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啊！——”单灵雨含泪嘶叫，垂荡于身侧的双手颤抖不止！
百年疼痛，纠缠结心！
“灵雨！灵雨！”明魂即刻冲到单灵雨的跟前，紧紧攫住她的双肩！——不！她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五百年前的一切，她，都想起来了！那么……自己是要失去她了吗？永远的失去她了吗？不！
“灵雨！灵雨！”白发老人的双眸满载着沉甸地泪水，不着任何痕迹地冲击着她的眼孔！她的眼角细纹剧烈地抽动着，紧绷的下颚亦是因激动得抽搐不止！——整整隐瞒了五百年，最终还是，免不了事实揭晓的一天！
——只是，这一天来得好突然，好突然……
“岑悠河？单灵雨？哈哈哈……”她的嘴角硬生生地扯出几丝惨笑。“五百年？……哈哈哈……我居然……把五百年前的一切忘得干干净净！哈哈哈……岑悠河？单灵雨？哈哈哈……我是谁？我到底是谁？啊！——啊！——”无情泪水将她原本白皙纯净的脸孔冲刷得模糊不堪，如潮水般击垮堤坝，一波……又一波……却始终不能将她心底的抽痛冲毁！不能！
“啊！——不会的！我是单灵雨！单灵雨啊！什么五百年、什么岑悠河、段今仇、什么诀别时许下的承诺！一切都与我没有任何的关系！没有！不会的！我不相信！不！——啊！——”一阵又一阵地撕裂痛楚无尽地从她的太阳穴蔓延！
“哈哈哈……哈哈哈……你不相信！哼！好啊！那我就让你见一见他！——段、今、仇！哈哈哈……”
幻魔将紫黑色魔光汇聚一点，强大的魔力生生地将周围的一切障碍在刹那粉碎！
“轰！——”威严的‘神殿’在瞬间化为尘烟废墟！
“灵雨！小心！”明魂拥护着处于彷徨地单灵雨飞身远离！
在一轮轮紫黑色魔光的围绕之下，段今仇的身影渐渐地出现。
“哼！幻魔，你真是卑鄙！为了统领三界，居然处心积虑地找到段今仇来扰乱灵雨的思绪，让她无心作战！哼！幻魔，老身决不会让你的阴谋得逞的！”说罢，白发老人驱动手指，一道道水蓝色灵光直冲向幻魔，阻碍段今仇的现身！
“哼！来吧！来吧！看你如何动弹得了我幻魔！哼！”
绚丽的光圈在天际隐耀！
激烈的战火被两道光亮点缀在了冰蓝的天幕！
相击、互绕！——紫黑色魔光、水蓝色灵光划破，微微细小的光束被强大的灵力法术吞噬！
“啊！——不会的！我不相信！”单灵雨拼命地摇晃着脑袋，斗大的汗珠缀满额头！
“灵雨，你冷静一点！”明魂极力地平复她激动地情绪，翻江倒海地疼痛从他的心口滋生蔓延！——不！自己怎么能够让她如此痛苦！该死！自己真是该死！为什么不早告诉她呢？或许……或许成婚那天就告诉她！不！或许……自己早该在成婚那天就应该告诉她呀！该死！真是该死！
明魂狠狠咬着下唇，在心中无尽地痛骂着自己！
“明魂！不可能的，你告诉我，幻魔都是骗我的！对不对？就像姥姥方才所说的，幻魔是想要扰乱我的思绪而这样做的！明魂，你告诉我！告诉我！”单灵雨紧拽着明魂的手臂，眉间紧蹙得满是深痕！
“对不起……”明魂忍着心口剧痛，低沉的声音混杂着悲伤。
“什么！为什么要对我说对不起？”猛地，单灵雨停止了嘶喊挣扎，但嘴角仍存留着撕扯过后的惨笑！
“对不起！”冰冷的急流缓缓泻过明魂的身心，“我……真的隐瞒了你！幻魔所说的……都是事实！对不起……”
单灵雨一动不动，像是一根尖锐的钉子被死死坚固在了地面，历尽酷暑寒冬，已生锈不堪！——真的？都是真的？岑悠河？岑悠河？岑悠河？
“不！我不会相信的！”
