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之间,这时间已经过了晚上十点。当初黄苹刚离开店时,冯迎也没在意,以为她是出去买什么东西,或者是办个什么事儿。因为两人之间正闹着别扭,他也没好问。在顾客都离开之后,他才猛然想起她出去可是三四个钟头了,顿时,他感到不妙,忙拨打她的手机,她的手机却在店里叫着。
他慌了神儿,赶紧打电话询问老岳父和众姐妹,得到的回答都是黄苹不在。随后,一家人纷纷来到店前,也惊动了一条街的街邻,他们的头黑压压地簇拥成一片,嘴里七嘴八舌,纷纷猜测着黄苹可能去到的地方。可冯迎根据所有人的猜测,打遍所有的电话,得到的回答都是一样:黄苹没去过他们那儿。
有人心里似乎明白了几分,他们咬起了耳朵,小声地议论着。更多的人还在热心着,问:是不是她去了河边,弯腰洗脚时晕了过去?正当有人要前往河边码头去寻找时,黄苹却若无其事地回来了。冯迎赶紧迎了上去,小声嘀咕了一句:去哪了?也不说说,害得好找。黄苹大大冽冽地说道:走丢了,神经病!扔下众人,走进了店里。大伙也就分头散了。
自此,那黄苹却做起了黄梁美梦,痴心等那牛二毛来向她求婚。而且还背了冯迎,在县城里买下了房子,准备做他们的爱巢。可那牛二毛却从此玩起了消失来。一天夜里,他和他的两个兄弟倒是来到了黄苹的店中。不过,他不是来还钱的,更不是来求婚的。也不知道在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过节,那牛氏三兄弟一到,就开始恶骂起了黄苹来,还扬言要砸了她的店。一帮顾客见他们来势汹汹,马上就被吓跑了。冯迎只问了一句,他们立马就要扑上去打他,幸亏冯迎的老母亲舍身挡在了前面,他们才没好下得手来。最后,直到剃刀黄赶到,他们才骂骂咧咧着怏怏离去。黄苹因害怕他们再来骚扰,也自感失了身誉,不久就搬去县城居住了。
却说那晚,黄小磊一帮人在街面上遇到牛二毛,他们都停了下来,恭敬地叫着他:二哥!牛二毛看到他们当中有两个女孩,便问了他们去哪儿。随后,他把黄小磊叫到一边,让他去买两瓶酒,并说一会儿他也要来和他们一起唱歌喝酒。听说“二哥”今晚要来,这群孩子欢天喜地,买好酒,就一路奔那出租房去了。
晚上十二点刚过,牛二毛来到了房中,见房中的女孩走了一个,他感到有些失落,立即吩咐道:再叫一个小妹妹来。恰好,租住在这房屋里的两兄弟中的那个哥哥的班上有一位女孩,她的名字叫舒欣。小女孩人长得乖巧,就住在街上,她的爸妈都远在GD打工,由奶奶专门在街上照看她。她的奶奶除了给她做三餐饭外,还兼干了一份扫街的活儿。那女孩知事早,小小年纪,就喜欢上了同班的这个男同学,不仅在自己的日记本上画了众多“心”字图案,在每个“心”字图案中都写了他的名字,而且还悄悄地给他写过几张纸条,爱恋之意十分深浓。
舒欣一接到电话,知道奶奶已经睡熟,立马就蹑手蹑脚地开了房门,来到楼下,只十多分钟时间,就由牛二毛的摩托车接来了。她的到来,一下子活跃了气氛,大家扯开嗓子,鬼哭狼嚎般唱了几首歌后,就接着喝起了酒来。经过大半夜的闹腾,他们的肚腹早已空空,加上没有喝酒的器皿,那白酒就直接倒在碗里,一两二两的一口喝下,没一两个回合,就喝睡去了几个。
那两个女孩在喝下酒后,更是向后一仰,就直接倒在了凉板椅上,那短短的衣服遮挡不住,她们的肚腹就露了出来。牛二毛因为心怀了鬼胎,他没有喝酒,只顾低了头玩着手机。另外两个男孩虽然没有醉倒,但此时的他们也是肚里翻腾,晕头晕脑。他们一边喝着寡酒,一边用手去摸起了女孩的腿脚和肚皮。牛二毛看到时机成熟,也放下了手机。他一边笑看着两个男孩继续喝酒,一边也把他的手伸向了女孩。他不光摸女孩露出的腿脚和肚皮,还把手伸进了女孩的衣服里,摸捏着她们。
女孩在疼痛中醒了过来,她们迷迷糊糊地看到,那群男孩已经全都醉得东倒西倒了,乱七八糟地或躺在椅子上,或趴伏在桌子上。她们感到了情况不妙,站起身来,相互扶了,歪歪斜斜地走出了房门。牛二毛赶紧追了出来,连哄带骗,把她们抱回了屋内,随后,他安排她们各去了一个房间睡觉。
就在大约凌晨两点钟的时候,他怀着一颗罪恶的心,来到了舒欣的房中,反扣了房门……之后不久,附近的房屋里,熟睡中的人们都被一声沉闷的声响惊醒了。他们都感到大事不妙,估摸着有人跳楼了,可胆小怕事的心态和事不关己的冷漠使得他们没有起身,没有开门,更没有走下楼来。他们侧转过身子,嘀咕了几句,又呼呼地睡去了。
那牛二毛一生阅历女人无数,他万没想到,一个小小的舒欣会是如此刚烈。望着她似乎是划出了一条弧线就从窗口消失了,他感到一种震惊和茫然。但那声沉闷的声响,又使他很快就清醒了过来。当他意识到出大事了之后,他的头脑里“嗡”了一下,马上就惊惶地跑出了房门,摇醒了两个迷迷糊糊的孩子,让他们赶快下楼去背了舒欣去医院,他自己却消失在了茫茫的夜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