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两把剑时隔千年,依然刃如秋霜寒光闪闪,剑柄的龙头凤头和剑身的纹理无不在透露古老的沧桑,剑身闪耀着玄红色的幽光,棺椁刻到“采五山之铁精,六合之金英,以铸铁剑。三月不成。莫邪断发剪爪,投于炉中,使童男童女三百人鼓橐装炭,金铁乃濡,遂以成剑。”
林若南笑道“想不到失踪千余年的两把名剑,是被汉光帝拿来陪葬了。”这时林若南武功已至无剑胜有剑之境,此时得遇名剑,并不感珍奇万分。
墨白这时指着棺里的盒子跪下道“这千年春木盒理装的是伏羲大典,求师父赐我,医治母亲顽疾。”
林若南柔声道“好孩子,想要就说何须如此,快快起来!”
墨白哽咽道“谢师父成全!”
这下棺椁内被搜刮的空空如也,林若南疑道“皇帝既然没在这里,可是建此皇陵又是何用意?”
墨白道“方才我开门时就感到这里应该是用来囤积奇珍异宝的国库。”
林若南赞同道“想来也是此理了,宝藏不止这些,你随我再找找。”
说话间,二人已走出甚远,看来墨白武功已得林若南真传,杨轩羡慕不已,杨轩视钱财如粪土,唯独对这金龙盘棺心下好奇,将龙眼从龙爪中扣出放了回去,触动机关使龙嘴张开,吐出一本古书来,只见以隶字写到《伏羲内功》,杨轩追上喊到“师父快看!”
林若南墨白看到,无不大惊,林若南道“轩儿,拿来我看看!”
过了好一阵,杨轩眼巴巴的都瞅累了,林若南方道“果然是天人合一,至虚极,守静骛的一流内功心法。”看着杨轩道“武林是时候要在我林若南门下翻覆一番了。轩儿,我便将干将剑赐你,助你纵横武林。”
杨轩道“谢师父,徒儿定当勤学苦练,此后三十年,定当俾倪天下,纵横无敌!”
林若南见杨轩与自己志气相投,心下喜欢。“既然如此,墨白,莫邪剑便由你保管。”
墨白喜道“谢师父!”
林若南道“好了,既然宝藏找不到,我便跟轩儿出去一趟,墨白,你在这儿照看。”墨白连连称是。
出了古墓,杨轩问道“师父,咱们去哪?”
林若南道“自你拜入我门下,我还没好好教你一天功夫,问普天之下,能在我手上生还者,能有几人?唯解疯子等寥寥数人耳,今日便先送你到他门下,你可得好好讨教。”……
随师傅进入一古刹之中,周围环境虽然幽静,青葱松柏也掩不住岁月留下的凄凉,只见身旁青石板上刻着几行苍遒大字“美景良天,寸心万绪,山河拱手,一肩担起千古愁!”杨轩心下说不出个滋味,诗有如此意境,杨轩钦佩不已,便拾个木枝在地上写到“一悲一喜一枉然,一山一水一神仙。”林若南站在一旁也不做声,心中变换莫测,他有预感,此子今后,必成大器!想罢,提气说到:“解兄!林某领个小兄弟来陪你了。”
这一声中气十足,功力之深显而易见,这时屋内传出“都一年不见,我当是吃香喝辣去了,原来是偷摸练功啦!”
这段话说的比之林若南功力竟丝毫不弱,如撞钟之声一般,浑厚圆润。杨轩虽初接触拳,可也听出此人武功恐怕不在林若南之下!
这时,林若南两手护住门户,背部弓起,一副紧张戒备的模样,放低声音道“轩儿,离远瞧仔细喽!”
杨轩识趣的赶忙退开。随着房门的巨响,一道灰影如离弦之箭般凌励之极,此等身法着实诡异。影子一时间铺天盖地笼罩林若南。林若南步法横冲直撞,逼得那人不得不停下正面交锋。杨轩原以为师父功力在世间无出其右,不想只见那人两手一沾,师父竟脱之不得,此时林若南只感对方两臂如棉絮,却稳重如水桶。林若南功力此时实以臻至化境,发力之迅捷说迅雷不极掩耳也还不足比喻。这时二人展开推手架势。林若南终于找到力点,机会稍纵即逝,马上使出上发力一挑,却不想力量如同石沉大海,被对方化的一点不剩。几乎与此同时,林若南被疯和尚手指一触之下,身子荡然离地,林若南毕竟几十年功力非同小可,马上稳住重心,落地之后后退几步以卸余力。林若南惊叹道“这便是打人如拍球,力感如透电了!”
此时,中原两大高手同时放声大笑,声韵似龙吟一般浑厚嘹亮!此时杨轩还目瞪口呆的沉浸在刚刚那一幕中,O字型嘴久不消散,良久,灰衣怪人道“那娃子,我知道我长的带劲,不带你这么看的,我会害臊地!”
