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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奔赴为明珠

回到住处,复笙心中隐隐不安。她心想,现在段誉去丐帮送信便会收到苏星河邀他破解珍珑棋局的帖子。然后会发生什么事呢?

她低着头苦苦思索,自己似乎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事,是什么呢?不知不觉就来到了院中,一钩下弦月挂在头顶。

这段时间以来,复笙已经想得很清楚了,许多事情不是自己所能掌控和改变的,如果硬要改变,后果可能没人喜欢。就像救段正淳阮星竹这件事,她不会去做。现在这具身体内的灵魂是复笙和阿朱的,对天龙中人物的感情也是两者的中和产物。就像对慕容复,阿朱是很亲近的,但复笙却没有那么亲近的感觉,只是得知他的身世会为他惋惜,所以现在她对慕容复的感情就是在阿朱的基础上淡了很多。

她已经想清楚了,她所在乎的除了白虎堂,只有萧大哥,阿紫,阿碧和慕容复。但现在却多了一个段誉,等将来段誉再和虚竹结拜了,也许还有虚竹。看来有关段正淳的事自己要重新考虑了。

她要不遗余力地帮助萧峰。对于阿紫,她要尽姐姐的义务,但不会没有底线地纵容她。对于阿碧和慕容复,她能做到的只有尽量让慕容复放下复燕大计,不然最起码不让慕容复疯。

等一下,阿紫,虚竹。对了,她知道自己遗漏了什么事了。虚竹在擂鼓山棋局对弈,得到了无崖子的真传后下山,山下饭店遇到了阿紫。就是在这里阿紫的眼睛被丁春秋毒瞎了。

擂鼓山棋局是二月初八,下个月初八。自己要怎么做呢?

还有八月中秋少林寺的武林大会,那是个重要转折点。

复笙向白常告假十天,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反复推敲。将自己要做的事和时间点列出来,用现代思想一一思考,选取最妥善的方法,尽量将结果引向好的方向。

“复公子,复公子。”门外传来了白薇薇的声音。

复笙奇怪极了,白薇薇怎么知道自己的住处?来找自己又有什么事呢?难道是庄子里出事了?她打开门看到白薇薇一脸着急。

“出什么事了?”

不等她说完,白薇薇突然扑进她怀里。原来白薇薇好几日没见她,听说她请了假,以为她生病了,向伙计打听了她的住处便来看看她。来了之后听人说她好几天没有出门,以为她出事了。现在看到复笙好好的站在她面前,竟是哭了起来。

可复笙见她哭了,以为是白虎堂出事了,赶忙推开她向白虎堂飞奔。白薇薇被复笙推开也是一愣,又见复笙往外跑,赶忙叫住她。“复笙哥哥,你去哪?”

复笙觉得不对,又跑回来,“怎么,不是堂里出事了吗?”

白薇薇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谁跟你说堂里出事了?”

“啊?”复笙挠了挠头,“你急着找我,又哭,我以为……”

白薇薇仍旧笑个不停,说:“我是怕你出事来看看你,见你没事也不知怎的就哭了起来。谁知道你拔腿就跑”说罢哈哈地笑了起来。“你……哎呦……太好笑了!”

复笙听明白了事情原委,也觉得好笑。想到自己数日闭门不出,大家自然会担心。又想到,不知今天几号了?便问白薇薇。

“你可真是过糊涂了,今儿个二月初八。”

复笙没想到今天已经二月初八了,一看天色。赶忙回头进屋里拿了一个小白瓷瓶,对白薇薇说:“我有重要的事要去办,你知道擂鼓山在什么地方吗?”

白薇薇看她神色凝重,也不多问,赶忙告诉她:“擂鼓山在嵩县之南,屈原冈东北,距此并不甚远。骑快马只要两个时辰。”

复笙心里暗想,快马两个时辰还不算远吗?不过自己用轻功应该要不了两个时辰就能到。她向白薇薇道过谢,提起内力飞上房檐而去。

复笙一路疾行,约摸一个时辰后来到了一处小镇,问了路人,原来前面不远就是擂鼓山。此时不知虚竹破了棋局没,如果他没破棋局自己上山找到他,跟上他尚且来得及。如果他已经下了山,自己又该到何处找寻他,找不到他又到哪里去找阿紫。她心里又焦急又犹豫,不知道何去何从。

正在这时,复笙听到前方有个饭店里传出了打斗之声。她走进去,发现饭店里有许多星宿派弟子,果然,丁春秋和慕容复一行人也在。复笙心中大喜,找到了丁春秋就能找到阿紫了。她眼光细细打量过店内,心头大惊,阿紫呢?难道已经被游坦之救走了?

