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谷子贺道拾走到了扇初衫明越的背后。
扇初衫明越没有回头,他暗红色的和服上绣着大片被焚烧的米囊花和翩飞灵鸢。
谷子贺道释低头“哥,你讨厌我了么?”
扇初衫明越用手揉了揉疼痛的眉心“怎么会。哥怎么会讨厌你。”
“我一直在逼迫你,如果不是我,哥现在还和哥喜欢的女孩在一起。”
“阿贺,这不是你的错,东洋是我的国家,我生来就要保护他。”
谷子贺道释从身后拿出两瓶酒水,盘腿坐在地上“哥,喝一点,就当我们还是小孩子,现在什么都不用想,我们兄弟聊聊天,好不好?”
扇初衫明越看着弟弟,无奈的笑了一下“好,听你的。”
“哥!”谷子贺道释问“哥有多喜欢那个女人?”
扇初衫明越抿了一口酒
“我不知道。”扇初衫明越回答道,其实知道,是爱。
“哥为什么喜欢她?”
“我不知道。”其实知道,难过,愤怒,嫉妒,悲哀,无奈,惊恐,伤心,绝望,争吵,想念,离别,撕裂,心痛,死亡,只要她在我身边,我就不怕这些。
“哥什么时候喜欢她?”
“我不知道。”其实知道,从我缓缓恢复光明,晨光熹微,我终于从黑暗挣脱时,我就知道,她是我玫瑰紫的清晨和烟波蓝的黄昏。
“她喜欢哥吗?”
“我不知道”其实知道,她为我抵挡了无从逃窜的天谴,她为我摘下了玄铁面具,她为我亲手煮了最好吃的馄饨。
“她以后会恨哥么?”
“我不知道”其实知道,一定会的吧,她给了我百天,我却像懦夫一样离去。
“哥,你们注定不会在一起,你,以后怎么办?”
“我不知道。”其实知道,无所谓了,只要这个世界上有她存在,世界就是好的,如果这个世界没有她,那对于他来说,玫瑰紫的清晨也如同沉默的荒海。
谷子贺道释得到了六个不知道
“哥,你真的很爱她。”谷子贺道释一口喝完了酒。
“哥,我知道你不想回答我,但我还是要说,你爱她,那就不能把她给别人,无论什么手段什么方法,衫水都告诉我了,那是个极其特别的女人。”他站起来,俯身把额头靠在扇初衫明越的头顶,声音如鬼魅。
“你能想象么?她余生都没有你参与,曾经你牵过的手被那个微生主握住,你曾轻嗅过的发丝,拥抱过的身体,抚摸过的寸寸素白的肌肤,吻过的嘴唇,轻咬过的舌尖,曾经一夜旖旎的人,从此被另一个人所代替。他能吃到她做的食物,从此接管她的生活’
谷子贺道释听到一声裂响,坚硬的骨瓷变成碎末
怎么想?只要看到别的男人投向她的目光他就会愤怒,如果以后,她把手放在另一个人手掌心,目光看向那个人,亲吻那个人,然后她的余生都不再有他许愿,不再有他扇初衫明越这个人的一点儿痕迹,承认吧,扇初衫明越,你已经嫉妒的发疯。
心魔已经产生,谷子贺道释悄然为扇初衫明越种下魔眼。
此时此刻,一条赤红色的血线从扇初衫明越发际直惯眉心,竟像是用血画出来的。
走远的谷子贺道释幽幽道“思铧,他心魔已开,魔眼已种,你们剪断哥哥和乐正耺的情线吧!”
一位身穿红白巫女服的女子站在樱花树下,手持一把扫帚,殿角上悬挂几盏长明灯,火烛在里面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