已经放映到最精彩,韩风即将决出胜负时的虚拟投影关掉。带着胆怯急促道。
“小姐,二小姐,三小姐,有急事出现!”
厄运和赤媚正要发怒,却听饭桶说是急事,斜眼不爽道。
“说!”
饭桶后怕中,还好自己反应快,否则又得换个载体了,不敢怠慢道。
“门外有一个人,一直停留不走,看样子是来敲山门的,恐怕来者不善啊!”
饭桶话语刚落,厄运猛的跳起来,脸上露出兴奋。要知道,她厄运可是在地狱出了名的,谁敢惹她简直是活腻了,而且来找她的也从来没有过,所以能无缘无故找她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所以饭桶说,有人此刻就在门外,而且似乎在对她挑衅,这还是她第二次遇见,第一次时她将地狱闹得天翻地覆,这一次不知又会出现什么惊喜!
这般想来厄运做梦都要乐出花来,这些年她可是憋死了,总希望能闹出点大动静,然后一批人遭受厄运,心痒难耐。
“一个人就敢来挑衅?好呀好呀~”厄运拍手大叫。
“谁这么大胆,让我看看,打扰我的好事,正看到入迷呢。”赤媚隐怒道。
雪帝顿时皱眉,浑身露出藏而不露的寒气,却没有说话。韩风则神色古怪,心想这有人闹事,三人怎么反应如此不同,紧接着关心起来。
饭桶连忙伸出小娇的手,向面前一点,顿时面前出现一个十米左右荧幕悬浮,四人神色各异心情各异看去。
只见此刻第六层地狱第一区,厄运家门外,距离最近的一条铁链上,一个浑身糟粕脏乱的一个人正跪在其上,那人一动不动,身影萧瑟单薄,风尘仆仆,面无表情铮铮的顶着头顶的门,但正是那一动不动是双眸,僵硬的身体,让人觉得戾气很足。
而此人并不陌生,正是罗阎!
“怎么是他?”厄运眼眸暗沉,神色说不出的古怪,惊讶道。
赤媚与雪帝开始还疑惑,随即翻找记忆,顿时想起这么个人,抿着嘴不约而同的皱眉不语,显然对罗阎有所印象。
“怎么会是他?”厄运再次底呼,语气不喜道:“害我白高兴一场,哼~不过他为什么会找我,我和他没有交集啊!”
厄运疑惑,眼睛不停转动,思来想去,她自己对罗阎的认识很少,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个人,而且对方还是个倒霉透顶的人,因为太过倒霉所以才被她认识了,在这第六层上亿人口里被厄运记住,不过两人却没说过一句话。
“之前见他还是在一个星期前,第八区里,没想到他竟然能跑出来!之前就看他古怪,警告过他,现在他是怎么来第一区的,这找什么来是什么意思,我对他可没多大兴趣。”
“他,好像叫什么,罗什么阎?”
“嘶~而且他现在这样子算什么?难道这是他的习惯,走到哪里都要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