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妮娜并没有回答,克拉伦斯再道:“我是认真的,所以你必须要通过那项测试。”
“如何?!”在听他说那番话之前,她很想可以通过测试,听完他那番话,就比过往更想通过,那是因为她不想死……
这倒也考起克拉伦斯,他并没有学过如何展现飞翼,他所知的都是从他的经验以及遇见的人所学习的知识,要他实际告诉她方法,这根本不太可能。
两人在这沉默一回儿,空气渐渐凝结成冰点,过了一回儿,一个想法突然闪过于克拉伦斯的脑海之中,“我想我找到一个人也许能帮助到你。”
“谁?”
克拉伦斯走在前头,“跟随我。”
凡妮娜跟随于他身后,在弯弯曲曲的自动转动的楼梯间,他们时上时下,转了不多少条自动楼梯,又转了多少个弯曲,终于克拉伦斯停在一面厚实的棕黑色的铁门,于门中间有一个立体狮子,口中含着一个铁圆,犹如欧式古典门。
克拉伦斯紧握狮子口中的铁圆轻轻一拉,铁门便开启了。
一股迎面以来的凉风,吹向两人,令凡妮娜不自觉感到打冷颤,内里传出不寒而栗的感觉,若不是这处在圣堡之中,她还以为自己走了去探别人的墓穴般。
克拉伦斯率先走在那条狭窄的楼梯,一路沿着向下行。
凡妮妮一路跟随,发现这里有点像爷爷地下那间秘室一样,唯独不同的是这里并不会取她血,就可以走进内里。
但是这间地下室处于的位置都是很少有人会来的地方,她可以想象平常是不会有人来这里。
当走过楼梯的尽头,内里广阔的空间不由得令人叹为观止,虽然这里与一般地下室一样,都是黑漆漆,若不是靠着墙壁挂上的灯盏内里的小生物,怕是这里会变成乌黑一片。
点点光亮,犹如无数小火,燃点整片空间,让她足以看到无数条石桥不规则地建在那些凌空于半空中的小岛屿上,最近距离的小岛屿上方筑起一个状似蘑菇的屋顶,用不少的玻璃建成它的外围,从透明的玻璃可以看到像极是看守亭一样,有着先进的计算机,坐椅等等的东西。
“这里是甚么地方?”这不禁让她好奇起来。
克拉伦斯面无表情说道:“就像所有的城堡下都会有属于它的地牢,这里就是圣堡地下囚室。”
明明突然被人告知自己身处在监狱,是一件令人赫怕的事情,却被他说成如书本上的数学题般,这才真正让她感到恐怖的地方。
看向如此广大的地方,不由得令她想到这里到底监禁了多少人?
“这里都关了多少人,不会是全星球的罪犯都在这?!”想到这就令她感到胆战心惊。
克拉伦斯微微扯起嘴角边的嘲笑:“这里当然不是囚禁那些犯下普遍小事的人,这里关的都是罪大恶极的犯人,有的是银河系的犯人,有的是不同星球的犯人,当然囚禁不同星球甚至银河系的犯人不止这里,还有其他地方都设立监狱,但这里最主要都是囚禁圣拉斯纳维亚犯下严重罪责的犯人,或是对于圣拉斯纳维亚来说是有威胁、重要的囚犯。”
她实在很难想象他会带她来找一个犯人,来解答她如何展示那双飞翼。
“所以你意思我们是来找一个犯人?”