杨轩刚回过神,被这句话噎的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
杨轩无语,无怪师父称他为“疯癫和尚”行为风度翩翩,一出口便语不惊人死不休。小声嘀咕道:“什么人啊!这是。”
按理说这句话声音低微,离林解二人还远,可这时林若南解疯子内功精纯,听了个清清楚楚,林若南不由想笑,又不好意思笑。把嘴咧的难看之极。疯和尚却气的都快要跳起来,想动手吧!又自持辈分,心中思来想去,急得说不出话,半天憋出来个:“我出个对子考考你。”
杨轩瞧着有趣,有心逗他一逗,大手一背,示意来吧!解疯子道:“父进士,子进士,父子皆进士!”
杨轩暗骂道什么破对子,气道:“父进土,子进土,父子皆进土。”
林若南吼吼吼吼,二货似的大笑。
那损样,气的疯和尚直跺脚,林若南笑着笑着不笑了“哎!抽筋了,哎哟!疼哎!”
疯和尚气道:“该!”
疯和尚道“大雪纷纷落地。”
杨轩玩心大起,接道“此是皇家瑞气。”
疯和尚又道“再下三年何妨?”
林若南插嘴接道“放你娘的狗屁!”
杨轩此时嘎嘎嘎嘎笑的正白痴,一看到疯和尚怒气冲冲的凶样,便硬生生憋了回去。林若南此时兴趣冲冲的道“我出一首:大雪如鹅毛,快马走南桥。快马回来了,鹅毛水上飘。”
疯和尚此时已无斗志,强接道“铁棍水里扔,快马跑东京。快马回来了,铁棍仍未沉。”
杨轩想骂人了,什么破诗?太牵强了吧!怒接道“和尚放个屁,快马向西去。快马回来了,屁门还没闭。”
疯和尚此时生无可恋,呜呼!苍天何以这边生我老解,隔壁又降老杨!
疯和尚这时见地上划的“一悲一喜一枉然,一山一水一神仙”几字,也不做声色,心中却暗赞此子觉悟甚高,自己遁入空门,还“一肩担起千古愁”,愁什么愁啊!实是不如一个半大小子,如此一来,解疯子心中大慰,亲切之感顿生,便柔声道“小伙子,看着我眼睛。”杨轩闻言看去,只觉一阵眩晕……
思想的灵魂一直在飘荡,依附的躯体,相离的似远非远,到底,你要飘向何方,到底,哪里才是你想停留的地方,留下的空壳,没有你的主宰,变得死寂和茫然,梦,梦一样的境界,演绎着,错综复杂的虚幻景象,辨不出的真伪,似是而非的情节,假如我是灵魂,我为什么要活着?
杨轩站在商铺门前,看着里面东西,叹了口气,因为他买不起,这时一个尖利的笑声从背后响起,他回过头来,一个老太婆正望着他,“我知道你在干嘛!”老太婆说“我能帮你!”“真的吗?”杨轩将信将疑,“伸出你的手”老太婆笑了,表情怪异!
杨轩伸出手,老太婆猛地用力抓住他的手背,“啊!”一大块皮被撕了下来,“你……要干什么?”杨轩差点就跑了,老太婆把皮递给掌柜,“我要这个。”掌柜笑容可鞠的收下那块皮,把货物拿出来,杨轩眼睛瞪的大大的,他的手一点也不疼。
老太婆把东西递给杨轩,“你现在有了特殊能力,你的皮肤能当钱花。”“只要你轻轻撕下,你就能买到任何东西。”“只是皮肤长的太慢,你可得好好计划,小心使用。”杨轩自此过上幸福生活,他开始随意购买奢侈东西,别人看来他钱多的用不完,只有杨轩知道事情真相,人的欲望总是没有止境,但他想买的东西越来多,“没关系,我总会长出来的”在别人看来,他风光无限,但他能看见自己的身体状况,终于他发现自己只剩下一只脚背的皮肤,
只是他手头根本没钱吃今天的晚饭,他来到饭店,叫来侍者要了一顿丰盛大餐。
吃完饭叫小二结帐,撕下脚背上最后的一块皮肤。“啊!……鬼啊!”一阵撕心裂肺的痛几乎让杨轩晕倒,“皮肤不能完全撕光的,那样会失效的。”老太婆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杨轩身后,“我之前忘记告诉你……”老太婆咧着嘴说,杨轩没听见她的话,他此时只是在恨,回想一生所做的错事,他好害怕,一张张贪婪的嘴脸出现在他面前,一张张淫邪的的笑容在他脑海闪过,挥之不去,虚伪的人类,欺骗是他们达到目的的手段,他们巴不得仇人统统死光,唯自己一家存在,这就是人性,杨轩不断告诉自己,这是坏的,这是不对的,这是不好的,我要追求好的,但却逃不开那一张张阴霾的面目。
忽然,他看到一丝光亮,他不顾一切朝光亮而去。
是了,人生最重要的不是我们置身何处,而是我们将前往何处。
世间的人啊,活在好憎之中,学会放弃吧!放弃失去的痛楚;放弃屈辱的仇恨;放弃心中难言的负荷;放弃费尽精力的争吵;放弃对权力的角逐;放弃对虚名的争夺……凡是次要的,枝节的,多余的,该放弃的都要放弃。这些在时光面前不堪一击。
既然一切都将被时光摧毁,那我活着干嘛呢?对,我要清醒的度过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