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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车拉乡扶贫

车拉乡位于宕昌县中部北面山区,距县城仅5公里,是宕昌县最贫困的一个乡。

我在陇南任地委副书记期间,车拉乡是我的扶贫联系点。几年间,我多次去过那里,并多次专题研究该乡的扶贫项目。虽然成效并不显著,也算尽了一份心力,也确确实实地感到扶贫工作的艰难。

1985年10月中旬,我带领11人的工作组到宕昌县,宣讲胡耀邦同志视察陇南的指示精神。10月19日,在车拉乡宣讲时,了解了车拉乡的基本情况。全乡15个村,62社,2178户,10916人。总面积24.45万亩,其中:耕地2.15万亩,占8.8%,草山14.67万亩,占60%。全乡大家畜6580头,户均3头,养羊4804只,户均2.2只。1984年粮食总产212万斤,人均占有粮200斤,人均口粮48斤;人均纯收入62元(全县农民人均纯收入112.6元)。另外,种植红芪1100亩,油料700亩,苜蓿824亩。再看立地条件:山高、坡陡、沟深、土薄、高寒、干旱、泥石流频发。显然,这是一个穷地方。

12月24日,我陪省政协主席葛士英同志到车拉乡剪子河村。他为这里的贫困现状而动情,陷入深深的忧虑。

1988年,地委、行署决定,各级领导亲自抓点,指导工作。开始,我的联系点是宕昌县沙湾镇,冬季调整到车拉乡。

12月29日,我带领李春荣、唐志敏与县委书记王继高等同志去车拉乡调研深化农村改革情况。当场议定,兴办5件实事:一是架设9公里10千伏农电线路一条,以解决四个村的通电问题,兴办粮油加工、饲料企业等,投资25.5万元。二是新修两条乡村道路,13公里,给10万斤回销粮,3万元材料费。三是修筑3条河堤,总长2000米,保护村庄安全和180亩土地。四是维修小学校舍,修建一座电视差转台。五是落实温饱工程,对800户特困户采取“一、二、三”扶贫措施、即:即每户一亩地膜、两袋化肥、三亩良种。这五件实事,由县直有关部门协助,积极落实。

1989年1月8日,我与王继高同志再次到车拉乡,检查五件实事落实情况,决定由地区教委给小学拨5万元补助费。

3月12日,我与王继高又研究车拉乡工作。

3月13日,我与王继高到车拉乡检查春耕生产及五件实事落实情况,协调解决了几个项目资金短缺的问题及服务体系建设问题。

8月下旬,我带领赵麟祥、李春荣、苏效承、张志斌、何兴林、石弦等去宕昌检查农田基建、集资办学计划生育、广播电视等工作。

8月24日,我与赵麟祥、苏效承、王继高、周定等去车拉乡检查农田基本建设。在吊堡子村、茹树村、沟老村修梯田的工地,我提出:要统一规划,组织劳力大战,提高梯田质量,并一定要种草种树,改变农业生产基本条件。在剪子河村,看了一千亩白杨林,林相整齐,树高已达三米左右,树下生长着茂密的红豆草。这更坚定了我们种草种树的信心和决心。

8月28日,我们再去车拉乡检查农田基建等工作。到大寺麻、小寺麻、坡里村、车拉河、吊堡子、代家庄、儿家湾、阳坡、好梯坡等村工作检查。与乡村干部一起商议了明年的生产计划。还提出:建设种、养、加相结合的农业体系,乔、灌、草相结合的水保林带,教育、交通、能源相结合的基础工程。

11月23日上午,我在宕昌县与县委书记严波、县长周定共同商量车拉乡工作。决定:一、架设农电线路,已拨12.5万元,已花14.5万元,尚差10.5万元,县上先解决4万元。二、电视差转台,已集资1.35万元,省上给设备1.3万元,县上再给0.96万元。三、小学建设项目,地区巳下达5万元,抓紧设计、施工。

当天下午,我们去车拉乡,议定了第二年要抓好的八件事:一、粮食生产,建800亩梯田,发展500亩小麦黄豆间作套种。二、牧业,发展100户养牛大户(每户5头以上),100户养羊大户(每户5只以上),100户养猪大户,一户一窝鸡。三、经济林,栽花椒树2000亩,核桃树100亩。四、加工业,办一饲料加工厂,一个供煤点。五、林草,造林3000亩,种草1200亩,栽酸剌300亩。六、新修代家庄至新化公路20公里。七、河堤,修车拉河河堤160米,扎玉河河堤500米。八、建成中心小学教学楼。

1990年5月9日,地区水电处处长魏振刚与一位姓夏的副处长向我汇报车拉乡工作。一、拉电,已给12.5万元,缺5万元。3月23日下午地、县水电部门与县政府、电厂议定,先拉通,后补款。二、学校,准备从旧址搬迁,水电部门以河堤名义资助2万元左右。三、河堤,采取以工代赈的办法解决。县上先报计划。

5月12日,我到宕昌与严波、周定再议车拉乡公路、林带、拉电、学校搬迁等几件具体工作。

5月13日,我又去车拉乡,检查春季造林,选定建校地址,并议公路建设。据调查,全乡春季造林1.43万亩,加上1989年造林6000亩,还有以往的造林成活面积,共计2.53万亩,户均造林10亩,人均造林2.2亩。

这一年的8月下旬,我即调甘南工作。此后再也没有去过车拉乡。不知道那里的面貌改变了没有,群众是否脱贫,常在念中。

补充一点:当时车拉乡党委书记赵生甲,是一位长期在基层工作的老干部,朴实、正派、廉洁、积极,真正和群众打成一片。他穿一件黑色对襟上衣,脚穿圆口布鞋,手拿一只旱烟袋,一进农家就上炕盘腿而坐,与老农促膝谈心。村子里年轻人呼他“赵爸”,小娃娃喊他“赵爷”。他对乡情社情很熟,各村的男女老少都认识。他对农业很熟,时令记得清,农作物品种,如数家珍。时间虽已过去近二十年,但他的形象一直印在我的脑海里。他是一个令人难以忘怀的人。

2009年2月24日于兰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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