“知道吗？五百年前，当你还是岑悠河的时候我就已经爱上了你，可是你却与凡间男子段今仇相恋，我……选择了放手！可是自从那天你再次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就发誓再也不会放开你！再也不会让你从我的身边离开！”明魂的眼眸满是凄楚与深情，他伸出双手捧住她的脸颊，“灵雨，与你成婚是我这一生最幸福最快乐的事情，而当昨晚你亲口告诉我你接受了我、真心接受了我，天呐！你知道我当时我有多么……多么……”明魂突然低头寻着她的柔软唇瓣，用温柔、深情来倾诉自己心中对她的深深爱恋！
双唇，互相磨合着甜蜜心动！
柔软的吮吸亲昵地贴合，没有一丝间隙！
明魂慢慢离开了他依恋的双唇，心口隐隐作痛，“对不起！我隐瞒你五百年前的一切，是因为……我害怕失去你！我不想失去你！我不要失去你！”
单灵雨怔住！疼痛，似一把冰冷利刀，狠狠地在她的心口割下！——真的！都是真的！岑悠河！岑悠河！岑悠河！真的……
——难怪，自己会一直被那个‘梦’所纠缠！
——难怪，姥姥会异常紧张！
——难怪，自己问及‘五百年前’时，他会闪烁其词！
——是真的！
痛苦！痛苦！如今只有痛苦才能在她的心中存活！
“灵雨，对不起！”
“我……我……”单灵雨不能言语。
“哈哈哈……你终于还是相信了吧！哈哈哈……你的明魂和你的姥姥有多么的可恶，竟然隐瞒你、欺骗你！哼！单灵雨，你应该恨他们！痛恨他们才对！哼！”幻魔阴险地挑拨！
“幻魔！你真的好卑鄙！真是无耻！”白发老人厉言！
“我们一定要战胜幻魔！”单灵雨紧握住明魂的双手，脸上丝毫没有方才痛心极深的痕迹！
“灵雨，你……”明魂惊愕地看着她。
“明魂！我们夫妻同心，要一起战胜幻魔！”单灵雨双眸闪烁亮色，如繁星点缀的夜幕！
“好！”明魂携手单灵雨飞身于冰蓝天际中！
“灵雨，姥姥我……”
“什么都先别说了，我们定要击败幻魔！”单灵雨坚定信念！
“哼！好啊！你们都一起上吧！哈哈哈……五百年了，我等了五百年，终于可以痛痛快快地和你们打一场了！哈哈哈……来吧！都一起来吧！哼！哈哈哈……”幻魔加强了魔力，将紫黑色魔光越发逼近，“哼！段今仇，你怎么还不出现！你深爱的悠河如今就在这里！怎么，你难道不想见她？”幻魔默念着咒语，呼唤着段今仇！
“哼！你休想再耍手段！”白发老人一个发狠，驱动灵力攻击幻魔！
强大的气流被紫黑色魔光频频汇聚，集合成一团混凝魔力直逼单灵雨！
“灵雨！——”明魂飞身冲向她，集聚法术为她抵抗着魔力的冲击！
“‘雪月’！——”
“‘连心’！——”
两人默契地念着法术咒语，靡丽的光彩与紫黑色魔光互相融合！
“啊！——”两人集合念力，放声呼喊！
刹那，紫黑色魔光被硬生生逼退至几尺以外！
“哼！”幻魔冷哼着，紫黑色魔光闪着微弱光圈，“段今仇！你快出来吧！段今仇！——”
“呼！——”几阵刺骨冷风拂过，紫黑色魔光无尽地被它吹散四处，几丝紫黑色烟缕随处飘絮！
一身着黑色战衣的男子身影隐约从魔光中闪现！
“哈哈哈……哈哈哈……段今仇！你出来吧！哈哈哈……”
“悠河……”一个混浊低沉的声音渐渐地穿透紫黑色魔光！
“幻魔！你真是可恶至极！”白发老人怒喊道！
“你……”单灵雨怔怔地望着被紫黑色魔光包围着的男子身影，一股莫名的熟悉感油然而生！
慢慢地，紫黑色魔光如云雾般消失在了天际，魔光隐淡，似行云丹浮，飘飘散散！
“段、今、仇！”明魂在心中默念，徘徊于心口的气流满是苦涩！——五百年了，他与她，居然还是相见了……相见了……
