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离开合阳以后没有去别的地方,而是立马到了祈川。有些事还需要她来处理。
上次在与祈川交界劫下了那人的船,对方应该已经收到消息了,这是她跟他们的第一次正面交锋,对方吃了亏,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她从合阳马不停蹄的赶了两天路才在傍晚时分到达祈川四宝之一――祈川古城。
祈川古城历史已久,最初的踪迹已追寻不到,凭借着一代又一代人精湛的技术,一次又一次的破损,一次又一次的被复原。始终保持着最原始的样子。
泥土筑成的城墙,红墙黑瓦的角楼,土黄色的瓮城将角楼围住,城墙上的一个一个垛口也保持着它最好的样子。城外一条宽有快三丈的护城河,笼罩在夕阳下,斜晖脉脉水悠悠。
与青衣一路随行的有一个绝色女子,如果说青衣是一朵幽兰的话,那么这个女子估计就是雪莲了。
她浑身上下自内而外散发的就是一种冷到极致的气质。眉眼偏细且尾部向上挑,穿着白色素衣,头发挽成髻,手持一把剑,骑着白马,当青衣与身边同伴说话时,也没见到她说话,只有偶尔被问到,她才会点下头作为反应。
“阿宇这次出来感觉怎么样?”青衣逮到这个好不容易的机会逗着绝色女子,女子只是点了点头。青衣撇了撇嘴,百无聊赖的骑着马追上前面的人玩去了。
此女子名叫阿宇,也就是传言中那个被青衣打败而失去下一任阁主之位的人。
其他随行的人也都是青煜阁内部的人,一共六个人包括青衣阿宇两人在内。其他四个人倒也是对她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充满了好奇,也只有胆子好奇罢了。
众人进城以后直奔目的地――祈川百草堂。听名字就知道这应该是个什么地方,这才应该是青煜阁的本职工作。寻药、制药、炼药。只不过青衣此次来这里的目的却并不是为了药。
青衣等人在百草堂前停下的阵势着实有点惊人,药店里并没有几个人,青衣等人进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掌柜的在清点记录各种药材的数量,旁边还有几个人不知道在忙忙碌碌的干着些什么。
百草堂的掌柜年近50,可以说是过了大半辈子,一生都与药草为伴。
他们几人迈步走向柜台前,掌柜的是真的有点忙,询问的时候都来不及抬头。
“几位客官是要来抓药还是来看病。”边说边看着身边不知道写着什么的一张纸,没等几个人回答就转向药架,继续自己刚才的工作,边称量,边记录,还一边嘟囔着。
“福伯,最近过得好生自在啊。”青衣走上前拿起一个柜台上放着的药草,边把玩着,边开口,语气戏谑。
听到了某个魔女清脆的声音,福伯整个人有了反应,转向柜台,劈手夺下魔女手中的药草,更是懒得看她,又转了回去。
“托少阁主的福,我这一把老骨头还死不了。”撇了某人一眼,淡定的开口,“阿喜,去给我催催这张纸上的几味药,在没有咱们就可以关门大吉了。”说着将该做的事情安排给人以后,接着在药架上忙碌。
听到这种话,跟着青衣来的几个人都各自找了地方坐了下来,准备看戏。
被唤作阿喜的人临走之前还跟青衣等人打了个招呼。
看到这个情况,青衣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么久了,老头还在记仇!
“福伯,你又记仇!”少女略带指控的话语传到福伯耳中,福伯的手不禁抖了三抖。
旁边的人一个一个的除了阿宇都憋着笑。忍俊不禁。
少阁主每次见到福伯俩人总要先较量一番,每次都是福伯被少阁主气的跳脚,以至于再次两人见面就成了这样的一个情景。
“哎,得,今天我不跟扯,无事不登三宝殿,大小姐,今天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福伯拿起一旁的算盘在旁边敲打着,努力的想让谈话内容奔向重点。
小妮子功力太厉害,他惹不起。
“福伯,这不是想你了么,怎么您还嫌弃我来着呢?”让你给我摆脸色,看我不隔应死你。说着又翻了翻她的大眼睛。
福伯心底默叹了一声,悔不当初。
“呦,今天这么热闹。”正当两人你不让我我不让你,定要分出你上我下的时候,从外走进一男子,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由得失笑。
每次他老爹跟少阁主碰到一起,总有说不出的喜感。
而对于焦灼的两人来说,此时第三人的声音宛如天籁,福伯则偷偷擦了擦额头的汗,边走向门口,像儿子示意,这边暂时交给他了。
青衣看到了福伯的动作,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在福伯离开的时候吼了一句:
“福伯,晚上我去阿司那边吃饭,记得给我做红烧狮子头啊。”
她话音刚落,明显看到福伯的脚步走的更快了。
只留下恶作剧的某人独自在笑个不停。
“唉,你每次都这么欺负我父亲,我在考虑要不要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了。”盯着眼前笑得不停的小魔女,男子出声警告。
“无所谓啊,你能查出来,我会比你差么?”女子似是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瞪着大眼看向眼前的男子。
……
“真是拿你没办法。”男子的声音充满了无奈,也有歉意。
抱歉啊老爹,儿子帮不了你了。
“阿司,我让你查的事情,你查到哪里了?”差不多只在片刻之间,青衣就变了脸色,问得十分严肃。
被称为阿司的男子本名叫司徒逸,父亲是司徒福,一直在为青煜阁管理药堂,而司徒逸本身只为青衣做事。而这个阿司也是青衣一时兴起,才叫的,后来习惯了,也就一直这么叫了。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么?”阿司在听到她问话的时候就忍不住白了她一眼,回答她的时候,又是一副舍我其谁的样子,很好的取悦了青衣。
“不错,有自信,”前半句话说的时候带着笑容,“敢在中间出纰漏,看我不弄死你。”后半句则完全是另外一个人。
“要不是认识你这么久还真被你吓到了。”青衣是什么样的人,司徒逸也是相当熟悉的,耍耍狠什么的还是很像样。
“废话少说!”青衣打断他的话,正想要发飙。
“我们需要先去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