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双儿发疯似的跑进杨轩地牢,见杨轩好端端的睡着觉心中放下了一大石头,杨轩久练玄功,气贯全身,身上神经敏感之极,忽闻有急步跑来,身子腾一下跳起,见是秦双儿,宽慰道“双儿,你怎么来啦!”
秦双儿嘴唇嚅动,不知如何回答,杨轩见秦双儿衣服上血迹斑斑,惊道“双儿你身上怎么有血?”
秦双儿现在心中一片混乱,也不吭声,靠在大牢门上背对着
杨轩,杨轩知道或许出了什么事,静静的看着那靓丽的背影,良久,秦双儿惊出声道“不好!”
一路跑了出去,杨轩心中疑惑,只见此时秦双儿拿着不知从哪里拿钥匙又跑了回来,道“不要问我为什么,我现在把你送到我一个老爷爷那儿,你只管跟我去便是!”
杨轩道“那我师父呢?”
秦双儿迟疑一下,咬牙坚定道“你师父,我帮忙照看!”
杨轩虽不知何故,仍感激不尽,柔声道“双儿,多亏你啦!”
秦双儿心中愧疚,被杨轩一句话噎的想哭,冷道“别废话,赶紧走!”
杨轩跟着秦双儿走出大牢,路上见一丫鬟模样尸体躺在那,心中好奇,却也不敢再问。
秦双儿此举是怕天一亮,父亲知道林若南及林若南门下弟子被杀,以父亲斩草除根的性格,恐怕难留杨轩活命。
过不多时,杨轩秦双儿二人到达一山洞洞口,秦双儿道“我一个爷爷便住在其中,我以后恐怕不能天天见你,但我一定常来,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我秦双儿对你不起,我从来没有求过人什么,还望你今后能原谅。”说着嘤嘤哭了起来了,杨轩心生出怜香惜玉之情来,将秦双儿搂在怀中也不说话,杨轩第一次搂女孩,心中一阵心猿意马,秦双儿又第一次被男孩搂,此时忽有依靠,一阵委屈又生,抱着杨轩埋头进杨轩怀里哭了起来。
咳咳咳!一个须发俱白的矮小老翁叉腰站在山洞口道“哇!小小年纪跟我当年可有一拼那!小兄弟,女人可是沾不得的哦!”
秦双儿气道“臭老头儿,你说谁沾不得?”
杨轩笑而不语,那老翁一惊,拍手欢笑道“原来是双儿到了,门都不进却跟个臭小子搂搂抱抱被我老谷子抓了个正着,哈哈。”
秦双儿道“没功夫跟你说了!臭老头,我把他交给你了,他要少半根头发,我便点了你的胡子!”
老谷子撅嘴不悦道“我从鬼谷教搬来不就图个清净,你倒好,反倒给我个累赘!”
老谷子前些天还埋怨一个人过于寂寞,想找个小兄弟陪着练功呢!秦双儿哪能不知道老谷子心中那点小九九,便道“那算了,你老谷子不讲义气,见死不救,那我便去投靠别人去,今生今世再也不搭理你啦!”
说着拉着杨轩就走,杨轩捏着那柔软的小手甜滋滋的。老谷子赶紧跑到杨轩二人前头张开双臂拦住,哈哈大笑道“我老谷子说笑那,哈哈哈哈!”
叉腰白痴一样的笑着,杨轩看的有趣,秦双儿向杨轩抿嘴一笑,向老谷子道“我现在命你回去,我有话要说。”
老谷子呵呵乐道“你们请便咯!我老谷子绝不偷看。”
说的秦双儿一阵脸红,怒斥道“滚蛋吧!”
老谷子也不生气,屁颠屁颠的跑了回去。
杨轩忍不住道“双儿,我……我。”
杨轩心中对秦双儿喜欢的紧,他哪能不知自己心意,但杨轩素来心高气傲,这才话说一半便不说了。
秦双儿道“不管你要说什么?此事一过,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秦双儿言罢,转身便走!
杨轩一字一顿说到“秦双儿,我要你做我杨轩的女人!”