“悠河……”段今仇终于走出隐耀的魔光，一步……一步地走向单灵雨！
一步……一步……又一步……
他慢慢地走向她！——天呐！她，真的改变了！不！就算她变成什么样子，她还是她呀！我感觉得到，真的感觉得到，依然是五百年前那样浓厚的感觉！是她！是她！
“…………”单灵雨微微开启的双唇在不住地颤抖！——怎么？真的是他吗？是……
————
“姥姥！求求您！不要！不要！”
“悠河，姥姥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啊！”
“姥姥！为什么？……就因为……他是凡人？”
“悠河，不要求她，就算我真的进去了，也永远永远不会忘记你的！绝不会的！相信我！”
“今仇！！！”
“悠河，我……爱你！”
“……今仇！”
“你们不要再说了！都进去吧！”
熟悉的场景，在她的脑海中拥挤！
她愤力摇晃着脑袋！
此时此刻，她没有办法再去逃避、再去否认！
残酷的现实已呈现眼前！——他，有血有肉的段今仇、五百年前的段今仇、真真实实地，站在她的跟前呐！她脑中时隐时现的场景、莫名熟悉的对话……天呐！她没有办法摆脱！
“哈哈哈……段今仇！你快对她说呀！说你这五百年来从来没有忘记她！你已然爱她啊！哈哈哈……段今仇！你说啊！统统地告诉她呀！你不是说还有好多话要对她说吗？哈哈，快呀！她就在你的面前！哈哈哈……段今仇！我告诉你！你的悠河现在已经是‘雪池伏神’少主明魂的妻子了！哼！如果你真的爱她，就要从明魂的身边夺走她！要让明魂也尝试一下五百年前你失去挚爱的痛苦！哈哈哈……听明白了吗？段今仇！哈哈哈……哈哈哈……”幻魔阴险地教唆着他！紫黑色魔光不断地徘徊于他的身侧，妖娆他的思绪！
“悠河，我……”段今仇竟语塞难言，眼前这张陌生而又熟悉的脸孔，让他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毕竟，他与她，已迟迟错过了五百年！
“怎么了？段今仇，你居然犹豫了！哼！你不是说你很爱她吗？怎么了？她如今变成别人的妻子，被别人拥有！你不恨吗？不恨吗？段今仇！你应该痛恨明魂！痛恨明魂，他夺走了你最爱的女子！你应该痛恨他！段今仇！——”
“我……”段今仇深深凝视着面前的女子！——五百年前，自己深爱的女子！没错，她已为人妻！那么，自己又能够说些什么呢？
单灵雨的眼中有些许晶莹润泽在凛凛闪动着，胸口的闷热气流在不住涌动！
明魂默然，已全然不顾一旁阴恶的幻魔正在集聚魔力，预备袭击！
他、她、他……默默地垂下眼帘，思绪忧愁！
“哈哈哈……好机会！哼！”幻魔那团紫黑色魔光阴狠地在天际散发，强大的魔力紧紧包裹着妖艳魔光，直逼默然深思、毫无戒备的三人！“哈哈哈……一切都结束了！哈哈哈……”
“啊！——”只听得白发老人得惊吼，那团阴狠的魔光越发得逼近他们！
天呐！天呐！天呐！
“灵雨！——小心！——”明魂猛然机警，一把推开一旁的单灵雨，双手慌乱地集合灵力，飞身于单灵雨身前，将她护在身后！
几道雪白色灵光在那团魔光的拥合下挣扎着！
顷刻间，雪白灵光逐渐被魔光吞并着！
“明魂！——”
激荡的战火，唤醒单灵雨沉溺的意识！
“我来帮你！”她言语急促，心神慌乱！
“灵雨！快走！你快离开这里！”明魂极力地抵御着魔力的冲击，声音显得异常低哑！
两股力量的相互碰撞，燃起的烈火，燃满天际！
“不！——”单灵雨放声叫喊！
“姥姥！快帮我带走灵雨，快！——”明魂惊慌地看着单灵雨，眼神流露凄楚与悲凉！——灵雨……灵雨……对不起了……
