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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天空之下我热爱一切(2)

我们这条龙眠河也经历过许多次的治理。上世纪70年代我还与她无关,确切说,那个乡村男孩还未曾进入过她的视线,上世纪80年代末了,那时见她,是她风姿绰约的时候,她的脸没有皱褶不说,更重要的是,白里透红,漂亮着呢,你只管把她往好里想吧!面容红润,身段娇美,仪态万方,浑身上下散发着青春的气息,也散发着成熟女人的气息。当然,后来受到污染,肯定不是在一天两天之间实现的,坏事的渐变与好事的渐变一样,都是由量到质的。只是你可以看到河面上那些白色红色的塑料袋,或者别的悬浮物,还有河里疯狂生长的水草表示水体过于肥沃,你就觉得这河已经不是过去的那条河了。如今这条河总算有点好的样子了,河水虽然不是清澈见底的那种清,却总还是清的,当然这两种清法大有不同,清澈见底,那不仅是个形容词,那是让你一见就会深爱的水质,不一定非得。

叙述的迷失和错误

有一天,我走在上班的路上,遇见熟人A,他问:“上班去?”我答是的。过了几天,另外一个熟人问我:“听说你走10多公里上班?”我说不。他说A说的。我笑了,A误会了。我走在上班的路上,但一会儿要坐车的,我不是一直走下去的。

也许照常识判断,能得出正确的结论。但A背离了常识。

如果小说写一个人走一段路上车到单位,与之相比,写一个人走十几公里上班,效果是不同的。前者平庸,后者则有点不一样,不一样的是好的叙述。

好的叙述背离常识。但是,平庸通常是以常识的方式出现的,以习惯的方式固定下来,这也就固定了我们的思维。

青春一去不回,岁月一去不回,所以我们需要回忆。回忆里有许多令我们感动的事件、人、场面、细节,这是作家存在的理由。

我写小说的时候,那些人物并没有真正出现,是我在写他们,而不是他们让我写,他们并没有发言,并没有活着,并没有疼痛,没有欲望难以抑制的痛苦,也没有深冬的水珠溅在脸上的透骨之寒……我知道我是平庸的。昨天我突然有了一点感觉,我写一个人走在一条古老的道路上,我突然意识到,那条古老的道路上确实走过许多人,那些迎亲的人,奔丧的人,讨债的人,躲避的人,强人,弱者,苦难者哭泣,山大王呼喝小喽啰大赚而归的生意人一路偷笑……我因此意识到,我们所要写的那些人其实是生活过的,它是另一种回忆,它是人类精神里对过去生活的回忆。那些大作家,他们的精神世界不受现实的迷惑,他们跳开现实找到了那些回忆,真实的回忆,那些地下死去千年百年的人,他们的经历、他们的生活、苦难与幸福、爱与恨,在那些真正的作家的脑子里得到了复活……这样的复活理所当然的不平庸。

想象是一种花朵,而内心真实的回忆是另外的一种花朵。在我,那些平庸的想象是塑料花:轻浮、虚假、没有芬芳。

思想是闪电,而语言则是灰暗厚重得难以呼吸的天空,闪电只能一瞬间把它撕裂。我们寻找不到真正自由的表达,这是另一种约束与痛苦。我们只能笨拙地戴着镣铐跳舞,而卡夫卡找到了另外的场地,在这样的场地里,有一把打开镣铸的钥匙。

——所有真正的创造都是寻找而得到的自由。语言在自由里退居其次。

我对自己的写作毫无信心。这让我想到若干时间以前,我曾经牛皮哄哄地作过一个自我标高。如果你们愿意把它当做一个人不成熟的笑料,我无话可说,但在我自己这里,我却悟出了另外一种东西——我想到了语言的内在逻辑与表面的非逻辑关系。透过语言的表象我们其实可以抵达心灵世界,或者至少可以抵达心理世界,某种纷繁混乱、强制不安、某种极端,其实都隐含着生活真相——我的意思是说,一个人的下意识的语言行为,反复的语言行为,醉酒后的语言行为,其实都在无意之中透露着某种真相。足够的聪明与经验可以让你发现真相。这当然也是作家的任务。语言透露着某种生活里激荡的不安、缺憾、痛苦甚至苦难,而我们希望得到的则是平常的生活,那些平淡无奇的、富足的、平常定义下的“美好生活”,有时这两者之间会产生撕扯,这样的撕扯给予作家机会。一旦看到生活是一个探头探脑的坏东西,你的头发就会竖起,你就要汇聚足够的能量来对付它,非逻辑意义上的语言也就到来。所以我非常惧怕诗歌,我对它的敬畏是发自内心的。真正的诗人是找到了生活真相的人,他们战胜了平常意义上的平庸的逻辑,让那种非逻辑的语言抵达人类本能里的记忆,抵达内心最真实的花朵。所以,他们的跳跃与非逻辑是真正的逻辑,是深层的逻辑。而我只能在生活的表象与逻辑之中迷失,我希望达到的叙述无法到来,像一个走入森林的人,我迷失在那些岔道上,只能捡到些许平常的野花。而真正的灵芝必须穿过那条唯一正确的小路,一路向前最终抵达人迹罕至的大山。

