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融雪,三月的春风在小街巷口的噗嗤乱是另一种风景。升阳城的楼房鳞次栉比,从大海的平面向古老的升阳城看去甚是宏伟壮观。
离梦百里去世已经有一个多月的时间,龙帆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开始了自力更生的生活。尽管当乞丐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但是大家平时对龙帆的照顾让他心中甚是感动,也就乐于这种生活了。
龙帆早上跟着其他乞丐到较繁华的商业街去讨饭,晚上就回到破庙去休息。
这又是一天放晴的早晨,乞丐们穿得破破烂烂的,手里拿着碎片不齐的细纹花白碗,人手一支木拐杖,一瘸一拐的,早早得穿过了几里的黑色贫民窟来到了富人专属地。
龙帆等人一到富人区,就看到街口的告示栏周围围满了人群,人群晃动,指指点点,时而低头细语,时而啧啧有声。
“真是造孽啊!这不明摆着是为了私淫,该说得这般冠冕堂皇。都什么时候了纳什么十美嫔妃!听说北方百年旱灾是了十几万人呢?还有上次屠龙岛的屠杀案……”“嘘,小声一点,你不怕被杀头啊!敢说皇上的不是。”一旁两个身穿白色长衣,书生模样的人低声说道。
众乞丐在人群外不明所以,“诶,你们看,在干嘛呢?这么多人。”“进去看看”。乞丐们纷纷从人缝里钻了进去。
人群一看到乞丐们,赶紧捏着鼻子,捂着嘴巴,口中谩骂有词,各自退后了几步,像是遇了瘟神。
乞丐们围着黑灰色的贴满大大小小告示的告示栏,看到正中间覆盖着一大块地方的黄色大黑字纸张,不明所以,不由面面相觑,“谁会看着这字啊!”抬头看了看围在周围的乞丐说到。
“我会,”龙帆弱生生地举了举黑乎乎的小手。
“小帆,你竟然会看,那你读给我们听听。”
龙帆站好,朗声出口,“兹告麟睿之百姓:朕命乖于天,为天之子。为万民之皇帝,亦为万民之福利着想。
今我帝国之北部遭遇百年之旱灾,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饱受饥寒之困苦,生命垂危。
我帝国自立国以来,已有两百余年,国泰民安,百姓富足,是因我朝历皇之功绩,然今何之有此天灾。
以我朝国师之演算梵天,是因我朝缺于祭拜天神,敬于天地,是以降此灾难,唯有选五百名面容娇丽之女入宫选拔出十名化灾嫔妃方可化解此难。
特以此告,命十城之城主各选出五十女,择日入宫
钦此,麟睿天宝元年三月五日‘’
龙帆读完扁了扁干燥的嘴。
“这关我们什么事啊!走走,去要饭了。”脸上乌漆抹黑,似是烟窗里刚从爬出来的,他挥挥手,倒是显得很无所谓。
乞丐们商量各自散开到角角落落去,毕竟每一条街都有固定不同的乞丐团体,这要是那个不识货的搞错了地方,可是会引起两帮相拼的。
龙帆转身刚要去自己分配的地方去,突然一股浓郁恶心的细丝酒味钻入了龙帆的鼻子之中,堵住了他的咽喉,跳突突的胃只觉一阵翻滚。然后就撞在了一个坚硬骨头的东西上。
“他的,谁撞老子。哎呦,这是谁啊!这不是贱种小乞丐啊吗?真是恶狗常挡道啊,快给大爷磕头谢罪”李酒鬼细瞧一下,露出了戏腻的表情,装模作样地朗声一笑。
龙帆抓着被撞的肩膀,看清来人,小脸微红,眉头微皱,鼻子上挑。“你说谁贱种?”龙帆抓紧拳头。
“呦,几天不见,小杂种倒是脾气上涨了啊!”李酒鬼嘴上嗞嗞作响,拍着两个大巴掌。
“妈的,拽他妈的拽,不把你打死,今天我就不去喝酒了”李酒鬼一步并几步,长年瘦弱的长手,极为响亮地拍在了龙帆脸上,接着又是拳脚相加,砰砰啪啪声响在了大街上。周围的人都围了上来。
龙帆脸上生痛,把头缩到了小手下,卷曲着身子。
“喂,你在干嘛,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人”这时候从围观的人群外传进了稚嫩的黄鹂般的声音。一个小女孩从混浊人群中快步迈出了纤纤素脚。
