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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怒斩贼首

见曹灿不语,两歹人更是恼怒,快步逼近,一人怒目圆视,口中大骂:“你这混球聋子,找打!”说完,便挥手举起手中利斧朝曹灿砍来。

曹灿不闪躲,手中长剑寒光骤起,凌厉杀意化傲天狂龙,只一残影,“呲”的一声,兵刃贯穿歹人胸膛,血浆飞溅,泼染枯草,剑势极快,那人还未及反应,便已成了剑下亡魂。这厮如肉团般绷直身子倒在一滩血泊中,长剑饮血,杀意不息。曹灿目中,冰冷寒意凌凌,视向一旁歹人,那人竟忽觉无法动弹身形,四肢颤抖,几欲倒下。曹灿牵月儿小手,轻轻然自他身旁走过,剑刃倏地翻转,寒光乍现,只闻得一声剑鸣,声音未落时,长剑归鞘,月儿脸上依然挂着清澈笑容。二人渐行渐远,长风忽起,那人木偶一般,脖颈处鲜血喷涌,软绵绵似无骨般摊软倒地。

宝略山崎岖,二人沿山路拾阶而上,曹灿不时关切提醒月儿避山路难行,不一会儿,二人至半山腰间,猛地就杀出一伙儿贼人,约有二十数人,皆凶神恶煞,吵吵嚷嚷,喊杀声震天,将曹灿二人团团围住。

“莫怕。”曹灿细声对月儿道。遂即更握紧了月儿纤巧小手,单手执剑挺立,横眉怒目视着众人,白刃染血,极煞寒意竟令众人一时无敢上前。曹灿不及贼人反应,冷冽剑锋回旋而至,空中瞬间布满血腥。见此情形,余下贼人忽地上前,手持刀刃,似恶鬼一般誓要将曹灿撕碎嚼烂。

曹灿从容淡漠,荡剑回身,只轻挽一个剑花,便是肢体崩解,血水飞舞。曹灿单手运出龙翔九诀第二重威力,此等歹人莫能招架,一时间血溅长空,澎湃剑浪将二十数贼人尽没,曹灿身形鬼魅,如龙翔九天,手中红刃更若洪荒凶兽,寻着血气尽噬敌众,一错身,万千剑影乍现,血肉横飞,落地化万朵红莲。凄静山林,被缓缓渲染出一片殷红,残阳似血,孤山颤抖,地裂天崩,锋利剑齿携浓郁杀戮呼啸,抹杀万物,天地山色,为之黯然,嚎啕声响彻山野,屠戮继续,残体支离,血肉破碎。

空气还在瑟瑟发抖,二十数人尽被诛灭,鲜血流了一地,水流般沿着山路蜿蜒而下,在坑洼处竟汇成血泊,诡异狰狞,又慢慢渗入泥土中,大地被染暗色。

曹灿二人踏着血水前行,树叶稀疏,枝丫交错,约摸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于山路折回盘转处,曹灿募地止住脚步,剑锋极速回转,只听“当啷”一声,打落一支飞来短镖。再一回目,自一旁灌木丛中,再杀出一伙贼人,亦持刀执剑,张牙舞爪,甚是凶恶。

“非吾欲杀人。若畏死,便带吾去见尔等头目。”曹灿语带冰冷,杀意骤起的妖鬼眸子,直使众人胆寒。

众贼面面相觑,拿了个主意,也便应了曹灿之言,领着他和月儿向山上行去。临近山顶,正见得阶下石子漫成甬路,阶上山林平地处,立两三大小房舍,中间建筑,是一座木质重檐九脊顶堂屋,斗拱交错,曹灿搀月儿上前,推开屋门,内里甚是宽绰。正中铺一张白额猛虎大皮,靠墙立高约二尺朱漆方台,上面安放一张雕虎豹纹黄木大椅,旁立一柄阔刃七环精钢大刀,椅上端坐一人,虎背熊腰,颇为魁梧,圆目怒视曹灿。此人便是这帮山匪头目,阎鹏海。

这阎鹏海自小好勇斗狠,早年间曾随一云游僧学过些刀枪功夫,后逢灾年,便少小离家在外闯荡。时值乱世流年,上下亦寻不着为生的活计,几欲饿死。后为活命,心生歹意,遂干起了这打家劫舍的勾当。为了自立山头,又拉些苟且偷生的灾民上山入伙,在此宝略山落草,占山为王,成了一方山匪。众人见阎鹏海,皆点头抱拳。

“阁下究竟何方神圣?为何无故伤我兄弟性命?”阎鹏海咆哮一声。

“故人因尔等死于非命,你既为头领,自提头上前,免祸及他人!”曹灿话语冷漠。

阎鹏海瞋目切齿,大喝一声:“你这厮,实是大胆无礼!休得猖狂,看刀。”

这阎鹏海爆吼一声,单手抄起那七环阔刃大刀,自方台上跃起,昂藏七尺的壮硕身躯带着刀势轰然劈下,其力足有千斤。曹灿眼疾,并不慌张,只稍稍拉起月儿小手后撤一步,便避开了刀刃锋芒。大刀轰中青石地面,登时碎石崩裂,足见刀劲之猛,厚烈雄浑。

中华武功,刀为“百兵之胆”,讲究招式沉猛,阎鹏海修习刀法,由少林双刀十八滚式演化,大开大阖,挥刀以砍、斩、扫、撩为主,使刀看手脚,持刀、行步极重要,刀走黑,用力需大,因此他这一路刀法极生猛,威力无匹。

好手段,这阎鹏海一招未成,余招再起,弓步,扣足,刀势一起呵成,他将双手舞刀如轮转动,刀光密集,左右无缝。曹灿参悟百家武学,知此刀法套式来路,应对自如,即单手招架,避沉猛刀招,每每以剑锋巧卸刀力,身法飘逸。他见这刀法,持握有力,步法灵便,不足处却是过分偏于外在刀招形态,而内力尚缺,未可尽展威能。既知优劣,当可一击必杀,遂卖个破绽,引阎鹏海提刀来砍,这时曹灿忽地虚晃一招,龙翔九诀第三重功力闪起一声龙吟,剑锋直刺刀尾,强劲内力汹涌输出,那七环精钢大刀应声脱手,“嘭”的一下深深插入青石地面。

阎鹏海未料有此一招,身体骤然失去平衡,继而空中翻转身子欲止坠势。只曹灿岂会如他所愿,剑闪寒光,强劲内力注入,自上而下猛地贯穿阎鹏海咽喉,自脑后刺出,顺着他的落势发力,一剑将其死死钉在地上。曹灿拾那阔刃大刀,手起刀落,砍下贼人头颅。

只听得“噗”的一声,血花飞溅,伤口处血浆泉涌般喷洒不断,其状甚是惨烈,众人惊骇。

“谁人欲上前为此贼报仇?”曹灿拔剑挺立,剑锋上鲜血不住滴落,煞是可怖。他轻蔑地看着众匪,目光蒙上一层血色后,更是诡谲可怖,众人一时默然。

说话间,有一贼人捧出个一尺见方的红色锦盒呈至曹灿身前,盒内装满珠宝,金灿灿,光彩夺目,华丽丽,富贵雍容,金银玉器交相辉映,璀璨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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