秦双儿咬着牙关,泪水漫过眼眶,多少红尘过客,多少过往云烟,一声离别,天涯流散。心字犹缺,情缘搁浅,一生离散,我却始终落不下那一笔,终是把思念留在那似水年间。秦双儿头也不回,坚决离去。
杨轩心志高傲,暗自心想“我杨轩焉能为儿女情肠毁我宏图大业,忽然身边有了你,没有开心、激动却情绪不安,失去了桀骜不驯和心底狂傲,却点燃多年心魔乱舞!这肮脏的世界毫无意义,我玩弄人于鼓掌之间,却在你面前自惭形秽。因为畏惧总想隐藏自己湮没踪迹,但请拿走你的庸俗,跟随我,我发誓带你走过幽暗小道,看到光芒璀璨!”
秦双儿心道“杨轩,假如你当真知道事情真相还能愿意娶我,我若真在你心上,情敌三千又如何?任世人辱我骂我,我自一笑置了之。纵天怒人怨又怎样?我问心无愧即可!”
这二人一个心志高傲,一个性格坚强。多少红尘过客,即便如此,还是擦肩而过。
“出来吧!”杨轩心事重重,不耐烦道。
老谷子提着裤子跑了出来“我可没偷看啊!我只是在偷听。”说着还十分得意!
杨轩不想理他,脚步一直不停,被老谷子拦住道“小兄弟,我看你小小年纪,武功可是不弱,刚刚我那么隐蔽都被你听出来了。师承何人那?”
杨轩哪里是听出来的?分明就是猜出来的,却不答话,径直往里面走,老谷子道“好,你不说,我也能试出来!”
老谷子抬手往下一按,杨轩赶紧连掉步子连用胳膊架,老谷子出手何等快捷,杨轩要躲当然势有不及,被按在胳膊上,杨轩感觉力并没很大,哪知后力如波涛一般连绵不断,杨轩稳住步法左退右退,一连出去好远才将力卸掉,这到出乎叫老谷子意料。
大惊道“嗯!难道你是解疯子的徒弟!”解疯子武功无招无式,当今武林,仅此一人而已,但其从来隐居,不问世事,所以一直鲜为人知,杨轩自拜林若南为师后,便被送入解疯子处学拳,所以这才显露出解疯子独特的身形步法。
杨轩惊道“你认得解疯子?”
老谷子大拇指一伸指着自己道“想当年,解疯子手持青龙堰月刀,在我大明十几万大军围攻之下,以一人之力,宰了首将首级。唉!终究力竭被伏。”
老谷子突然一惊一乍道“这时候,我!突然身骑赤兔马,手持方天戟而来,七进七出,宰敌将无数,救出解老真人,解老真人没见过这么大世面那!吓成疯子,我这便取名解疯子给他。”
杨轩懒得听他瞎白话,眯缝着眼,装作睡着,老谷子见自己说了半天他却睡着,恼羞成怒,大吼道“臭小子!”
杨轩只感两耳震耳欲聋,跳起来更大声叫道“干嘛呀!你吼什么那!”
老谷子被吼懵了,都囔道“什么人呀这是!老夫活这么大年纪,还从没见过比老夫还不算人的。”
老谷子也不理他,天快亮了,便自顾自练起功来。
杨轩见老谷子练法极为奇特,动作缓慢,四肢如同拉扯重物一般,仿佛身子在水里行动,好像与大气合为一体一般。
杨轩想起以前林若南与解疯子慢做起拳来,与老谷子神意颇有相同之处,忍不住道“哎!老头,你练的拳高明的紧那!”
鬼谷子一提起拳,那行奋劲就来了,哪怕说三天三夜来,他也绝说不完,这时提到自己生平得意之作,马上兴致勃勃的讲解道“其他人练拳,均都做几个动作,或练几个招式打几个套路,你是解疯子教的,当然无此陋习,但是寻常训练方法过快,许多感觉都悄然划过,除非练武奇才,否则练成极是不易,我的练法动作均整,随时发力,至少让比他们练功有用十倍!”
杨轩听他所说,感觉确实很有道理,但这老头神经兮兮,又不知可不可信,心想“要是双儿在就好了,也能问问对是不对!”
这时杨轩想到秦双儿,忽然想到,“今日双儿说对不起我,我二人之前并未相识,她又如何对不起我?”
忽然转念一想“不好,师父有难!”
想到这里,杨轩一阵背后发凉,起身跑了出去。
老谷子正讲的起劲,见杨轩跑出洞外,叫道“臭小子,你上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