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杀!”
润州的练兵场里,战士们满腔热血,声音响震九天。
李弘冀冷着脸,站在指挥台上,看着战士们举着长矛一遍遍地喊着“杀!杀!杀!”
“报!”
有士兵骑马到飞速进入练兵场,跃下马背,单膝跪下抱拳向李弘冀说到:“报告主帅,北方后周军队已经攻占广陵,南方吴越正欲起兵攻打常州。”
战况告急,李弘冀没有慌乱,反而是嘴角一抹笑。
来润州已经三个月有余,三个月的时间里,李弘冀挑选出五万精兵良将,每日强加训练演习,战士们已经是激情高涨,并且熟悉各种方案和套路,万事俱备,是时候给北周和吴越一点教训了。
消息传播的很快,李璟在宫中大惊,润州邻接国都金陵,而常州又是邻接润州,再往南便是吴越。常州一旦沦陷,润州成为主战场,金陵将受到威胁,到那时怕是南唐就要被瓜分。
李璟召集诸位大臣议事,考虑到李弘冀年少未经过战事,欲将李弘冀召回国都,另派有经验的老将前往润州领兵迎战。
宰相徐铉说到:“臣不赞同陛下的看法。燕王已经与士兵们一起训练了这么长时间,彼此之间也有了了解和信任,如果在这样紧要的关头强行召回主帅燕王,怕是会让士兵们觉得主帅临阵脱逃,取胜的希望已经渺茫,到时候军心涣散,润州必定是不攻自破。”
大将林仁肇也说到:“臣也不同意召回主帅。臣驰骋沙场多年,甚至取胜的秘诀是战士们齐心协力,如若军中有了猜忌,再强悍的军队也必定会败北。臣请旨带兵去攻打北周军队,夺回广陵,也请陛下下旨,润州是保卫金陵的必要之地,务必请燕王守住润州,奋力抗敌。”
众臣也都附和着,不同意将担任主帅的燕王李弘冀召回金陵。
李璟虽是爱子心切,但考虑到局势,也只好接受徐铉和林仁肇的建议,下旨让李弘冀守住润州。
再说李从嘉,这几日无事便与周娥皇奏乐论诗,几番接触,发现周娥皇不仅会弹琵琶和跳舞,而且琴棋书画,样样俱通:诗书礼乐,不在话下。
惊骇世俗的美貌,绰约多姿的身材,再加上举世无双的才艺,让李从嘉深深迷上了这个女子。
说什么知音难觅,佳人就在眼前。
周娥皇画过晚妆后往香炉里加了一把水沉香,初秋乏困的季节,水沉香可以让头脑不那么昏昏沉沉。
“金陵城郊的秦淮河畔,许多梨园遗留戏子聚集在那里,不知娥皇有没有兴趣呢?”李从嘉走进周娥皇的房间,身体倚在门框上问到。
周娥皇背靠在屋内支撑红纱的一根朱红色粗柱子上莞尔一笑道:“重光是想看梨园戏,还是想看梨园戏子?”最后的“戏子”两字说得特别重。
李从嘉因有双瞳缘故,取字重光,故而周娥皇一直称呼李从嘉“重光”。
李从嘉嘴角一扬缓缓走向周娥皇,动作流畅直接把双手抵在柱子上,把周娥皇圈了个严实,磁性的声音低沉说到:“戏子哪有你美?”
周娥皇穿着淡淡的嫣红色裙装,在夜明珠光亮的映衬下,显得皮肤愈发凝脂一般白腻光滑。晚妆很精致淡雅,嘴唇的颜色更是亮透诱人。
李从嘉忍不住要吻下去,周娥皇竟然身体向下一蹲,在李从嘉的胳膊下面逃走了。
周娥皇跑去另一个红纱隔断,在桌子旁坐下,倒了一杯新下的西湖龙井在白瓷深杯中,放到桌子对面。
李从嘉走到桌子对面坐下,白瓷杯内一粒绿色缓缓升起,舒展成叶,又旋旋下降,像是被卷入漩涡中的蝴蝶,身不由己,随流而去。
李从嘉看得出神,全然没有注意到周娥皇一边吃着庆奴新鲜端上来的樱桃,一边闲闲斜躺到了床上,看着李从嘉出神的样子。
回过神来,茶水已变温凉。
无心再喝,转眸去看周娥皇,正把樱桃吃得起劲,斜斜卧在床上,身材愈发显得********,娇艳无比,比透红的樱桃还要诱人。
李从嘉欲火中烧,要扑上前去尝尝这鲜美的女人,不料周娥皇非但没躲,反而把嘴里嚼烂的樱桃吐到李从嘉脸上。
李从嘉哪里受得了这等挑逗,早就心急如焚,周娥皇这一吐更是火上浇油,今日再难逃李从嘉的魔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