虽然我知道自己的迷失和错误,但这不是我自己的过错。我学过海明威,学过卡夫卡,学过余华,但我知道,他们是上帝送给人类的礼物。我无法得到他们的一鱗半爪,不是写法,而是才华。学习永远只是学习,才华是真实的东西,是一出手就有的东西。学习永远都是东施效颦和不得其门而入。

但我还是愿意错下去。

我记得有一次中央电视台记录了一个退休职工的事。他好像是天津人,他从60岁退休时开始学习美声唱法。他说:我不是为了歌唱本身,凭我的才华与年龄,我不可能有作为,我只是想看看我的极限,我到底可以达到什么样的高度。

今天,帕瓦罗蒂死了,我是刚刚看到这个消息的。但他的声音不会死,他随心所欲又与无伦比的highC不会死。有一天,那个退休的老人也要死掉,而他的声音也不会死。他们在不同的范围内,给自己的时间施加了不同程度的影响。

海明威死了,但《老人与海》不会死,有一天我也死了,但我的那些思想,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会顽强地延长。人生最终没有意义,但在与语言与思想捉迷藏或者搏斗之中,写作者得到快乐。因此我希望自己可以把这种缺少才华、例行公事的写作尽量地变得聪明一些,尽量地离那种惯性的错误与迷失远一些。

面对

40年之后,我仍然能清晰地回想那次夜行。那时的月光,轻细的风,虫鸣,草叶在风中的飒飒之声,其后地狱般的一段道路,都会毫发倶现地复活。这与其说是我记忆强焊,不如说是事件本身强悍,一个孩子所面对的事件,在内心的夸张,自我放大,就像人类童年时代对自然的敬畏一样值得尊敬值得思量。

那个地方在我们村被称为“牛颈子”,顾名思义,便知那是一条夹在山间的狭窄通道。不到一公里长。可道路的两端和两侧,全是乱坟岗。村里人传说,月黑风高经过这里,会有“鬼扬沙”,无名之鬼或冤屈之鬼,对过往的陌生人表达调皮或者愤怒。10岁的我为什么会有这样一次别无选择的行走,现在无法想起來了。但我现在回想那晚的月光,我看见它照在这洁净的乡村路上,那丘陵地带的一条路,是主干道,村庄一过,走到这两山之间的一条窄道上,住户房屋越来越少,而月光照得路像白天一样,月光可能会让一个10岁的孩子误以为这个晚上与白天没有区别。而不远处一个靠山的小水塘里,一盘巨圆的月亮落入其中,那光与影在水面相接,风搅动水面,白色闪闪,银一样地跳来跳去,近处的玉米秆和叶上,也全是月光,甚至能看清楚玉米须在焦黄与嫩由之间的交缠,看清玉米叶上粗细的茎的纹理与走向。--个孩子就是在月光的诱惑之下,顺理成章地走着,直到错过了最后一户人家,突然发现已经走进了那条窄道,而这儿的玉米地,却把它的鬼一样的影子投在地上,地的纵深之处,那看不到的地方,该藏着怎样的杀机,怎样的凶险?一个孩子用他有限的见识在作着令人战栗的经验启动与想象,然后他开始奔跑,其实是慌不择路或者叫夺路而逃。同样一个声音跟随着他开始奔跑,节奏、轻重、停顿与犹疑与他完全相同,这让他相信了这里的所有传说。在无法描述的恐惧之中,他听到自己和另一个不知何物的动静,两个完全一致的动静,就像一个人和他的影子。他听到自己心跳的狂乱,然后,他慢下来,恐惧从高峰慢慢下降,就像一条放在砧板上的鱼,在经历了一阵疯狂的挣扎后,反而安静下来,打量一下厨房环境与砧板的质地长宽。虫的叫声,被他慌乱的脚步粗暴地打断,而夜鸟在玉米地深处发出居心叵测的警告,这里的月光被两侧山冈以及山同上的树木或者其他植物所切割,支离破碎,零乱不整。每一种切割似乎都埋藏着某种伤害、某种险恶。终于,我走过了牛的颈子来到它的肩胛骨处,这儿开始有了星星点点的人家,还有,月光下我看到了我叔叔熟悉的身影。

