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医院打了两瓶药水,才感觉疼痛减缓了点。季安去交费拿药,陆婉约陪在我身边。我歉意地朝她笑笑:“妈,麻烦你了。”
她嗔怪:“傻孩子,瞎说什么,我是你妈妈,哪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说来也奇怪,陆婉约对我一向很好,甚至有些宠溺,但我感觉和她之间总像隔了什么似的,感觉会有点怪怪的,甚至不如和苏黎亲密。
“你这孩子怎么不早点打电话,硬撑下去会好吗?”她心疼地摸了摸我的脸。打完针后才去详细咨询医生,季安避开了这个尴尬的时候,去给我们买晚餐了。此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
医生说痛经是正常现象,只不过大概淋了雨着了凉所以比平时更严重了些,并无大碍。随后她又问了我些相关事项:“平时生理期准吗?”
我想了一下回答说:“大致是准的。”
“那么会痛吗。”
这个我答得很肯定:“会。只是痛的程度不一样,有时候会像这次那么痛,但有时候的痛休息一下就会好了。”
医生不建议我们吃太多药打太多针,这也是治标不治本,长期以往也会伤害身体,她说:“最好是找个老中医调理一下身体,吃几剂中药。这个没有根治的方法,结婚后和生孩子后症状就会缓解的。平时少吃辛辣酸冷,注意保暖不要着凉。”谢过医生后我们就走了出去,刚好在医院门口碰上赶来的苏黎。
他神色紧张地问我怎样,我淡淡地回答说还好,挥开了他要上前搀扶我的手。
回去的路上陆婉约唠叨我:“以后不许淋雨了,淋雨会生病的。上次哥哥淋雨了也生病了,你们以后都不许淋雨,下雨了记得打电话给妈妈,我们来接你们。”季安也在前面附和着说到:“是呀,以后下雨了我们来接你们。”我乖巧的点了点头。
回到家后我的肚子已经不疼了,送我们到家后陆婉约和季安就回去了,我准备回卧室休息。苏黎继续跟我解释:“下雨天路滑有辆摩托车从我们旁边经过,雪纤是为了拉开我才扭到的脚,我不能放着她不管,手机又没电了,所以没能及时联系你。还害你淋了雨,身体不舒服,我真的很抱歉。”
听着他亲密的称呼,我觉得有点刺耳。我大度的笑笑说:“哥,放心吧,我没生气。”表示并未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才怪。其实我很生气,但却没表露出来。在女朋友面前妹妹又算得了什么呢?
说完我就径直走回房间去了,不再理会身后的他。
第二天的时候我基本没事了,就是腹部总是隐隐地有肿胀的感觉。早餐苏黎做的是枸杞红枣粥,甜甜的,很香。
沐雪纤的脚好像扭得挺严重的,还缠上了绷带,用木板固定起来了,据说是拉伤了韧带,她最近都是用拐杖走路的。
“摔一跤也能成这样,也是够倒霉的哈。”这是潘在一旁看着她走路时发出的感慨。
我看着被苏黎小心搀着的她,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为了方便接送沐雪纤上下学,苏黎骑着自行车上下学。他早上不再和我一起去学校了,而是早早地去沐雪纤的家接她上学。放学的时候也因为送沐雪纤回家回来得比平时晚,晚饭也推迟做了。午饭在学校食堂吃得很少,傍晚回到家很快就饿了,一次我实在饿得受不了了,就自己炒菜吃,结果被跳起的油烫了一下手,起来个大泡。苏黎回来帮我擦药时脸上露出心疼的表情,看着我的伤口说:“以后等哥哥回来做给你吃,别再自己做了。”
我瞬间抽回手冲他大声说:“我现在怎样你还关心吗?我不用你管!”把卧室们摔得砰砰响。
我以前不是这样的,我才不会为了这一点小事和苏黎吵架。我只是觉得自己太没用了,什么事都做不好,连做个饭都做不好,于是生气地迁怒了苏黎,他送受伤的女朋友回家,又有什么错呢?我讨厌这样的自己。
半个小时后苏黎来敲我的房门:“苏墨,哥哥给你做了一碗面,先吃着垫垫肚子好吗?明天哥哥再帮你做好吃的。”我说我不饿,我要休息了。他站在门外没有出声。
过了很久,直到确定他已经回房间而且外面已经没有动静后,我才下楼。那碗放在饭桌上的面,汤汁已经被吸干了,上面卧着一个荷包蛋。旁边放着一罐辣椒酱,我却食欲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