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诗却不理会,反而抓住风瑶月的手,急切地道:“瑶月,你告诉我,穆葩她现在在哪?”
风瑶月脸色微微一红,轻轻挣脱了手,嗔道:“你干什么呀!”脸孔一板,凶巴巴地道,“其他的等下再说,把衣服脱了,先擦擦药水!听到没?!”
到诗不敢违拗,乖乖地脱了上身衣服,背上立即露出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来。
风瑶月惊呼:“哎呀,这么狠!”拿棉花沾了药水,轻轻地擦着,柔声问:“疼吗?”
不知怎地,到诗忽然想起了那旖旎的梦境,不禁意乱情迷,根本就感觉不到痛楚,嘴里机械地回答:“不疼,不疼。”
风瑶月心疼地叹息了一声,小心翼翼地为到诗擦着药水,折腾了半天,总算擦完。
到诗如释重负,也不记得穆葩了,赶忙穿上衣服,起身告辞。
风瑶月却说:“别急着走啊,小种蝶很快就回来了,她可一直念叨着你呢。再说,你不是想找穆葩吗?小种蝶回来了她自然也就回来了。”
到诗一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迟疑了会,终究觉得还是见穆葩要紧,遂重新坐下。
风瑶月很是高兴,去冰箱拿了盘蜜饯递给到诗,然后坐在到诗对面,抓起电话给穆葩拨手机,可是传来的却是您拨的用户已关机的声音,有些疑惑地嘀咕道:“怎么关机了?” 以为是信号出错,按了重拨,可依然是“您拨的用户已关机”的答复,想了想,跟到诗说:“或许她们在花园里玩,你陪我出去找找好吗?”
到诗晕乎乎地道:“好的,好的。”
两人来到花园,可前前后后、里里外外都找了个遍,也不见小种蝶和穆葩的影子。
风瑶月有些急了,看着到诗问:“你说她们会去哪呢?”
“会不会是步董接去了?” 到诗猜测道,“他早上还跟我提起小种蝶呢。”
风瑶月想也不想便道:“不会,不会的!他从来不管小种蝶!”
到诗诧异地看着风瑶月。
在他心目中,步德斯应该是非常疼爱小种蝶的才对,怎么可能“从来不管小种蝶”呢?想问个明白,但一转念,终于还是没有问出声来。
风瑶月不知到诗心中的疑惑,顾自焦虑地道:“会去哪呢?会去哪呢?”
到诗安慰道:“别着急,我想,或许穆葩带小种蝶出去外面玩了。”
风瑶月一听迈步便走。到诗慌忙跟上。不一会,两人便到了大门口的值班室。值班室里的保安显然都认识风瑶月,见了她纷纷热情打招呼。
风瑶月问:“你们看见小种蝶和穆葩了吗?”
一个穿休闲装的保安道:“昨天下午看见她们出去了。”
风瑶月吃惊地道;“昨天就出去了?那怎么到现在还不回来?!”
穿休闲装的保安问身边穿制服的保安:“昨天是你接我的班,你看见她们回来了没?”
穿制服的保安想了想,道:“没看见,没看见她们进门!”
风瑶月一听心立即提了起来,双手无力地抚着胸口。
到诗道:“你先别急,不如回家再等等,说不定她们很快就回来了。”
风瑶月求助地抓住到诗的手:“你说,她们回到家了么?”
到诗拍拍风瑶月的后背,道:“有可能!”
风瑶月忽地转身就跑,可气喘吁吁地回到家一看,还是一个人影也没有,满怀希望的心顿时颤抖起来……就在这时,电话铃声尖锐地叫了,风瑶月飞一般扑过去接了起来,急切地道:“穆葩吗?穆葩吗?你在哪啊?小种蝶呢?快叫她跟我说话……”可电话里却什么回音也没有,风瑶月奇怪地看了眼话筒,又道,“喂,喂,穆葩,穆葩!我是风羞竹啊!”片刻之后,终于听到有人咳了一声,紧接着只听得一个低沉的女声恶狠狠地道:“别改名换姓了!风瑶月,我告诉你,你的女儿小种蝶已经被我绑架了,限你三天之内准备好100万赎金!不准报案!不准告诉任何人!否则我就撕票!”
风瑶月吓得魂飞魄散,颤抖着声音问:“你,你说什么?”希望自己刚刚只是听错了而已。
那女声却不回答,“嘿嘿”冷笑几声,然后啪地挂断了电话。
风瑶月只觉一阵眩晕,双脚一软,无力地瘫倒在地,脸色霎时变得冰冷苍白。她想大声呐喊,可张了张嘴巴,却什么声音也叫不出来,蓦地,眼泪如决堤的洪水,疯狂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