“哈哈哈……明魂！去陪你的爹娘吧！哈哈哈……”
“不！不要！明魂，我不会离开你的！”说着，她急切地飞身贴近于他，默念着法术咒语，瞬间水蓝色灵光与其交合相互抵抗着魔力！
“灵雨！凭借我们的灵力法术是绝对抵抗不了幻魔的！所以，你必须立即离开！我会一直保护你，直到你离开为止！快走！不然就……”
“不！明魂！就算是死，我们也要在一起！”战火紧裹着四周的气流，细微的杂质完全激化，狂风袭着她的发丝，在空中纷乱飞舞！
“灵雨……”明魂神色黯然，心口紧缩着！——只要有你这句话，就够了！知道你心中有我、舍不得离开我，就够了！真的……够了！
段今仇怔在一旁，如同一座冰冷的塑像，没有声息！——‘就算是死，我们也要在一起！’锐利刺刀狠狠刺痛着他的身心！是她说的吗？是她亲口说的吗？
…………
“姥姥！求求您！不要！不要！”
“悠河，姥姥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啊！”
“姥姥！为什么？……就因为……他是凡人？”
“悠河，不要求她，就算我真的进去了，也永远永远不会忘记你的！绝不会的！相信我！”
“今仇！！！”
“悠河，我……爱你！”
“……今仇！”
“你们不要再说了！都进去吧！”
段今仇的思绪忆回过往！——难道五百年前，自己与她的承诺都是虚无的吗？不！不是的！只是，自己与她已经错过五百年！只是如今……她已不是……自己深爱的‘岑悠河’了！不是了……
“灵雨……”明魂心口绞痛。——‘就算是死，我们也要在一起！’那么……那么，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在一起啊！不！不能！自己一定要保护她！
“姥姥！您快带走灵雨！快啊！——”明魂忍着心口撕裂般的剧痛，泣声呼喊着！
“哈哈哈……好一段依依不舍、情意绵绵的场面！真是感人啊！哼！真是可惜啊！你们一个也逃不过我的魔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顿然，紫黑色魔光狠狠逼进明魂体内！
“啊！——”明魂仰天嘶声，眉间深痕渐生，犹如一把利刀，刺得他脸部的神经不住抽搐，使得他痛苦不堪！“啊！——”一股紫黑色魔光重重地击中他的胸口，身体已失重般的悬荡半空！
“明魂！——”单灵雨惊叫，飞身天际，迎合他！
“哈哈哈……让你也尝尝你爹所受的滋味！哼！感觉如何？哈哈哈……这对于五百年前神界之人带给我的痛苦，只是万分之一罢了！哼！我发誓要千倍万倍的还给你们！哈哈哈……”
“明魂，你……怎么样？”单灵雨颤抖的声音夹杂着抽泣！
“快走！你快走！走啊！——”
“不！我不走！我要和你在一起！”
“灵雨，快和姥姥离开这里！”白发老人眼露犀利，一个反转飞身于两人跟前！
“姥姥！要走，我也要和明魂一起走！我不能够离他而去啊！”泪水如涌泉般沾湿她的脸颊，双眸亦似烟雨朦胧！
“灵雨，若是你再不走，我就……立即自毁体内的神界内丹！”明魂同时抵制着魔力的吞噬与舍爱分离的疼痛！
幸福，竟是如此短暂！——仅此一夜，仅此昨晚一夜！
“为什么？明魂！为什么？！啊！——”单灵雨失声痛哭！——是自己的错吗？是自己接受他太晚？爱上他太晚了吗？是自己的错！为何当初要如此顾及？如此犹豫？是自己的错！是自己的错！
“因为他爱你！”段今仇怔怔地走到两人身旁。——爱一个人的滋味，他很清楚！可如今，自己能够再爱‘她’吗？
