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德斯急道:“老大,这事多糗啊,我会拿自己的糗事开玩笑吗?如果不是怕老大你们误会,我宁死也不说这丢脸的事!”
狄路垂兴奋地击掌道:“我相信步兄弟的话,小种蝶就是风瑶月和杜小子的孽种,这么一来,小种蝶被害的事非但不是坏事,我们还可以趁机利用此事大做文章,彻底打垮杜小子!”
毕剑开心得不知说什么好,笑容满面地拍着步德斯的肩膀,不停地点头。
首沙洲只觉事情发展到现在很是诡异,搞来搞去小种蝶居然搞成杜受的私生女,如果这事是真的,那本来有益于杜受的局面,忽然间又变成了杜受的危机,阴险的殷士赋必定会趁机把小种蝶是杜受和风瑶月私生女的消息发布出去,那整个江壑市乃至整个江山省都会怀疑杜受的品德,都会因此认为一切悲剧的产生都在于杜受他自己,而殷士赋和毕剑他们的罪孽则因此将掩盖得干干净净……虽然杜受做出了这等丑事,不值得原谅,但无论如何,他也比殷士赋他们好上千万倍。这样想着,首沙洲心里忽然有了支持杜受的冲动,心道:“不,不能让他们这么猖狂得意,我要分化他们。”干咳几声嗓子,故意斥责道:“步德斯,我说你这个人也太糟糕了,怎么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瞒得死死的?看来,你一点也没有把我们当兄弟,一定还有很多事情瞒着我们!”
殷士赋听得此言,把眼睛一瞪,对步德斯道:“对呀,你说,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步德斯慌忙摆手道:“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首沙洲冷哼道:“没有才怪!”
就在这时,殷士赋的手机叫了起来,看了一下屏幕,是齐晾打来的,挥手示意大家禁声,起身走到盆景旁边,接通手机问:“有什么消息没有?”
手机里传来齐晾难以抑制的兴奋的声音:“老大,你肯定怎么也想不到,那小种蝶居然是杜小子的私生女!老大,你想得到吗?你想得到吗?”
殷士赋下意识地回头看了步德斯一眼,问:“怎么回事?!”
齐晾喘着气道:“是这样的——我赶回公司,才知道杜小子之所以要去见穆葩,是因为穆葩这几天一直叫嚷着要见杜小子,说有关于杜小子的重大事情要当面跟他说,戒毒所的干警把穆葩的话报告了所长田铭计,田铭计不知出于什么目的,直接报告了方霏局长,方霏局长跟杜小子是老朋友了,就打电话叫杜小子去看看穆葩到底有什么事,那杜小子以为穆葩是要揭发老大你们……还有我的事,就答应了,这才叫我赶回来。也幸亏我赶了回来,才能偷听到这么惊天动地的大消息,否则的话我们就有可能错失了一个彻底打倒杜小子的天赐良机……”
殷士赋听得齐晾前言不搭后语的,有些心急地道:“齐兄弟,说正题,说正题!”
齐晾道:“好,好,老大。”顿了口气,继续道,“我一回到公司,就跟着杜小子去了戒毒所。杜小子先是装模作样地跟田铭计聊了会天,然后就迫不及待要求看望穆葩。那穆葩一见杜小子就抓着他的手拼命地哭,恶心的是那杜小子还假惺惺地安慰她,说什么你不要放弃啊,要坚决戒了毒,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什么的狗屁话……老大,你说,他是不是太天真了?还妄想穆葩有活命的机会……哦,老大,你看我,又不知说什么了,我太兴奋了……”咕嘟咽了口口水,接着道,“穆葩哭了有十几分钟,这才提出要单独对杜小子说一件重要的事情,可恶的是杜小子居然不相信我,要我回避。幸好我足够机灵,出门的时候故意没把门关严,留了一点点门缝,这才偷听到了一个大秘密……老大,不瞒你说,当时我偷听到这个秘密,差点就惊叫出来……你猜那穆葩说什么,她忽然扑通给杜小子跪下,哽咽着说:‘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做了许多对不起你的事,你也一直恨着我,但现在这一切都要结束了,我这回一定会被判个死刑,你不必担心我再纠缠着你了,不过,无论如何,你一定要好好照顾我们的女儿……’”
听到这里殷士赋的脑中闪现出一个大大的问号,忍不住问:“我们的女儿?”
“是啊,穆葩就是说我们的女儿!”齐晾大声道,“那杜小子一听穆葩这话当时就急了,摔开她的手喝道:‘你胡说什么?我奉劝你不要到了这时候还要助纣为虐陷害我……’穆葩也急了,又抓住杜小子的手,哭道:‘我没有陷害你啊,我说的都是真的啊,小种蝶真的是我们的女儿啊,小种蝶真的是我们的女儿啊,你要相信我啊……’”
殷士赋讶异地道:“什么,你说什么?小……”忽地意识到不宜说将出来,赶忙刹住了话尾,偷偷瞥了一眼步德斯,惊疑不定地想:“这到底怎么回事?步德斯说小种蝶是风瑶月和杜小子的孽种,可齐晾又说是穆葩和杜小子的私生女?到底该相信谁呢?这其中必定大有文章,自己应该小心行事……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小种蝶是杜小子的私生女确然无疑……”不敢多想,继续凝神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