“是或许不是…来这里。”他走上那条石桥,走进那个看守亭,在看守亭内的透明蓝色屏幕,输入了几行脚本,不一回外面传出「轰隆」声音,凡妮娜可以从玻璃看见那无数条的石桥抬起,那些凌空的岛屿不停的转动,移到合适的位置之上,那些石桥又再一次接驳不同的岛屿上方,让人行走。
克拉伦斯看见岛屿已经移动成功,便领着凡妮娜走上石桥,他们一边走一边聊天。
“你那是甚么意思?”凡妮娜问道。
“现在我带你去找那个人,在我的眼内他没有做任何错事,他只是做了一件正确的事,但在你的爷爷的眼中,则是一件冒犯他的事,而他所做的正触犯那些繁文规则,由于他本来的身份位高权重,所以就被你爷爷把他安排于这。
说到这他们两人已经走上第一个岛屿,在这岛屿只有荒凉的石头,一丝绿色的植物都没有,而在这宽大的岛屿上建筑了一个巨大红色圆形的建筑物,在那道进入建筑物前方排列两行齐正的机械人,他们手执一把在第一次遇见克拉伦斯,那班人手中的机械枪。
不过克拉伦斯并没有向前走,反而是走向围住那圆形建筑物的小路,往另一条石桥走。
他们不知走了多少条石桥,总算在一个岛屿停下来,在这之前都是红色圆形的建筑物,而伫立于这是一个巨大的立方体,铁锈色的外墙,远看就连一道门都没有,这里不止这建筑物与别的不同,就连本应站列在门前的十几个机械人都没有。
它就犹如一个孤立于海中被遗忘的铁笼,荒废的建筑物,就如同不需要任何来守卫,让人不禁联想这里根本是废墟,没有甚么重要的在这里。
克拉伦斯踏上那片沙地,不规则的石头凌乱散落在沙地之上,两人走到建筑物面前。
凡妮娜四周张望,看看要怎样进去。
而克拉伦斯则蹲在地面,拾起地上凌乱的石头,她垂眸望他,不知的还以为他像小孩子那样,在地上玩石头。
实际上克拉伦斯把地上的石头拾起后,重新排列成一个八阵图,在石头下方浮现冰冷的银光,光茫逐渐加强,而原本墙壁也显现同样光茫,一道以光线围绕的大门呈现在他们两人眼前。
在大门的上方,突然一个方形位置下陷,一个智能眼晴从内里出来,发出蓝光把他们两人全身扫瞄了一遍才退回去。
“进去吧!”克拉伦斯说道。
凡妮娜点点头,便跟在他身后一起进去。
当进去后,映入她眼中并不像外间一样那么荒凉,更没有像她所想象中如监狱的样子,别说像监狱了,这里简直一点都看不出哪里是监狱,这如同一座复式两层的楼宇一样。
周围挂满图画,中间的横额有一副中国的题字,整间屋子响起美纱的乐曲,昏暗的黄灯,为这增添几分浪漫气氛,而厅中有一个舞池,在舞池周边则摆放椅子供人坐下。
这一点都不像监狱倒不如说这是一间温馨的屋子。
“是谁住在这?”
克拉伦斯还未回答,就有脚步声传来,伴随一声:“是谁在这?!”那人在内里听见凡妮娜的声音便从二楼走出来。
一个年老的老者,长满白胡须,崎岖身子带着缓慢步伐一步一步走下来。
老者满脸喜悦的笑容,张开手臂迎接大步走前的克拉伦斯,“好久不见啊!”
克拉伦斯紧拥老者,语气淡淡露出重见的喜悦:“是啊!”
老者放开克拉伦斯,急切的问道:“距离你上次来过了多久啊?都去了哪处?怎么会回来?”
“都有一阵子了,那阵子我都在地球生活,因为她我才会回来。”克拉伦斯让开身子,凡妮娜的身影出现在老者的眼中。
他们还未说话,老者的眼眶已浮现泪光,他激动的带着沉重的步伐走到凡妮娜眼前,喜出望外的想伸手触碰这个陌生女子。“是你。”
凡妮娜望向老者如同见到很久不见熟悉的人一样,心里满是唐突:“我认识你吗?”
老者才发现自己的失态了。“噢…你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他停顿一下,恍惚思考了一下再道,“某程度上应该说我认识你,距离我上次忽忽见你那一面,还是在你妈妈的肚子里,你的样子像极你母亲。”
凡妮娜微微一笑:“每个见我的人都说我像母亲。”
老者依赖手中的拐杖,往厅中的椅子走向,“那么他们又说过你的双眼与你父亲是一模一样吗?”
“真的吗?”这是第一次有人说她像他父亲,不是再说她一点都不像她父亲,即使她知道当人们这么说时并不知道爸爸不是她亲生父亲,但现在终于有人说像她的父亲,而且还是自己亲生爸爸,那是一种很特别的感觉。
老者勾起嘴角般的笑意,如一缕清风般轻淡:“也许我是老了,但我的记忆并未衰退,你父亲的样子永远都会刻在我的记忆深处,不会忘记。”
“谢谢你这么说,我从未见过我亲生爸爸,但现在因为你的说话让我知道我跟他还有更多相似的地方。”
“你的父亲是一个伟大的人。”老者这刻的脸上露出严肃的神情,“我不知道外间的人怎说你父亲,但你必须要记住,你的父亲为了这星球的人所做出的贡献有多大,他是值得让人敬仰的人,而对于他的家人来说,特别是你妈妈及你,他会不惜一切做任何事只为了保护你们两人,即管是打破任何一条规则,他都会为了你们两人而做。”
老者不自觉流露伤感之情:“那件事是件错事,你父亲并没有做错甚么,却要被驱逐出这里,他只不过想追随自己心之所向。”
而这刻克拉伦斯也插口说道:“赫伯特你也没有做错任何一件事,你只是做了你必须要,正确的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