“你……”单灵雨含泪抬头，凝望着陌生而又熟悉的他！
“哼！我绝对不会给你们逃生的机会！哼！受死吧！”
紫黑色魔光重合魔力，霸道地环绕天际，无尽释发着阴狠的野心！
“灵雨！快走！——”眼看着魔光再次的欺身逼近，明魂奋力地动用自己体内残留的灵力，驱动了法术，几道雪白色灵光便紧紧裹住三人身躯，逐渐飞离！
“不！明魂！不要！——不要啊！——”单灵雨歇斯烈吼，嘶声抽泣，嚷响整个天际！
“哼！休想离开！”幻魔气势凶猛地逼近，驱动紫黑色魔光，将逐渐远离的雪白灵光愤力抽回！
“啊！——”明魂一阵破天吼叫，只身迎向魔光的攻击！——灵雨……对不起……再见了……
“啊！——不要！——”单灵雨紧闭双目，喉咙中混杂的支离破碎声，迸裂震响！
“哼！去死吧！都去死吧！哈哈哈……哈哈哈……”
“轰！——轰！——”天地在撕裂！
“啊！——啊！——明魂！——”单灵雨狠力挣扎，水蓝色灵光冲破原本的束缚！
“明魂！——”
“别……过来！”明魂使劲全身仅有力量，从嘴角边挤出这几个字！微弱的灵光将单灵雨阻挡在外！
雪白灵光隐约包围着明魂！
身着的白衣，亦如梦如幻！
微风轻缕拂过，垂荡的发丝朦如细雨！
俊美绝伦的脸阔棱角亦幻化得模糊不清！
一切，尽是，苍白！
“明魂！——”
“灵雨……”说着，他的白衣已与灵光互相交合，变得虚幻！
“不要为我伤心、为我哭泣！”他的声音亦如缥缈玄音！
“我……爱……你……”猛地，他的身躯如琉璃碎片，影散如烟，流落天际！
“不！不！不要！——啊！——明魂！不！——”单灵雨的瞳孔在无尽地扩大，嘴中吐露出的气流尽是冰雪般的寒冷刺骨！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幻魔仰啸天际！
“啊！——啊！——啊！——”
“灵雨……”白发老人震惊眼前一幕！
单灵雨紧握的双手已涌满浑厚灵气，天际中震响的嘶吼声逐渐在她的血液中迸发！
“啊！——啊！——啊！——”
“什么！怎么回事？！”
霎儿间，天地完全被水蓝灵光包围！
一道道水蓝灵光从各个方向攻袭幻魔！紫黑色魔光被其击打着毫无反击的空间！
一圈圈水蓝灵光从各个方位全绕住魔力的滋生蔓延，闪烁妖艳的魔光变得微弱！
“哼！不可能的！我不相信！”
“啊！——啊！——啊！——”
单灵雨挣开紧绷双手，狂风无尽吹打着她的乌黑发丝，几滴斗大的泪珠顺着眼角，无痕落下！
猛然间，紫黑色魔光被泪珠沾湿而幻化无踪！
“天呐！怎么回事？我的魔力！我的魔力怎么好像突然间被吸走了一样！不！不可能的！我苦苦修炼五百年的魔力，怎么可能突然间就……啊！——不会的！五百年！我整整等了五百年，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啊！——我的魔力！我的处心积虑！我的复仇计划！我统领三界的野心！啊！——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啊！——啊！——”
五百年的苦苦修炼；五百年的处心积虑；五百年的复仇计划；五百年的统领野心！
一切，竟在一时之间，败给了一滴，为爱痴狂的眼泪！
“啊！——不会的！我不甘心！啊！——”
瞬间，紫黑色魔光消散无影……
泪涌无痕泣，激荡落天际；狂风扰乱心，别离痛楚情！
爱恋深痕迹，记刻满怀心；辞前别挚爱，消散无踪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