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都没有心去打,也没有一定打下去的理由。在何当和张涛会面之后,何当拖着伍车粮食返回营寨,只等伤员恢复,就全军向文聘投降。
何当笑着看着雨后的太阳,别人都以为他输了,他却觉得自己赢了。因为刘丰在伤病营用到的人手有三分之一是他的,而且他也好好的让人注意过整个治疗过程,相信有了这一手,文聘怎么可能不重用他?
若不是刘丰行动太快,让他来不及反应。在他的计划里,刘丰曾经是个死人。可惜了!可惜了啊!
罗峰村,刘家虽然多了两三百人要养活。不过这已经不是他穿越之初一无所有的时候了。别说是两三百人就是上千人的粮食,他都拿的出来,住房也勉强够住的。虽然很多是刘家佃户换下来的旧房子,不过对于这伙黄巾来说,却是了不得的恩赐了。
有人自然就会有土地。新野令对严氏有想法,自然不会反对刘丰的圈地,反正那里也是一片荒地。而且他就要离开新野去襄阳任职了,更是肆无忌惮。
刘丰因为要专心写书的缘故,特意让徐庶带了封书信告知刘表。当然刘表也没怪罪,要知道刘表自己以文治世,也清楚这文思来的快、去的也快。容不得半分的打扰和分心。
于是也洋洋洒洒的一篇长信回了刘丰,告诉他可以迟些时日上任,不过书写好的时候,要记得给自己送一份,如此如此。
半个月后,徐庶向着许昌出发了,带着一本名为《伤病营备要》的书,和自己满腔的热血以及希望向着许昌出发了。临走的时候,还向刘丰推荐了位助手,也是流浪到荆州的士人,还曾经做过县丞,叫做焦仁的。
而刘丰也正式登上了他人生的第一个大舞台——新野令。
刘丰就任新野令,在襄阳中,只能算是微起波澜,毕竟前一任的新野令也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上任的。不过这个消息传到新野,却顿时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
“有没有弄错?一个未加冠的童子?”
“是因为他姓刘吧!据说还是成阳王之后呢。”
“不过他在村里做的还不错!襄阳那些没事做的蠢货天天吹捧他,要不刘荆州怎么会选他?”
“吾等推荐陈兄,却不想刘荆州居然一意孤行。”
“怎么办?他是刘荆州的侄子,来了之后,钱粮、练兵都少不了大伙儿的。到时候,大伙儿可都要累死累活替刘荆州做事了。”
“怕什么!不过一童子,可到了下面,还不是由吾等说了算?”
“说的正是,有甚好怕的?不过要是他能把如何整治田地的法子给我们弄份完整的,吾倒是不介意和他合作一二!”刘丰藏着几个关键的种子培育技术,让其他人来购买他的种子,他从中赚了许多。
“说得有理!吾等不过多收三五斗,却让他赚去了一半,这使不得!”
“没错!没错!”
“新官上任三把火,刘明庭(县令)年轻气盛,汝等想引火烧身不成?”一身青布袍子的陈家家主坐在主位上悠闲的喝着茶,听着下面的议论,不想大家越说越离谱,出声呵斥道。陈家作为新野城首屈一指的大族,同时家主又是新野的县丞,陈家家主在新野有绝对的威望。
议论声终于停了,厅中的这些人基本都是新野里面大家族的头脸人物,经营着一个家族,负担着一个家族的兴旺,怎么可能都是笨蛋。不过一个个想着怂恿别人去打头阵,自己好坐收渔人之利,毕竟那种可以使种子增产的方法,别说他们,就是刘荆州都让人打探了,只要不是读书读傻了的,都知道这个方法有多重要。
“这事情,就让吾、李县尉还有周功曹和刘明庭相谈!”陈县丞不紧不慢的说道,“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陈县丞很是闲适的又喝了口茶,并不急着听大家的回答。
他在新野县中有着很大的发言权,李县尉是他亲家,周功曹是他扶植上去的,甚至其他大小官职,他家都有不少人就职。他家在新野说的话可以说比刘荆州的还管用。毕竟几代人、父子相承、兄终弟及。已经把家族的影响力深入到县里的骨髓了。来上任的官员得罪了他们,几乎是别想能施展开手脚。更何况如今天下不太平,各个家族蓄养着不少的家丁、卫士。如果需要,就是一只不小的军队。
陈县丞说事情交给他,不过是想替他自己争取到最大利益。从前,刘丰无语务求,而且身后有大靠山,所有垂涎的人都不敢下手;如今,刘丰成了县令,若是手段得当,刘丰也是有可能交出那些增产的秘密的。其他人大多也都是如此想法,都恨不得能分杯羹,怎么可能把好处让给他人,干脆都不说话。
过了好一阵子,陈县丞才慢悠悠的开口:“那吾等就先如此了,诸位先不要着急。等一切都明了了,再做理会不迟,吾自会给诸位一个满意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