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内心,多少存在些疑虑,一时难以接受。
阿羽见她一脸忧虑到不行的表情,莫不是忧心半道救了她的储君,于是颇为贴心的提醒道“神使您放心,储君陛下没事,还亲手将您送了回来,连宫中最好的御医都出马了,同您说的一样,无伤大雅。”
阿羽这一提醒,今夕月才勉强回神,随后神识便飞出去大半。
是了,有一个储君,半道救了她,然后对她的事情百般厌恶,提出请御医来治脑子这一想法,最后在她失血昏倒的时候,亲手将她送回,又再次亲手,为她请来了御医。
以这个璞离殿下对她的敌意,今夕月完全相信,他救她也仅仅是碍于神使这一个面子,而他为她请来御医,没准,真的是没安好心。
想到这儿,今夕月便坐不住了。
“阿羽,那些御医来过了之后,怎么说?”
“那些御医说,神使受了些惊吓,才导致昏迷不醒,至于其它的,得等神使醒来才能另外作打算。”
哦?今夕月在心里暗暗腹诽,转念又问道“大祭司在不在殿内?”
“不在……的。”阿羽支支吾吾的回答,自然已经知道神使想做什么了。
那天黄昏时她与神使的约定,就是以大祭司离去为前提,今夕月要背着所有人同阿羽习武,一来二去,也只是为了出其不意。
也正因为如此,今夕月才会在昨晚遇刺时,将阿羽的匕首使用的那样灵活,因为那本身就是她常用的那一把,只是寄存在阿羽枕头下而已。
“既然如此,那我们今天出殿,成不成问题?”今夕月寻思,去山下的宫殿向璞离亲自澄清那晚说过的话,让璞离相信她所说的皆是疯话,总比请来些御医为她治脑子要好,她一代神使,虽然做的有些不明不白,可这样的事情终归会是一大黑点。
至于看不见的伤疤,只能事后再提了。
阿羽是行动派,在接到今夕月的指令后,迅速备上份谢礼,以及两套便服,待到今夕月准备好出发时,神殿里的人她已经悉数打理完成,一路下来也没什么阻拦。
至于阿羽手上捧着的那份谢礼,完全在今夕月的意料之外,比较一代储君想要什么都可以轻松得到,一般不会对什么礼物产生兴趣,可阿羽偏偏能找到份礼物,还信誓旦旦道储君一定会喜欢,着实意外。
谢礼用一金丝楠木盒盛着,华而不实,今夕月看不见里面是什么,不过以这盒子的价位,稍加估算,她也大概清楚此物什一定昂贵至极。
问阿羽吧,阿羽且说是大祭司赏的,赏时说过储君必定喜欢,她也从未看过是什么,因此对以她的名义送礼而毫不介意。
是什么,今夕月实在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