“今天是踩了狗屎了,又来个不知死活的”
“你说什么!”李酒鬼只觉后背一阵冷风吹过,全身卷起了鸡皮疙瘩,从耳朵边垂后飘来了悠悠的声音。李酒鬼转身一看。
眼前是一个面色不正常的煞白,黑发完美地结合着丝丝青发,深红色的翘唇,身着白色道袍,衣带飘飘,全身散发着雪中梅兰的孤傲气息。
李酒鬼一看到这辈子都没见过的美人,眼中发出了盖住太阳的光线。“小美人,你又是何人啊!等大爷把这小乞丐给收拾了,再和你去小酒楼喝一杯,哈哈。”
“师父,他敢调戏你,快收拾他”小女孩看到白衣女人,心中一喜。
“哼!寒冰术,疾!”白衣姑娘冷哼一声,她身上涌出了白色光芒,围观的人顿时感觉温度下降了十几度,恍惚间,听到了一声惨叫,众人应声看去,李酒鬼
凌空飞起,重重倒在地上,吐出了一口血,不醒人事。龙帆看到白衣女人的一翻动作,眼中露出诧异。
小女孩把龙帆扶了起来,“小孩,你没事吧!”“谢谢,诶!是你”“是!你没死!”林雪羽透过小乞丐长长蓬乱盖住黑色脸颊的头发,找到了似曾见过的感觉。
“是仙人,快拜见仙人!”周围不管看戏还是路人都跪了下来。
“快走”白发女人从红色嘴唇中轻轻吐出了两字,凌空一跃,鞋底出现了一支长长比一人身子还大的剑。
“师父,带上小乞丐。”
白衣女人一跃,龙帆不稳地站到剑体上。
龙帆闭着眼睛,耳前不断有风呼呼飞过。过了好半会,龙帆才张开了眼睛
龙帆从高空望下去,地上的东西都仿佛缩小了几十倍,大街小巷连成了一整片,周围的云彩从龙帆身旁经过,拨弄着龙帆的心弦。龙帆看着白色女人的后背露出了波澜。
飞剑飞入了一个大院子里,院子周围种着五颜六色的花,发出了阵阵幽香,角落里种着深绿色幽竹。
林阳书正和一个中年人聊着什么,看到飞剑落下来,两人鞠了躬,“拜见仙人”。
“父亲,二叔!”飞剑一着地,林梦苏就扑到了林阳啸身上。
“羽儿,这么大个人了”林阳啸哈哈一笑。
“羽儿,这个是……”林阳书看到了龙帆,一时竟认不出来。
“二叔,是在那个小岛上上我们船的那个小孩啊,你不记得了”。
“是你!你没死”林阳书一阵诧异。
“阳书,是鬼龙岛……”“是,大哥”“阳书,鬼龙岛的事毕竟是我们引来了那帮海盗,我们欠他啊!”林阳书两人低声细语了几句
林阳啸开声道,“孩子,你可愿意拜我为师”。
龙帆抬头直看眼前的青衣中年人,与他阿爸年纪相仿,从中年人身上透出了温和的气息,让龙帆心中渐渐平静了下来。龙帆略微迟钝,“不要,我要拜她为师。”龙帆指着白衣女人道。
“哎,小屁孩,我父亲收你为徒你还不乐意,还想拜我师父。”
“唉!你这孩子,仙子,不知……”。
“哼!羽儿这次差点出事,我还未找你们算账呢?”说着,白衣女人还是拿出了一个五色的混浊的玉石,然后在龙帆手腕上快速抹了一下。
五色玉石毫无反应,过了一会儿突然发出了强烈的五彩光芒,白衣女人露出了惊讶的眼神,喃喃道“竟是万年难遇的全灵根,怎么会?”“可惜华而不实,这孩子不适合修道。”
“仙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哼,不该问的就别问,这不是你能知道的,不过他修武的天赋倒是挺高的,让他习武吧!”
“师父,你收我为徒吧!”龙帆直接跪在了地上,把头磕得直响。
“不行”
“为什么”
“孩子,仙子自有道理,我知道你身具仇恨,可你的仇人毕竟也是凡人,无需修习仙术也能报仇”。
“真的?如果你骗我,我长大一定会杀了你的。我就拜你为师,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你……”林雪羽伸出小手就要往龙帆脸上拍,被林阳书给拦住了。
“好大的戾气啊!收你为徒,不知是福是祸啊!”林阳啸轻声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