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那里的古木不知道屋外现在几点了,现在也不知道在乎时间了,刚开始时,还在那里坐一会就睁开眼,看看这陌生的地方,可是看几次之后,发现还是只有两个人,叶馨逸居然还是那么模样,于是就尝试着入定,刚闭上眼睛时,心里还会想很多事情,会有许多杂乱的画面出现,这完全是无意识的,古木也没有去翻看那些画面,只是做个旁观者,在看那些画面自己跳出来,又想了想叶馨逸的话,去感受这一方天地,还有守住本心,本心是什么?怎么守住?感悟这一方天地?庄周晓梦迷蝴蝶算不算?应该不算,那是在梦里,庄周变成了蝴蝶,于是能感受到蝴蝶的悲欢,感悟天地是不是?想着想着,古木就进入了状态,进入了忘我的状态,不在乎外界,好像身处在一个空荡荡的地方,感觉不到自己身体,全身轻盈,好像没有重量。就那样飘飘悠悠的,不知目的,不知来处。
“禅”是佛教“禅那“的简称,梵语的音译。其意译为“思维修“或“静虑“。是佛教的一种修持方法。古有人说禅“十方无影像,六道绝形踪。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可其实,禅是不可描述的,不可说的,这些话又怎么能说的清楚。
也有人说:“静的心,质朴无瑕,回归本真,这便是参透人生,便是禅。”这句话说的挺好的,可也是一句没用的话,什么事静的心?什么又是本真?这一句话里留下的都是疑问。这句话也许只有说话本人才能明了。关于禅只能说,说也说不明,道也道不尽。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感觉好像是很久,又很像一刹那,古木感觉到四周有冰凉的气息接近自己,由远及近,最后顺着汗毛孔进入自己身体,遇到这种情况,古木本能的一个激灵,思想又回归了身体,紧接着就是张开了眼睛,第一眼入目的还是叶馨逸,和上次不同的是,这次自己是在坐着,上次是在躺着。
“你脸上怎么那么多疤痕?不过还好,看起来不明显。”
“对啊!可见我以前有多‘凶残’。”古木装作很凶狠的样子说。
“呵呵呵呵!”叶馨逸这次笑的声音很大,很清脆,很响亮。
“不过你这疤痕真的挺有意思的,全在你脸上的隐秘处,比如这一道吧!恰好在嘴角,只有你严肃起来时,才能看见。”叶馨逸指着古木的嘴角处,那一处竖着的疤痕说道。
“是啊!嘴上这个,听婆婆说,直接刺穿了吧!额头这里还有几条。”说完古木撩起了自己的额前的头发。
“还好啊!你只要笑起来,脸上的疤痕就都看不出来了。”
“所有我爱笑对吗?”
“这位小施主,刚才打坐可有收获?”就在两个人闲聊时,突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这句声音才让古木想起来这里是那个小庙,自己和叶馨逸在所谓的大殿里。视线这才脱离叶馨逸,看到了不远处的侧面,坐着位老和尚,他的面容不好去形容,好像是慈悲,可又好像有那么一点点严肃。古木想都没想问道:“何为收获?”
“呵呵呵,,,,,碰到了个聪慧之人。让小施主见笑了。”说完还做了个双手合十的动作。然后继续道:“方才施主感受到了什么?”
“感受到了无边无际,上下四方,无限广大。”古木想了许久后又补充道:“不对,应该是连四方都没有吧!言语不可描述。”
古木说完后,就看向了叶馨逸,却看到叶馨逸就那么眼巴巴的看着老和尚,好像是要等他的评价。这一点古木有点费解了,这才后知后觉的想问老和尚是谁?老和尚还是那个表情,那个奇怪的表情,不紧不慢的说:“施主是颇具慧根之人,已能窥见禅意。”
“禅?什么是禅?我一无所知。”古木一脸茫然的问道。
“禅无处不在。”老和尚双手合十道。
叶馨逸接过老和尚的话,继续道:禅不讲知识,因此,不受知识的障碍,也更视知识为最大的敌人。知识教人起分别心,在知识领域里,人们会因此迷失了自我,甚至为邪知邪见所掌握,形成危害众生的工具。所以,禅首先要求追寻自我,其过程和手段,经常不顺人情,不合知识,违反常理。比如傅大士善慧说:“空手把锄头,步行骑水牛;人从桥上过,桥流水不流。”
听到这句话后,古木就忍不住了,比如俺们村里人的话:“东西大路南北走,出门碰见人咬狗,拾起狗来赶砖头,生怕砖头咬住手。”
古木的这番话,弄的叶馨逸满脸通红,心道:“这个人,,,”
本来双手合十,听着叶馨逸介绍的老和尚,听见古木的话也是一阵苦笑,说的好像就是那个理,可是是人家村里人说的,自己这边刚才还听得那么入神,于是内心感慨道:禅果然还是无处不在啊!看再多的书又有什么用!
古木没想到他的一句村里话,能让这两个人想这么多,还有一点疑问,于是问道:“在最后,睁眼之前,我感受到了一股凉意,缓慢的从远处而来,不知何解?”
“我没感受到啊!入定状态醒来后的错觉吧!”
对于叶馨逸的这句话,老和尚直接做未听到,只是说道:“也许过两天要下雨了吧!”说完后就起身离开了,看着老和尚这样,叶馨逸对着老和尚吐了吐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