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圣上送下去。”接住倒下来的原丘转手交给赶来的侍从,骆臻从腰间抽下那条别致的腰带,艳丽的红唇用力一珉,双手便用力将一条虎虎生风的长鞭抖了出来。
“各位大人,想要观战的尽可留下,若不想观看便趁早回家休息。”骆臻的眸子被战意激得闪闪发光。
“皇后,皇上他……”台下有几位亲皇派的官员却不肯让护卫将原丘架走,虽然看着骆臻的长鞭被吓得声音颤抖,但他们还是抖着嗓子向骆臻发问。
“放心,圣上只是不胜酒力醉倒了而已。”看着那几个跪在下边颤颤的身影,骆臻不耐烦的甩了甩手里的鞭子,皮质的长鞭啪啪作响:“怎么,几位大人放着鲛人族的妖孽不去抓,反而是在这里一直耽误本宫的好事吗??”
“老臣……不是这个意思……实在是……”跪在地上最前边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臣哆哆嗦嗦,却很坚持。
“来人,带他们下去!”下了清场的命令,待自己的亲卫将那几位老“顽固”请走,骆臻锐利的眼神终于锁定了禾轶,她淡淡开口,语气里却满是嘲讽之意:“终于见面了啊,神秘的鲛人王,我们切磋一下如何?”
被骆臻一句话激起战意,禾轶却强行按捺住冲动,但是无力的身体却隐隐提醒着他,不要自不量力。禾轶明白,凭借着自己现在的实力是绝对难以逃脱的,难道,今天就要送命在这这人族的皇宫吗?
可恨自己刚刚说动了原丘,没想到又出来一个油盐不进,势力奇大的皇后。按捺住自己内心的恼恨,禾轶凝了眸细细分析:“没有神印的帮助,鲛人族扰乱人心神的歌声是极难发挥出原本的效力的;虽然自己还熟知一些保命的咒术,但是刚刚没抽取了一魄的身体根本不能发挥这些周围的威力,不过,倒是近身搏斗,可一试。”
从座位上站起来,禾轶浑身便陷入了一种迎战的戒备的状态,但是他的心口处却不时地传来尖锐的疼痛,不行,神印被剖出的同时也带走了禾轶身体内大部分法力用以温养,现在失去神印的身体也渐渐派不上用场。
今天,可能……
“王,我助您一臂之力!”刚刚为禾轶斟酒的鲛人女显然看出来禾轶痛苦表情的根源,没有犹豫地迅速跑到歌队那个仍在哭泣的女子身边,鲛人女以手成爪掏出了叛徒的心脏,哭泣的女子连挣扎都来不及便软倒下去。
“呕……”在场的一些亲皇后的大臣在看到女子如此干脆利落的杀招时,都因为血腥吐了出来,有几位老谋深算的,眸子里却染上了忌惮,那个鲛人女,在被他们制服之后还拥有者如此强大的杀伤力,这是他们没有料到的,看来,鲛人不得不除啊,留下来,只会是人族的祸患。
方才还笑嘻嘻地楚祀收起了挂在脸上的表情,小心地隐藏在人群之间,他认真地望向场中,脸上有挣扎的神色一闪而过。
捧着那颗血淋淋的心脏,鲛人女跪在花园的中央,在皎洁的月光照耀下,她开始吟唱一段古老的咒文,女子空灵动听的嗓音吟唱的一大串难解的歌词,目光虔诚地望着禾轶的方向。
细细听了一会,楚祀面色一变,别人没有听明白,但对咒术了解至深的他却知道:这女子竟要以自己灵魂为代价,鲛人的心脏为引助她们的王脱离困境。
这样一个种族啊……楚祀的心脏仿佛都要月光下为这一幕震动——这样一个不屈的种族!
伴随着鲛人女不断吟唱咒文的声音,禾轶感觉身体内仿佛有一股暖流往心口处汇集,失去的力量也渐渐回到自己的身体。
“你以为,我会没有准备吗?”骆臻低低嗤笑了一声,举起手来再一拍,花园里两边又涌出二十位身着道袍,道法不低的修士:“看来,明年得请你喝一杯清明酒了,不过也不用怕,黄泉路上不孤单,你们那些苟延残喘的鱼人也会去陪你的!”
“你什么意思?”听出骆臻的言外之意,禾轶愣住,一瞬间想通了原因,他的瞳孔蓦然睁大,恨恨地反问:“你派人去攻打鲛人海?”
“哎呀,你这个鲛人王,年龄不大脑子倒是很灵活,没错!受死罢!”娇斥一声,骆臻挥动着鞭子迎上禾轶,二十位修士也围着禾轶和骆臻的战斗圈排成圆形开始念咒,在道士们嗡嗡的声音中,刚刚还在吟唱咒文鲛人女喷出一大口鲜血,倒在地上不动了。
没了鲛人女的力量供给,禾轶的动作渐渐慢下来,有好几次都险些被骆臻的鞭子抽中要害,看着自己胜券在握,骆臻加快了攻势,出鞭更加凌厉。
“关键时候,还得小爷出手呀!”看出禾轶渐渐体力不支,楚祀一咬牙,终于下定了决心,从藏身的地方大大方方地走出,他状似无奈的摊开了手,抬手结印,他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迅速起身加入了战斗圈。
念咒的道士们只觉得一股极为强劲的力量加入了战斗,接着,两股力量都从原地消失了。再抬头,早已没了禾轶的身影。
“空间之术!”眼看要将禾轶擒于掌下却被一道黑影卷走,骆臻用力将鞭子甩开,恨恨的咬牙:“这个人是谁?他怎么会龙族的法术?为什么皇宫里竟然还有幸存的龙族?!给我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