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忆染看着膝盖边的匕首,一时没了动作。
其实她自之前额头上的伤昏迷复又清醒后就一直在想个问题。
根据上一世的记忆,忌是沉默而冷酷的,一直呆在暗处保护他,不过除了他有生命危险他都不会出手,可是这世为什么对她这么热心了?而且都是呆在明处的。
难道是自己重生然后改变了一些事情?
可不论怎么变他都是忌,那个会陪伴她的男人……
她慢慢的伸出手,弯下腰,将匕首拾起后看向忌。
“既然违反了规矩……那就应该为其负责,染皇子啊,杂家看你是个明事理的人呐。”秋公公把玩着自己的指甲,觑了明显出了神的君忆染一眼,然后漫不经心的说:“这早一步晚一步有什么区别,现在走了啊,至少去投胎的路上是个好的。”
他吹了吹指甲,啧,这蔻丹的颜色和自己前面涂的蔻丹的颜色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不行,等会儿自己得去换了。
君忆染听着秋公公的话,握着匕首的手紧了紧。
的却,毕竟作为质子偷带修为为灵士以上的侍卫这件事如果被发现了,其侍卫会被五马分尸,而质子就是永远呆在花街柳巷里的小倌馆被万人凌辱到死不得踏出一步。
这就是作为质子的卑微渺小,曾经的呼风唤雨不再,只余在别人胯下承欢苟且偷生。
“主子,忌请求一死。”压抑的声音带着一抹请求,他当然知道规矩,也知道被发现后的后果,可是皇后娘娘的乞求,那个少年充满期待的眼神都是让他舍不得拒绝的。所以他来了,虽然今天主子变得有些陌生,可是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连累到他!
就在他已经开始逆转灵力自杀时,一柄长剑从外面飞进来刺穿他的后背,不致命但是却强行封了他逆行的灵力。
“哈哈哈哈!秋公公,不介意让本将军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吧?”来人豪爽的笑声让秋公公的太阳穴跳了跳。
“介意有用吗?乌将军这不是已经进来了?”秋公公看着逐渐走进的人,皮笑肉不笑的回了句。
“哈哈哈哈……”来人也只是笑,然后站在了君忆染与忌之间。
他腰间有一把大刀,穿着暗红色的盔甲,整个人就用魁梧一词形容。身边跟着一个小侍卫,身形瘦小不引人注意,但他手里握着的剑鞘和插在忌身上的长剑应该是一套,以这速度准度力度封了忌灵士的灵力,怎么可能是一般人?
“草民拜见乌将军。”君忆染弯腰,将额头放在地上。
“啊?本将军没这么在意这套的。”虽然他是负责守卫质子府管理每三年从大陆各国送来的质子打压他们的锐气,但他真的不兴这要磕头的礼。
“谢将军。”抬头,继续跪在地上。
“……”
“乌将军可真是豁达啊。”秋公公阴阳怪气的说,朝堂哪个不知乌勤这个职位是最抢手的。
可以随便欺负那些个傲气十足的质子,可以搜刮他们带的金银财宝,还可以第一时间晓得这些质子的样貌性格什么的,然后送给一些大人当有禁脔助自己升官的。
野原国盛行男风,就连皇上的后宫里也有几个比女人还媚的男人。
也就乌勤这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粗人不屑于做这些,也不在意那些礼节。
想到这里,秋公公难得的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