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微亮,周娥皇习惯性的睁开了眼,怎么动一下都觉得浑身酸痛,尤其是那个部位。
周娥皇艰难地半躺起来,才发现自己竟然是一丝不挂,脖颈往下的部位还有一块一块的红色。
周娥皇不知所措地把丝绸被往自己身上拉,护住红色的部位,稍稍坐定。左手边一片腻白色映入眼帘,李从嘉是趴着睡的!
丝绸被只盖住了李从嘉腰部以下的位置,露出了白腻的背部。雪白的背部竟比女人的皮肤差不了多少,唯一的美中不足的是:十个红通通的指甲印嵌入肩胛骨的位置,泛红的血晕,已经肿起来了,并排成两个对称的月牙形。
周娥皇一阵自责,这是昨晚自己疼痛之时把指甲嵌入李从嘉的肉中留下的印记,看红肿样子会留疤,可惜了这完美的背部。
想起昨夜自己羞人的叫声,周娥皇又一阵绯红扑上脸颊。
不知多久,李从嘉慢慢睁开眼睛,一抬胳膊,背部的痛感传来,李从嘉很痛苦的“啊”了一声。
艰难翻身坐起来,看到周娥皇红着脸半躺在床上,背后靠着鸳鸯枕,双手死死拽着丝绸被遮住自己的身体,一脸娇羞,惹人怜爱。
李从嘉将脸凑到周娥皇的脸边,故作抱怨的对着周娥皇说:“我的背好痛。”
周娥皇正无措间,门被推开。
侍女们鱼贯而入,打头的那个有二十三四岁的样子,一股不卑不亢的气质,皮肤白腻似雪,身板挺直,发饰跟服饰也跟身后的侍女们不同,抬头直视前方,大步端庄走进屋子,背后的侍女们都是低着头,碎步跟着进屋。
周娥皇一惊,条件反射地把被子往身上掩。
要走进最后一层红纱隔断的时候,打头的侍女停住,其它侍女都跪了下来,一齐喊着:“给王爷王妃请早安。”
打头的侍女做了一个回避的手势,所有侍女起身,有的去打开窗子,有的在香炉里重新焚香,有的换掉白玉壶里的茶,有的退出去准备王爷王妃洗漱的热水。
打头的侍女掀开最后一层红纱隔断,径直走到李从嘉和周娥皇的床边,这才跪下请安道:“奴婢庆奴给王爷王妃请早安。”
“免了。”李从嘉说到。
此刻李从嘉身上已经披了昨夜的睡衣,端坐在床上。
“这是庆奴,从小伺候我长大,主管我一切起居安排,以后会主管我们两个的生活起居。”李从嘉向周娥皇介绍道。
庆奴又向周娥皇行礼,却没有说一般奴才说的那些奉承话,这让周娥皇对庆奴刮目相看。
周娥皇细细端详着庆奴的面貌,算不上倾国倾城的美,却让人看了感觉舒服。二十三四岁的那种端庄的气质,波澜不惊,完全不像一个奴才,倒更像是大家闺秀,而且是见过大世面的大家闺秀。
庆奴再次对李从嘉和周娥皇行过礼后,缓缓走向红纱隔断前,对着外面说了声:“进来吧。”
接着一个侍女打头走进来,背后跟着两个侍女,各自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分别是给李从嘉和周娥皇准备的衣服。
走在前面的侍女看起来十七八岁的样子,大大的眼睛,满脸清秀。
三个侍女都跪下请安,后面两个将托盘举过头顶。
庆奴介绍到:“这是秋水,今年十七岁,做事情心细,以后就负责王妃的生活起居。”
秋水跪在地上又说道:“奴婢秋水参见王妃。”
“十七岁,比我还要小两岁。”周娥皇心里想道,转念又想起李从嘉还比自己小一岁,按年龄排,自己还算是比较大的,还好有庆奴在,不然总感觉怪怪的。
请完安后,庆奴和秋水分别伺候李从嘉和周娥皇穿衣洗漱。
穿衣毕后,秋水为周娥皇梳好头发,又用浸泡过半个时辰玫瑰温水的帕巾擦脸和手。
秋水边擦边说到:“王妃的指甲可真好看,像白玉做的一般,又透又亮。”
在一旁抬着胳膊被庆奴伺候穿衣的李从嘉一脸坏笑地说到:“王妃的指甲掐人更厉害。”
周娥皇想起昨晚疼痛之时将指甲嵌入李煜的背上,现在还留着十指的印迹呢。
周娥皇脸一直红到耳朵根,羞都要羞死了,李从嘉怎么可以随便说这种话。
秋水一脸茫然的看着周娥皇和李从嘉说到:“王妃的脸怎么忽然红了?是不是水太烫了?”
庆奴看见周娥皇窘迫的样子,又见周娥皇已经梳妆洗漱完毕,忙遣退了丫头们,自己去收拾昨夜的床榻。
周娥皇脸上的绯红色褪去,偷偷望了庆奴一眼,心里着实感激,同时更被这个丫头的通情达理所折服。
李从嘉嘴角微扬,邪魅的笑着走向周娥皇,周娥皇正疑惑,只见庆奴走过来跪下,双手举过头顶一个被血染红的蚕丝白绢。
周娥皇怔了一下,呆呆的跟李从嘉对视了一眼,猛然反应过来:处子血!
再次满脸羞红。
“好了庆奴,你先退下吧。”李从嘉眼睛盯着周娥皇,坏坏地说到。
庆奴起身,依旧将白绢举过头顶,缓缓退下。
几秒无话后,李从嘉一脸严肃的说到:“这几日会有很多宴会,你要好好准备准备。”
“什么?”周娥皇疑惑道,怎么还要自己准备?演奏琵琶吗?
“准备好做我的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