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灵天宫。
“快走！你快走！走啊！——”
…………
“灵雨，若是你再不走，我就……立即自毁体内的神界内丹！”
…………
“灵雨！快走！——”
…………
“别……过来！”
…………
“灵雨……”
“不要为我伤心、为我哭泣！”
“我……爱……你……”
————
“姥姥！求求您！不要！不要！”
“悠河，姥姥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啊！”
“姥姥！为什么？……就因为……他是凡人？”
“悠河，不要求她，就算我真的进去了，也永远永远不会忘记你的！绝不会的！相信我！”
“今仇！！！”
“悠河，我……爱你！”
“……今仇！”
“你们不要再说了！都进去吧！”
————
“快走！你快走！走啊！——”
…………
“灵雨，若是你再不走，我就……立即自毁体内的神界内丹！”
…………
“灵雨！快走！——”
…………
“别……过来！”
…………
“灵雨……”
“不要为我伤心、为我哭泣！”
“我……爱……你……”
————
“姥姥！求求您！不要！不要！”
“悠河，姥姥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啊！”
“姥姥！为什么？……就因为……他是凡人？”
“悠河，不要求她，就算我真的进去了，也永远永远不会忘记你的！绝不会的！相信我！”
“今仇！！！”
“悠河，我……爱你！”
“……今仇！”
“你们不要再说了！都进去吧！”
————
“啊！——”单灵雨在床榻上惊恐地嘶叫着醒来！
“灵雨！灵雨！”白发老人慌忙地唤着她的名字！
“明魂！明魂在哪里？！姥姥，明魂呢？他在哪里啊？”单灵雨忍着热泪，紧紧握住白发老人的双臂，不住地摇动！
她的眼神尽是迷茫，尽是彷徨，尽是……疼痛！
“快走！你快走！走啊！——”
…………
“灵雨，若是你再不走，我就……立即自毁体内的神界内丹！”
…………
“灵雨！快走！——”
…………
“别……过来！”
…………
“灵雨……”
“不要为我伤心、为我哭泣！”
“我……爱……你……”
“灵雨，你终于醒了！姥姥我……好担心你！”白发老人哽咽了，布满皱纹的眼角注入了涌泉！
单灵雨突然平息了激动情绪，只管失神地看着前方，没有任何反应。
“灵雨！你说句话呀！你这个样子，姥姥真的好担心！”
“姥姥……”单灵雨怔怔地唤着白发老人，言语没有一丝温度！
“什么？灵雨，你要和姥姥说些什么！”见她终于开了口，白发老人欣喜地握住她冰凉的双手！
“您……为什么……要隐瞒我？欺骗我？”她缓缓地说着，双眸已激起晶莹！“什么‘岑悠河是代长宫主’！什么‘不想让我受到悠河影响，重步她的后尘’！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骗我的！骗我的！”
“灵雨……”白发老人心痛，“是姥姥……对不起你呀！一切都怪姥姥不好，姥姥不应该这么对你啊！”白发老人失声哭泣，原本就已苍白的发丝如今更显衰老！“或许五百年前，姥姥就不应该残忍地拆散你与段今仇，那么如今……也不会……你也不会如此痛苦！”白发老人窒息般地抽泣，满是皱纹的两手亦在不住颤抖，赫然凸显的经脉在渐渐枯萎、衰竭！“又或许五百年后，姥姥便应该告诉你一切！姥姥不应该……欺骗你啊！灵雨……对不起！姥姥对不起你呀！灵雨……”
沉重的泪水淌过她的脸颊，单灵雨的嘴角扯着的尽是凄美的笑容！
“灵雨，姥姥知道你心里很难过，很痛苦！那么你就痛痛快快地、放声哭出来吧！这样……会好受点的！”白发老人怜惜地抹了抹她脸颊上的泪水！——天呐！她的泪，竟是冰凉的！
“明魂……明魂……”突然，单灵雨默默地在嘴里念道，沾尽血丝的眸子彷徨地在寻找着自己熟悉的身影！——明魂！你在哪里？哪里啊？明魂！
“我要去找明魂！我一定要找到他！”单灵雨说得急促，猛然从床榻上站起，毫无方向可言的直往外跑！
“灵雨！”白发老人一把将她拉回到自己跟前，“你冷静一点！你要到哪儿去找明魂呢？”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一定要找到他！一定要！”单灵雨在白发老人的双手坚固中拼命挣扎，泪珠水质抖动，沾湿着地面！那冰冷泪水，冻结了，地面！
“灵雨！灵雨！”白发老人尖嚷着，试图唤醒她！
“我要去找他！姥姥，您快放开我！我要去找他！”单灵雨在周身隐隐注入了灵力，机敏地挣开坚固！
“灵雨！——”白发老人低吼道！“别再逃避事实，自欺欺人了！你我都看见了，明魂为了保护你，牺牲了自己！已经永远离开了神界！”
宛如晴空霹雳般，白发老人的话语重重地击打着单灵雨的身心！
疼痛，顿然流淌在她全身的血液中，渐渐地……分裂！
“不！——不！——”单灵雨痛喊！
她心里明白！非常明白啊！——他已离开！
她亲眼目睹着他的离开呀！她却，无能为力！
可是……她决不愿意从别人口中说出这一切！那像是魔刀，深深地砍着她的耳膜！
她不要听！不要听！
她只要去寻找他！到处去寻找他！即使……即使……
——但或许……但或许……
——有奇迹……
“姥姥！我请求您，让我去找明魂吧！求您了！灵雨……求您了！求您了！求您……”她的喉咙已被钳子钳住，无法发出任何声音了！
“灵雨……”白发老人重重地向后面退了几步，心间的疼痛与颤抖使她再也把握不住身体的重心！
五百年前，是岑悠河跪在她面前，为了段今仇，而求她！
五百年后，是单灵雨跪在她面前，为了明魂，而求她！
‘天呐！——’白发老人在心中黯然默叹！——是自己的错吗？五百年前的错！五百年后，还是错！错！错！错！自己……真的是错了呀！
“姥姥！我求求您！求求……您……”单灵雨跪在冰冷地地面之上，泣不成声！
“……你起来吧！”白发老人没有伸手抹泪，任由热泪冲出眼眶，散漫脸颊！“灵雨，你去吧！去寻找你的幸福吧！这次……无论结果怎样……姥姥……”白发老人一把拥住单灵雨，“姥姥……不会一错再错了……”
“……姥姥……谢谢您……”单灵雨哭泣着，舍别白发老人，飞身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