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得城来,大老板慷慨解囊,招待她们吃了一顿特味火锅,点的都是些猪鞭、羊肾,还有狗的****。这些东西吧,她们以前也多次吃过,但今天在大老板面前,她们却故意显出几分矜持,只抿了嘴笑着,谁也不愿先动了筷子。那大老板只得站了起来,亲自动筷为她们每个人夹了两条三条的。如果再不吃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她们纷纷拿起筷子来,夹了那细长的东西,醮了油碟,撮起鲜红的嘴唇,慢慢地吸入口中,细细地嚼了,吞入了肚内。
大老板自己也吃了个满嘴,一边诡秘地笑着,一边看着她们,问道:好吃么?她们纷纷点头,自己动手在那锅里捞了,放胆地吃了起来。而且还边吃边假意地问道:这是什么东西嘛,这样好吃?大老板故意卖起了关子,笑着说:好东西呢,吃了大补身体的。随后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吃了一阵子,大家肚里都有了些货,话便多了起来。大老板夹起一根羊鞭,在她们面前晃了晃,说:现在你们想知道这是什么了吗?大家抿了嘴,吃吃地笑,却装着傻摇起了头。大老板显耀似的说道:这就是那猪鞭、羊鞭,还有狗鞭,名贵着呢。她们假装着发出了一声惊叫:哇!便放声大笑了起来。
黄苹借着敬酒,来到大老板面前,想顺便说了那还钱之事。大老板却端起了架子,不容她先说出那钱的事儿,双眼有些淫邪的盯着她,也扫视了一眼众人,非得要她说出究竟是猪鞭、羊鞭好吃,还是人鞭好吃,否则就不喝她敬的酒,闹了黄苹一个大红脸来。众姐妹一听,也纷纷跟着嚷嚷起来,撺掇着黄苹说。
众人的嚷嚷也壮了黄苹的胆,她便说道:都好吃。众人大笑,而那大老板却不依,说她声音太小,他没听清,逼着黄苹再大声说道:都好吃!笑得众人都前仰后倒,直叫肚子痛。大老板趁了这时机,附在她耳根子上说道:钱的事儿,饭后单独再说。并告诉了她他所下榻的房间号,随后便和她碰起杯,喝下了那杯酒。
吃饱喝足后,众姐妹一一与那大老板相抱了告别而去。黄苹在随她们走过几道街后,借故折回了身,直接来到了大老板下榻的房间。房门虚掩着,但她还是先敲了敲门,再走了进去。
那大老板合衣仰躺在了床上,似已经睡去。黄苹走过去,轻轻地摇了摇他。他睁开了含着醉意的眼,看了黄苹一会儿后,挺身坐了起来。在嘀咕了一句“喝醉了”后,他摇了摇头,起身走向了浴室,调好了水温,就冲洗了起来。
黄苹听到哗哗的水声,心里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但她没有离去,反倒起身关好了房门。她觉得他们之间有这么一事,似乎也只是那早晚的事儿,十分正常。试想,自己当初虽然是向他投出了四十万,然而毕竟才短短几年时间,竟然翻过了一倍,达到了近百万!自己和他原本也非亲非故,凭什么人家在外辛辛苦苦挣钱,却让自己轻轻松松赚了这六十多万?
还有那冯迎,虽然现在当了个领导,也算是个干部了,给足了她表面的风光,但一回到家里,脱光了衣服,便便腆着一个大肚,做起那事儿却总是力不从心。再想着大老板身上的那一身强健的肌肉,挺拔的骨感,她的心里禁不住产生了一丝冲动,还小激动地砰砰跳了起来。
所以,当大老板一丝不挂地走出浴室,她没有惊骇,没有尴尬难堪,她只娇艳地向他一笑,就识趣地起身向浴室走去了,反倒让那大老板感到有些意外。
冲洗完毕,围了一条浴巾在腰间,她对着镜子化起了妆来。先描了眼影,再涂了唇膏,在脸上扑了些粉脂后,她便向着自己的头发、身上喷了些香水,她还特别在自己的腋下和胸脯上多喷了些。最后,她索性解了浴巾,对着自己的胯间、大腿也喷了。
她让那条多余的浴巾独自掉落在地上,活脱脱一个贵妃出浴,来到了他的床边。大老板还是和先时一样,摆了个大字,仰面躺在床上的席梦思上,眼睛望着屋顶。见黄苹赤着身子来到他身边,他的眼睛里露出了喜悦,两腿间那个有些软绵的东西也一下子兴奋了起来。黄苹偎坐在他的身边,也完全没有了羞怯,更不用假意地娇情什么,把手放在他的胸上,缓缓地向下滑去,把她娇滴滴的嘴唇凑了上去……
第二天早晨醒来,天已经大亮,那黄澄澄的阳光,在焦灼地拍打着绿色的窗帘。当黄苹一睁开她慵懒的眼睛,她一下子惊坐了起来,原来,睡在她身边的那位大老板不见了。此时,他已经坐在了飞机上,闭了眼睛,正悠闲地养神呢。此时的黄苹却傻了眼,当她看到压在茶几上的一张字条,她顾不了穿衣,赤着身子跳下床来,扑在茶几边,像被水淹急了的人抓着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样,紧紧抓起那张字条。她瞪大着眼睛仔细地看着,可那字条上却只有一行潦草的字:四姐,我走了。盼望着下次再与你相逢,一起共度美好的春宵。
黄苹怔怔地站了好一会儿,待她回过神来,一屁股坐在了席梦思上,随着两行清眼的流出,她的脸立刻斑驳起来了。她狠狠地拍打了几下自己的头,悔恨了起来。都怪了自己,昨晚竟然迷失在了那种久违的销魂之中,以至于忘了自己前来的使命。
她回想着,昨晚自己本是想用自己似水的柔情去俘获了他,以牺牲自己的方式拿到那一百万钱来。不曾想到,在他娴熟的技巧之下,她却自己却先败下了阵来,缴械投降了。最后,是自己心里泛滥起的狂潮使她迷失了本性。她清楚地记得,当他大叫一声泄了以后,他并没有像冯迎一样倒头就睡了。他吻着她的眼睛,吻着她的嘴唇,最后还咬了她的……
正是这一咬,使她再次晕眩了过去。她心里不再看重起那钱来,反倒觉得自己有些庸俗,对他那如久旱之后的暴雨心怀起了感恩。当他附在她的耳边说:黄姐,我现在正做着一桩大生意,手头套不出现来时,她没有容他再说下去,而是伸出双手,心疼地抚摸着他的脸,“嗯”了一声,就搂抱着他沉沉地睡了过去。
她感到好些失落,好些伤感。虽然她也相信他的话,等过了这紧要关头,他一定会连本带利的全款给她,不差她一个子儿,但是,在她心里还是涌起了一种不祥之兆。她又很快地摇了摇头,不祥之兆消失,一种新的企盼在她的心里冉冉升起:他不会辜负我的温情,下次回来,一定会带给我一个滚得更大的雪球。她穿好衣服,简单地化了妆,走出了宾馆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