一个孩子是以痛哭来倾泄心中的恐惧与庆幸还是佯作若无其事的勇敢不重要了,因为那是当年的那个10岁的我的表达方式,当年那个10岁的我表达方式与今天的我完全无关。我想说的是,现在,我看那只是一条平常的道路,夹在两座不高的山之间,从未听说有虎狼穿行其间,也未有过太平世界里的剪径之人,所以,道路是安全的,山上也没有特别之处,一些坟,一些树而已。在这条路上走,无论白天黑夜,我一个人走来走去,相信一点问题也没有。但是,我没有办法走进40年前,对自己说这些,那个10岁的我,用无知放大的恐惧,被放置在时间之中,放置在记忆之中。

我想说说另外一些经历过的事件,算得上与上述事件相关的一些“面对”。

那是一次车祸之后,我们从相撞的车里抬出伤员来。那个失血过度的,卡车司机面无人色,双手牢牢地抓住方向盘,我们很费力地把他的手弄开,我们抬他上救护车,我看到微皱了一下眉头,他眼神空洞迷茫,却又分明有着期盼和难以割舍……

我有一个非常熟悉的人,他30岁的儿子癌症死掉了。有一天他谈起这件事情,他哭着说,孩子去世了,我很难过,但最忍受不了的还不是这个时候。他说,当初,在医院里,儿子在做着那种毫无意义的抗争与治疗,而做父亲的每天都要去看他。看他输液或是进卫生间呕吐,而他一天比一天痩下去,最后痩到浑身无肉,一天比一天地更接近死亡,我却无能为力,眼睁峥地看荇他一天天瘦下去,一步一步走向死亡。那才是最受不了的时候……

有一天我经过那段叫做“牛颈子”的路时,看到村人正在砍伐两侧山上的松树,其时有一只野兔窜出,四面围攻,最终被杀死。一问,才知道树是附近一个木材加工厂在砍伐,有证砍伐,那座加工厂成天吐着黑烟,周围的树都被它吃光了……

想起那次的经历,想起所面对的恐惧,当自以为自己强大了的时候,自以为自己不再幼稚的时候,那样的恐惧感已全然不在话下。可是,我们人类所面对的不仅只是看得见的恐惧,我们在自以为是的浅薄之下的所作所为,将来不会被人类自己的记忆所搁置的。

所以要保持适度的畏惧,因为,面对世界,人类还处在无知的少年时代。

雨水

干燥寒冷的冬天过去了,春天俊美的面庞隐约在天边,隐约在那面布满雾气的镜中。山寒只因水痩,经冬的草木等待新一轮的繁荣,可是,万物都要根由血液。基因中最初的记忆密码深藏着无法舍弃的“水”,万物之源,万物之本。

“春雨贵如油”,就是这个理由。造化顺势推出了“雨水”。东风带来海上的温暧,化雪为水。这不是夏日里的暴雨,这是和风细雨,诗人据此写道:“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可那一夜潜来的事件不只是这场春雨,在幵始流动着暖意的河中,一只公水獭把它捉到的三条鱼摆在水边,其实它不是为了祭祀,是为了向它的求婚对象展示自己的捕鱼能力,就像一个男人向他心仪的女人献花;而雁阵从南方回归,在它们熟悉的道路上,天空无痕,但路在心中,空气的湿润加重了它们的翅膀,也加强了它们的兴奋。春天到来,它们的身体变得温暧了,从羽毛的根部,强劲的血液上涌,报告新一轮的生命活力正在回归,从冬天回归到春天。而春天的湖面在等待,春水在等待,细软的绒绒的草叶在等待,等待它们的身形,飞腾,降落,歇息,做窠,产卵,孵育……

我想起了蓑衣和斗笠,它们和铧犁、耙、锄一样古老,在任何一个年代的春水之中,它们都滴落着颗颗粒粒的水珠。我祖父对我说过他的祖父的事情,说是在某个雨水的季节里,这个勤劳的老头从田里回来,栓好牛,放好犁,挂好蓑衣与斗笠,很累了,坐到椅子上。那时,水珠尚在他的蓑衣和斗笠上滴落。这个劳碌一生的农民,在雨水滴落的日子,一定梦到了丰沛的雨水以及随之而来的丰收。他面容安详而满足,像一头安然入睡的牛。祖父说,头年的雨水季节里,没有下雨,整整旱了一春,冬小麦无收,春种不行了,那是一个无法熬过的饥荒之年。次年从正月闲下来的日子,祖父的祖父就开始侍弄他的雨具,无非就是蓑衣与斗笠,这是准备在雨水识干农活用的,这个老头一遍遍地侍弄它们,好像头年那个没有雨水的舂旱就是因为他没侍弄好这些雨具。还好,这年的雨水如期而至,我祖上这个老农民啊,每天都兴奋得不行,逢人就说好年成来了,逢人就说自己的雨具准备得好。在这场适时又适量的雨水之中,我祖父的祖父却睡到了自己的梦中,并且像一块石头沉入河水之中永远不会浮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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