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他和齐晾出了到诗宿舍到了小区门口后,便即与齐晾分了手,一个人匆匆赶赴戒毒所。十五分钟后,到了穆葩病房门口,见墙上贴了一张告示,上书:医疗重地,入内请关机!遂掏出手机关了,然后推门进了看护室。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穆葩的伤势已经好了一小半,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了,可是不知怎的却犯上了忧郁症,什么话也不想跟人说。乌萌浩苦口婆心地劝说了半天,才总算说动穆葩开启金口说出了真相——情人节那晚醉酒的不是杜受而是穆葩她自己,只是是杜受送她回住所的而已。乌萌浩听了心想:“以杜受的为人,绝对不可能趁人之危……那,会不会是有人趁机玷污了穆葩,而穆葩迷迷糊糊之下却误以为是杜受?对,一定是这样。只是,这个卑鄙小人会是谁呢?”不敢多想,安慰了穆葩几句,拔脚离开病房。快步走到停车场,上了吉普车,掏出手机开了,拨通齐晾的手机说:“万事大吉,不必偷梁换柱了,只需看住真实鉴定材料,不要给他们弄虚作假的机会即可!”
齐晾一直在等乌萌浩的电话,听得此言,放心地卸下了心头大石,开心地说:“这样太好了,这样太好了!”顿了口气,关切地问,“到诗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只是恐怕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毕竟他杀了人……”
到诗杀人?杀蚂蚁还差不多!乌萌浩以为齐晾信口胡诌,在开玩笑,不满地道,“齐大秘书,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这种玩笑?!”
齐晾惊讶地道:“怎么,你还不知道?”
“知道什么?”乌萌浩感觉不妙,紧张地道:“我真的不知道,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齐晾道:“到诗杀了单思楚,畏罪潜逃,现在全市……”
“什么?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乌萌浩惊得下意识站了起来,脑袋狠狠地撞在了车顶,被车顶一反弹,又扑通坐回座位上。
“不是可能不可能的问题,”齐晾不容置疑地道,“而是千真万确的事,现在全市的干警都在追捕到诗,我还以为你也参与行动了呢……”
乌萌浩惊恐万状,怪怨自己刚才不该关了手机,要不然就不会在紧要关头后知后觉,倘若因此而害得到诗送了性命,那可就后悔莫及了。忍不住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继而愤怒地想:“可是,可是,单思楚怎么会死了?单思楚怎么会死了?是谁害死了她?是谁害死了她?”一想起“死”字这个字眼,不由泪流满面,依稀仿佛之间,似乎看到首堪惠正轻盈地站在眼前,顿时欣喜若狂,大声唤道:“堪惠!堪惠!”忘情地一跃而起扑向前方,但听“嘭”的一声巨响,脑袋再次撞在了车顶,身子瞬间弹回到座位上,剧烈的疼痛让他一下清醒了过来,心知这时无论如何都不能乱了阵脚,遂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拿起手机,跟齐晾道:“谢谢!”
齐晾关切地问:“你怎么了?你没事吧?刚刚听到你在叫堪惠。”
乌萌浩心里一阵刺痛,嘴里却淡然道:“我没事,你放心。”随即挂断电话,转而拨了到诗的手机号码,可却是“您拨的用户已关机”的回复,焦急地自语道:“怎么办?怎么办?”无奈之下,只得抱着一丝希望去了到诗宿舍,却见盛笙呼呼睡得正香,气得火冒三丈,猛一拽盛笙的胳膊,喝道:“起来!”
盛笙哎哟一声叫痛,醒了过来,揉着眼睛看着乌萌浩生气地道:“你发神经啊你!”
乌萌浩吼道:“你怎么回事啊你?到诗出事了你还在睡觉?!”
盛笙惊问:“什么?”
乌萌浩怒道:“什么什么?!单思楚被杀,公安局认定到诗是凶手,正在全力追捕!”就在这时,手机尖锐地叫了起来,惊喜地道,“是到诗?!”可一看屏幕,却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原拟不接,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不耐烦地喝问,“谁?”
只听得一个男人浑厚的声音道:“乌队长,是我,易依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