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mero的衣服多少人想要要不到,你竟然还嫌弃?想要不是衣服的礼物,过了圣诞就有了。”乐萍伸手打了个哈欠,“好了,我不跟你说了,这大半夜的,我要睡了。记得万事小心,那边可没人能罩着你。”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乐惜秊看着手机,顿时内疚感就上来了,她忘了时差了。只是不知道Romero送的不是衣服的礼物会是什么呢?她也不好直接去问,只能等到圣诞了。
还有啊,她妈最后那句是什么意思?没有人能罩着她,岂不是说她在这里孤苦无依。乐惜秊默默瞥了眼华忱在的位置,眨了眨眼。
她进来时,菜已经上齐了。当着梁佳佳的面,她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坐的离华忱近了点,坐下时还冲着华忱甜甜一笑。
华忱虽然有些意外,但还是很坦然的受了。
梁佳佳坐在一边,看着“眉来眼去”的两人,默默的扒饭,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华忱把她们送到住的地方,乐惜秊一挥手让梁佳佳先上去了,自己还坐在副驾上。
“有什么话,说吧。”华忱看了眼一副“我有话要说”的乐惜秊,心里有股暖流流淌,这样子的她很可爱。
乐惜秊吞吞口水,想着该怎么说,她其实很胆小的,不知道对方的身份还好,这知道了就感觉有座山压在身上似的。
“那个……”
“想让我帮你应付Selina?”乐惜秊的话还没说出来,华忱就开口了。
“嗯嗯嗯。”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啊,都不用自己说了。
“可以啊,但是我为什么要帮你呢?”华忱双手交叠放在脑后,悠然的说着。很好,鱼自己跳进锅里了。
“我是King学院的老师啊,你作为校长,不应该保护老师的身心健康吗?”乐惜秊立马扯出一个理由。
只是华忱会买账吗?
“Wilson家族的实力想必你已经了解了,跟他们对上,我也讨不了好。还不如把这个惹事的老师趁早送回去呢,也免得将来惹出更大的麻烦,你说是吗?”华忱侧头,眼眸含笑。
其实乐惜秊纯属杞人忧天,孩子之间打打闹闹很正常,只要矛盾不升级危害到家族的名誉或者利益,家长是不会插手孩子之间的事情的。
所以说,只要她尽量避着点Selina,应该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但是,这些华忱可不会说,不然要抓回这条鱼就得多花很多精力了。
“谴回去?那可不行!”要是她被谴回去了,谁帮她找父亲。
她之所以来这里,就是为了找出她头发的基因所在。不一定要认,但她想知道,她父亲到底是谁。
可是华忱说的也有道理,她凭什么让人家为她牺牲那么多,他又不是Romero,又不是她妈,跟她也没什么关系。
对了,攀上关系。乐惜秊眼睛一亮,立马说到:“要不,我认你做哥哥?”
华忱很快便驳回了:“我有妹妹。”
乐惜秊一蔫,是啊,他有妹妹,可她总不能说“我认你做弟弟”吧。这话一出口,估计他再也不会理她了。
华忱伸手抚了抚乐惜秊的头发,还是决定自己说出来,不然等她自己反应过来,还不知道要多久呢。
乐惜秊在他的手伸过来的时候就僵住了,眼睛直直的看着华忱,连眨一下都不敢。
忽然,华忱手上移拖住乐惜秊的后脑,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乐惜秊屏住呼吸,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心脏都快窜出来了。
她紧张,相当紧张。
“那个……你能不能离远点?”乐惜秊小心翼翼的说着,生怕自己说话的幅度太大,蹭到了华忱的脸。
“好啊,你亲我一下。”华忱咧了咧嘴,带着点诱哄的意味。
“啊?”乐惜秊呆了。
“有名分我才好正大光明的插手啊。”华忱慢慢的移动到乐惜秊耳边,低声说着,然后就这么靠在她肩上合眼享受了。
乐惜秊艰难的咽了咽口水,这是什么意思?告白吗?
“华忱?我确定我是今天才认识你的。”鼻尖萦绕的都是华忱身上Lin的味道,浅浅的,很清新,让人身心放松,更让人沉醉。
华忱闻言也只是稍稍抬了抬眼:“嗯。”他可不是第一天认识她。
乐惜秊无语,嗯是什么意思?他刚刚那话是告白吧,才第一天就这样,不觉得不合适吗?而且还说的不清不楚的,难不成要她说来说“我做你女朋友”?
“什么名分?”如果只是挂个名,那也无所谓了,反正她初恋也不在了,有了这个名头,在这里也会少很多麻烦。
华忱抬起头,扬扬眉:“我刚说的,你还没做。”
刚说的,亲他?一想这个,乐惜秊便觉得像有蚂蚁在挠她的心一般,痒痒的,既紧张又有点……激动?
乐惜秊用力眨了下眼,压下心中的种种,快速的上前在华忱嘴上啄了下。
“不够。”乐惜秊还没来得及撤回,便感觉到背后那只大手封了她后退的路,然后听到华忱嘀咕了两个字,嘴巴被堵住了。
乐惜秊瞬间睁大了眼,她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心跳,不受控制了。唇上传来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像一股电流,瞬间流遍全身,连骨头都酥了。
她觉得自己快要溺毙了,双手紧紧地攀住华忱的肩,寻求保护。终于,华忱结束了这个缠~绵悱恻的吻。寂静的车厢内,只有两人交缠的呼吸。
这不是她的初吻了,可为什么这次却感觉这么真实呢?
“这就是我要的名分。”良久,华忱开口道。
乐惜秊闻言,刚刚平复下来的心跳又乱了节奏,脸上也升起了红云。
“我会给你配好司机,我不在的时候就由司机来接送你。”华忱伸手抚着乐惜秊的脸,温润~滑腻,心底升起无限的满足。他终于可以靠近她了,虽然她心里现在还没有他。
“好,那我先上去了。”乐惜秊说完便直接下车了,不去看华忱的笑脸。
冷风一吹,人也清醒了很多,心慢慢的平静了,也接受了华忱是她男朋友的事实。
既来之,则安之。先不管那么多了,反正任期一年,一年之后,无论她要查的事有没有结果,她都会离开。
一路走一路想,到楼下时,忽然瞥到拐角处有个略显熟悉的人影。乐惜秊一惊,连忙靠近了些。那人却在这时往后去了,只留给乐惜秊一个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