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了片刻,莫离和孔仁相互看着自己,似乎能听见各自的心声。我们不想死,也不想币堂死,一定会有别的办法的。
莫离先开口说话。莫离说:我们现在怎么办。
孔仁知道莫离问自己,是想得到自己的想法是不是跟他一样,此刻我们要活下来,除了用他的手拿起自己胸口的尖刀,然后砍下我四肢上的铁链,这是我们唯一可以活下来的办法。
孔仁说:你就放心大胆的开整,是命我也认了。我不会怪你的。
莫离得到孔仁肯定的答复,两只手抱住尖刀的手柄,想要再说点什么,孔仁是那么的坚定,说什么只会徒劳增加危险。由于刚才试了那几下,要是不换一个方式,我们两个都得死。
莫离的手突然收紧,这完全一点停顿都不能有,只能分毫不差的在一瞬间错开两个尖刀的刀口,而且还要保证孔仁的尖刀在自己拿开自己尖刀的同时,孔仁的尖刀不能插入自己的心脏。莫离捏紧尖刀,往右一偏,瞬间尖刀穿进孔仁的胳膊,血不停的滴在莫离的身上脸上,而孔仁的尖刀触摸到自己的胸口,有疼痛感,还没有完全插入,只是碰破了一点皮。
两个人都忍着,没有谁发出痛苦的叫声。莫离看着孔仁,孔仁看着莫离,所有的话都在心里了,一个眼神就相互明白了,而且此时也不是调情的时候,没有那么多的功夫可以浪费时间。尖刀已经脱离了莫离的胸口,只要右手慢慢的把尖刀从孔仁的胳膊里抽出来,就可以得救了。
莫离此时全身都在发抖,而孔仁表现的就比较淡定,莫离怕孔仁受不了,轻轻的,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抽出尖刀。孔仁在莫离抽尖刀的过程中,汗水、血不停地滴落在莫离的身上,莫离也分不清楚滴在自己的身上,脸上的是汗水,还是血。早已看不清楚孔仁抽搐着,孔仁实在是忍受不了,被莫离这样慢动作的折磨,只觉得此刻生不如死,实在是太痛苦了,忍不住的尖叫了起来。莫离听到孔仁痛苦的声音,加快了自己的速度,一下把尖刀从孔仁的胳膊里抽了出来,血瞬间像河流一样,冲到莫离的全身上下。
莫离擦了自己的眼上的液体,看着孔仁那抽搐的表情,心里那个痛,那个难受,说:孔仁,你还好吧。
孔仁也没有那么矫情,忍着痛苦,着急的说:你还墨迹什么,是不是想看着我流血而死,还不赶紧动手。
莫离心急如焚,已经到这一步了,再怎么不忍心,也只能狠下心来,只是为了能活下来。莫离先拿掉孔仁胸口的尖刀,也不管孔仁是否还能支撑。也只能先把孔仁救下来,挥舞着尖刀,在毫厘之间,一一砍了孔仁的四肢,就像是一个医院面对受伤的病人,而且不得不砍掉四肢,病人才能活下来。
每砍一下,孔仁的声音撕心裂肺,每听一下,都是深深的折磨,就像是万千的蚂蚁在自己流血的心上爬来爬去的,特别的痛苦,却无能为力。
孔仁掉在地下,落在地上发出的声音,就像是原子弹在自己的心脏里爆炸,声音过后,心脏方圆百里,寸草不生。孔仁心里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活下来,这样的伤害,并没有让自己昏过去,而是强忍着。让自己还可以证明还在这个世上。
莫离一个劲的哭,什么样的语言已经不足以表达自己的处境。关心而迫切的问道:孔仁你还好吗?
孔仁说:死不了。孔仁测躺在莫离的旁边,用自己仅有的一点力气,早已残破不堪的身体,神奇的站了起来。不过是用膝盖。孔仁完全就是一个血人,那血就像是点滴一样,不过他这是成线条的滴。孔仁在翻动自己身体的时候,自己的身体好像压着什么东西,有点膈应身体,离开自己的身体,原来是一把钥匙。
孔仁也没有想那么多,想着赶紧救莫离,好给自己包扎一下,要不然在多磨蹭一会儿,就会流血而死。没有想到,孔仁用自己的嘴巴,叼着钥匙,一一打开了莫离身上的铁链。孔仁也不管了自己的脸和莫离的脸贴在一起,也不管莫离的脚有臭味。莫离身上的铁链被打开之后,莫离第一时间就是不要让孔仁的血再流,用自己的的衣服和地上的灰尘,包扎好孔仁的伤口。
莫离看着孔仁残败的身体,而自己却一点事都没有,一点零件都不少,心中各种滋味涌上心头。岂一个痛字了得。
孔仁喘着粗气,安慰莫离。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哭,有点男人的样子,好不好。
莫离知道这是孔仁安慰自己,为了不让自己难过,可是听到孔仁这样说,心里更加的痛,孔仁都这么说了,自己怎么好在哭呢,莫离停止了哭泣,做出了一个笑脸,面对着无法穿越的伤痛。还好都过去了,我们都活着。
莫离擦了擦眼泪,说:你怎么会有钥匙呢。
孔仁自己也纳闷,说: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身体下面低着我,我一看,原来是一把跟灰尘一样颜色的钥匙。
跟灰尘一样的钥匙,莫离从孔仁的手里拿过来看了看,这钥匙还真是跟灰尘的颜色没有什么两样,丢在灰尘里,根本就发现不了。说:这巫山也太狠了,竟然给我们来这么一招。
孔仁说:这不能怪巫山,他已经来提醒过我们了,只是我们太过于着急,而没有用心的去找。
都这样了,你还替巫山说话,要不是他给我们困在这里,会有这样的事。
别抱怨了,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我们不是还活着,活着就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