店里正在对峙的两拨人都看到了突然进来的白衣少年,见他眼光流转似是只顾在找什么东西,却对店里异常的氛围视若无睹。

丁春秋眼见复笙如入无人之境般,再加上刚刚发生了很多事,顿时大怒欲狂,伸手一掌向复笙拍去。慕容复一行人看到复笙仪表堂堂气质不凡,又是一个瘦弱的少年。没想到丁春秋会向一个素昧平生的少年突然出掌,阻挡不及,心中却都是一阵鄙视。他们却不知道复笙现在的武功远在丁春秋之上。武林中内力高的人能感受到比自己内力低的人的气息,而不会武功的人则没有练武之人的那种气息,慕容复和丁春秋感受不到复笙的气息,都以为她不会武功。

看来这个漂亮的少年要死在这一掌之下了,众人心里一阵惋惜。

复笙一心想寻找阿紫,无意恋战。丁春秋会先出掌实在出乎她的意料,复笙只好伸掌来接。掌掌相对,一股浑厚内力自复笙掌心而出,丁春秋承受不住竟被打退五六步,摔倒在地上口吐鲜血。

众人看了俱是一惊,武林中何时出了这样一个少年高手,武功竟在丁春秋之上。一时间除了丁春秋的呻吟声,饭店内竟一片寂静。有几个本来在歌功颂德的星宿派弟子似是又想开口,但看到自家师傅的惨样,竟是谁也不敢开口了。慕容复心中暗自想到,这个少年年纪轻轻武功修为如此之高,如果能够结交,对复兴大燕绝对有很大的帮助。包不同心中也是这般同样的想法。而风波恶则暗自佩服。王语嫣心中惋惜,只可惜她只打了单单一掌,自己无法判断她是何门派,否则就能告诉表哥,希望此人是友非敌。

复笙不理会众人目光,向房间角落看去,一个丑和尚躲在那里。虚竹居然还没走,复笙不禁喜出望外,看来自己来的还不晚,赶忙问他道:“这位大师,方才和你躲在一起的那位姑娘去哪了?”

虚竹见复笙问他,心中有些奇怪,说道:“姑娘?”虚竹仔细一想“啊!那个女扮男装的姑娘?”

复笙点点头。

“有人把她带走了,不过那人身影太快,我没看到他的长相。”

复笙又追问:“往哪里去了?”

虚竹伸出右手食指指了指左边,“出了门往那边去了。”

“多谢。”复笙略一抱拳就要出门去。

“小奸贼,想跑?哪里跑!”丁春秋不知何时已经起身,向复笙打出一掌。

复笙转身正要迎敌,突然一个黄色身影闪在她面前,竟是慕容复使出一招斗转星移。

慕容复扭头对她说:“这位公子,在下慕容复知道公子有要事在身,愿替公子挡住这个丁老怪,请公子速速脱身。”

复笙知道丁春秋受了重伤就不是慕容复的对手了,便道了声多谢,出门追阿紫去了。

包不同心中暗想,公子这一步棋下的不错。本身公子不一定能打过丁春秋,但现在丁春秋受了重伤,公子这样做既收买了那位小公子的人心,又能在江湖上扬出一个为武林除害的好名声,一举两得啊!

复笙奔出饭店,轻功飞出小镇,在一个树林子里找到了游坦之和阿紫。

阿紫被放在一堆枯树叶上。游坦之道:“姑娘,你……你的眼睛怎样?”阿紫只觉双眼剧痛,拚命睁大眼睛,却什么也瞧不见,天地世界,尽变成黑漆一团,这才知双眼已给丁春秋的毒药毒瞎了,突然放声大哭,叫道:“我……我的眼睛瞎了,我……我瞎了!”游坦之柔声安慰:“说不定治得好的。”阿紫怒道:“丁老怪的毒药何等厉害,怎么还治得好?你骗人!我眼睛瞎了,我眼睛瞎了!”说着又是大哭。游坦之道:“那边有条小溪,咱们过去洗洗,把眼里的毒药洗干净了。”说着伸手拉住她右手,将她轻轻拉起。

