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灯和夜色下,李天义继续沿着公路往前行走。他一边走一边观察着这个大院子。
这是一个偌大的院子,目光所及之处都有约三米高的围墙,围墙里外都有高大的树木,围墙外面还有一些矮小的植物和树木。李天义推测这个院子四周应该都有这种三米高的围墙。李天义还发现,围墙大约每隔两百米就站着一名或者两名身着黑色衣服的男性保安。
李天义觉得这个院子戒备森严,非常神秘。他不由得有点好奇,但他并没有太多时间来打探这个院子的秘密。
他继续往前行走,依旧没有发现ATM取款机。当他走到大院子的一个门口时,他向门口站立的两个门卫说明情况,希望得到他们的帮助。但是两个牛高马大、手持铁棍的门卫硬生生地把他回绝了,并要求他马上离开。
“走开!”他们喝道。
李天义有点不快,但也只好离开并继续前行。他突然有一个想法:“既然弄不到钱,何不就在这附近过一晚上?这是陌生的地方,又是第二区和第三区的边界,深夜游荡并不是什么好事,可能会被巡夜的警察盘问甚至抓起来,那样后果就比较严重了。”
这里住旅店虽然可以刷卡,但李天义觉得太贵。他试图找一个比较隐蔽和可以藏身的地方,躺上一晚,明天用公交卡乘车上班,反正现在夜已深,也睡不了多久。他这样琢磨着,路过路边停着的一辆很高大豪华的房车。他清晰地看见里面有若干人员在活动,几个衣着比较暴露的年轻女子坐在里面,还有五六个粗壮的男子坐在里面,其中两个男子各搂着一个女子。
李天义仔细观察这几个女子。他看见一个女子脸上明显有悲戚和不情愿的神情。李天义看着那位面有悲戚之色的长发女子时,那个女子也看见了李天义。虽然李天义假装自己是路过的路人甲,车上一个黑瘦和看起来很精明的短发男子还是发现了在车外向车内观察的李天义。他目光凶狠地盯着李天义,要求他离开,并随即对其他男子发出命令,随后窗帘全都被拉上。
这些事情引发了李天义的好奇。他一边假装离开,一边琢磨着如何逃离保安的视野。突然,他敏捷地躲入围墙下茂盛的树木丛中。
他在树木丛中继续观察这辆房车的动静。
他发现窗帘已经被拉上,车内的活动已经看不清楚。他看见车子剧烈地晃动了好几分钟,突然车门打开,一个半裸露着上身的女子跑了出来,但很快就被追下来的两个男子抓了回去,并抽了一个巴掌。接着房车开动并通过大门进入神秘的大院子。大门随即被关上。金属的声音在深夜中很是响亮。
李天义立即看了一下手表,时间刚好是1点50分。
李天义隐约感受到,他已经看到了一起可能并不光彩甚至有点问题的事情。李天义想:“难道是强迫妇女maiyin?……但这毕竟是别人家的事情,我一个陌生人当前是无能为力的,何况现在还没有弄清楚他们是什么关系,或许是男女朋友也未可知。”
酒力,惊吓,加上夜已深,李天义很是困乏,他只想休息一下。
他背靠着墙,藏好贵重物品,开始眯着眼睛休息。大约几分钟后,他感觉到自己的后脑勺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于是他醒了。原来是墙壁动了。李天义掐了一下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他把头从被戳的地方移开,发现是墙上的一块砖悄悄移动了。李天义屏住呼吸,静静地观察,想弄明白所发生的一切。他只见这块砖慢慢地被抽了进去,接着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是两声轻微的金属撞击的声音,接着砖又被准确地塞了回来,仍和周围的墙保持一致。接着,李天义似乎听见脚步声,脚步声越走越轻,以至于完全听不见。
李天义觉得奇怪,于是便试图把砖抽出来。他发现徒手无法抽出,于是他从包里拿出随身携带的小剪刀,并找了一根小树枝。他小心翼翼地用它们把砖抽了出来,整个过程非常费力,他手心都出汗了。他发现这个砖似乎是金属做的,但比较轻。他推测里面应该是空的,但难以轻易打开。
李天义怕别人发现,所以不敢使用手机的手电筒功能,他借着路灯的微弱光线发现,这块砖右侧有一个小门,可以推动。他推开了小铁门,然后倾斜,里面滚出三张纸团。
接着路灯微弱的光,他打开纸团,发现纸团里面是空的,纸团上面也似乎并没有什么字迹,他觉得有点奇怪。他把纸团放入自己的包中,并小心翼翼地把铁砖放回原处。当他环顾四周发现什么人都没有时,便迅速地偷偷地离开了。
李天义一边走路一边观看,他发现围墙上有一块牌子写着“第三区85街79号院”几个字。李记住了自己发现会动的铁砖的地方,并记住了这个院子后,准备迅速离开。不过,当他环顾四周时,他发现79号院的围墙上有很多摄像头,似乎有些摄像头还对着他这个方向。他立即隐蔽起来,并迅速离开。
他躲到一个离这个院子较远的河边,在河边的桥下躲起来。桥的边缘有彩色的灯光。李天义接着这些灯光,并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试图再次阅读这些纸团。他发现其中一个纸团,像是谁用过的卫生纸,另两张是揉成一团的纸。李天义仍然没有在纸上发现任何内容。他想:“难道这就是一些无聊的纸团?如果不是,那又是什么?”
李天义得不到答案,他也不想再进行思考。夜深三点,李天义非常困倦,他感觉自己睡意很重。
他把这些纸团放到他常年随身携带的黑包中,调好闹铃,藏好贵重物品,裹紧全身,毕竟河边的秋风还是很凉的,然后重重地舒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开始休息。上午6点,他还得起来并赶去第二区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