“不可!”复笙见状赶忙飞下树梢挡在游坦之面前。“你是谁?”游坦之充满警惕地盯着复笙,双手把阿紫护在身后。复笙道:“我没有恶意,我是来帮你们的。阿紫,你还记得我的声音吗?”阿紫心中一阵惊喜,是在南京城遇到的那个白衣服的少年!但她不露声色,不知怎的,她不想让自己眼瞎的样子被这个男人看到。阿紫幽幽地说:“我不认识你。”

复笙心中一阵失落,阿紫果然还是忘了她。复笙道:“你仔细想想,在南京城外,那时候我们是一大队人,还有许多马车,我是中间那个领头人,白衣服的。对了,你记不记得我身边有个女扮男装的女子,你还用毒针射她来着。”

阿紫听到她的语气似乎急切地想要让自己想起她,心中不免高兴。但又听到她提起那个女子,顿时又生气了起来,只觉得眼睛上的剧痛又加剧了。不由得痛苦呻吟。游坦之道:“你快滚开,姑娘说不认识你。”说着就要扶阿紫去小溪边。

“她的眼睛不能沾水。难道你想让她永远瞎吗?”

游坦之身形一顿。复笙走上前:“我能治好她。”

“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能治好她的眼睛吗?”游坦之急切地问。

阿紫说:“我才不相信你,你一定是丁老怪的徒弟。想杀了我。”复笙道:“你不相信我,难道就相信他?”阿紫道:“他救了我的性命,我自然信他。像你这种好色之徒才是不能相信。”游坦之听到阿紫这番话,心中有些甜蜜。复笙道:“我是好色之徒?你又不认识我,怎知我是好色之徒。阿紫,原来你想起来我啦。”游坦之道:“姑娘,你真的认识他?”阿紫道:“我不认识他。”

“阿紫,不要闹了。快让我看看你的眼睛。”复笙有些着急,她怕毒深入越深越难治愈。便慢慢走向阿紫。

游坦之道:“你别过来,过来我就打死你。”复笙有些可笑这个游坦之。这时,阿紫说到:“我疼的要紧,让他看看也无妨。如果他要害我,你就在旁边一掌打死他。”说罢可怜兮兮地拽了拽游坦之的衣袖。游坦之见她双目无光,疼的紧皱眉头,便点了点头。他指了指自己的铁头,又指了指自己的嘴,摇了摇头,意思是让复笙不要把他戴铁头套的事说出来,复笙点头。

复笙上前伸手扶住阿紫,看了看阿紫的双眼,只见她的双目似是蒙上了一层白雾般。阿紫离开了游坦之极冷的怀抱,进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她感到一双温暖的手抚摸着自己的眼皮,一时间忘记了疼痛。

复笙从怀里取出一个白瓷瓶打开。游坦之立马紧张了起来,复笙示意他不要紧张,这很安全。然后用手撑着阿紫的眼皮,将瓶中的液体倒在她的眼珠上。阿紫感觉到右眼一阵清凉,疼痛减缓了。复笙又又到了一些在她的左眼上。阿紫感觉到疼痛渐渐消失,高兴道:“太好了,太好了,我的眼睛不疼了。”游坦之道:“真的吗?不疼了?谢谢你小兄弟。”阿紫又问:“复公子,为什么我还是看不见东西,眼前一片黑。”复笙佯装生气道:“现在认识我了,也知道我姓复了?”阿紫讨好地拉住复笙,嘟着嘴说:“复公子,复大哥,我错了。你快告诉我,我的眼睛什么时候能看见东西啊?”复笙正色道:“我刚刚只是用干净的药水帮你清洗了眼睛,现在毒气不会渗透加深也不会消失。但想要复明还需要接着治疗。”

复笙在闭门思考的几日内做出了一种清洗眼睛的药水。她想,如果自己没来得及救出阿紫,最起码可以在阿紫受伤的第一时间帮她清理眼睛。原著中阿紫的眼睛之所以用药物治不好,非得换眼。与她在第一时间就用充满细菌的溪水洗眼睛不无关系,她的眼睛在中毒的初时十分敏感脆弱,必须用干净清凉的药水清洗。

复笙决定带阿紫回家,慢慢帮她治眼睛。复笙的医术是在常山顶师傅传授的,师傅能够让她“起死回生”,她也可以让阿紫的眼睛重见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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