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瞾-万激-楼龙-朱雀门
“李远大人。”一位橘色头发的人向着一位灰色头发的穿着官服的人作揖,“已按间承少爷所说的部署完毕。”
“很好。”李远点点头,看向已经修缮了一半的朱雀门楼,门楼前满是正在操练的兵士,但兵士的身上不是迷彩服,而是盔甲,手上拿着的不是枪炮,而是刀戈,“告诉间承,时间还够。”
“是。”说着那人就准备走,但是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又回过头来看向李远,“大人,为什么还要用这些冷兵器呢?”
李远笑了笑,“鱼橘络,这你就不懂了,如果对方有什么高科技的话,那我们的装备就都是废铁一块,所以还是手上抓着铁片舒服。”
“原来如此。”说完鱼橘络就退下了,此时李远的SC响了,来电者是李间承。
“间承,何事?”
“父亲,时间不够了。”李间承慌张地说。
“放心吧,”李远露出了笑容,“时间还够呢。”
“——报!三千里外已有大军聚集。”李远的耳边出现了坏消息。
“尽力而为。”李远说完就关上了SC-P,对着远方的传令兵喊到:“敌寇是哪方的?!”
“不必问了。”尉池公出现在李远身边,“刚刚二公子来了通知,是北齐杨建的军队。”
“是北齐军队!”传令兵报到。
“啧。”李远看向尉池公,“式悯还说了什么?”
“他让您别急。”尉池公不紧不慢地说,“他说让您将鱼橘络用来威胁敌军,待他带兵赶到即可。”
“我靠!?”李远气愤地骂了出口,“告诉他,要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他妈的鱼橘络可是我手下的一名大将,岂能说杀就杀?!”
“主公。”尉池公的声音仍然很平静,“二公子肯定是对的。”
“滚。”李远尽力平静自己的内心,对着尉迟恭说。
尉池公摇了摇头,退下了,在远离李远之后,他再悄悄地对着自己身边的亲信说:“速去玄武门找二公子,越快越好。”那人接了令,一溜烟就不见了。
“罗城,一切就交给你了。”说完,尉池公从身旁的武器架上拿下了一把槊,“我只会愚忠,但我定护主公周全!”
十分钟后……
北齐军队已行至朱雀门四五百米前,驻军扎营。而李远这边也早已在半破的朱雀门楼上做好了万全的防守准备。
“敌军距朱雀门只有五百米。”一位蓝发女子对着李远说,“主公您确定不先行侦查?”
“不可。”一位红发老人说,“主公绝不能浪费那么一丝兵力。”
李远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听刘雯静的。”
蓝发女子立刻对着李远鞠躬,“是,主公,我这就去办。”
红发老人吃惊地看向李远,“大人您还在试探?”
李远点点头,“裴济啊,不管她此行的成败,获利的都是我一方,有什么好怕的呢?”
裴济摇摇头,“主公啊,您若如此骑虎,必将难下。”
李远笑了笑,“若我驯服了这头猛虎,骑虎的就是敌军了。”裴济听了之后笑了笑自己,他怎么会忘掉自己的主公就是这么一个刀尖上舔血再全身而退的霸王呢?
尉池公穿着那身普通的西服站到了李远的身边,将槊架在墙上,“主公,全军准备就绪,随时可以出击。”
李远用手制止了尉池公,“现在还不行,太早了,再等等。”
李间承也走了过来,手上拿着一块石头,“父亲,有件事您必须知道。”
李远对着他点点头,“说。”
“攻破朱雀门楼的不是北齐军队。”李间承说完,将石头丢出了门楼。
李远一听到这消息,心里的一块大石头变得更大了,惊讶地看向北齐军队所在的方向,“那杨建那个天杀的来是为了什么?”
“谁知道呢?”裴济捋了捋自己的胡子,“除了报仇、吞并还能干嘛?”
“那么我们还要作战么?”李间承将手搭上了墙壁,看起来非常虚弱。
“如果他们攻过来的话。”李远不停地将手握成拳头,再松开,想要平静自己的内心。
“坐以待毙可不好。”一个人突然出现在了他们旁边的那把椅子上,来人的银发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如果说你不主动出击的话,就只能等着你那美丽的老婆帮你收尸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尉池公迅速地拿起了槊,指向那人。
“别急。”来人将槊轻轻地推开,“我不是来威胁李大人出兵的,只是来警告李大人的而已。”
李远镇定地看着她,“你先表明身份吧。”
来人撇撇嘴,“还真是突入主题呢~身份什么的不重要的说~”说着她摊了摊手,“你只要记得——三天之内不出兵,必有人先将你的头颅挂于此门楼之上。”说完来人站起,向后一跃,就消失不见了。
尉池公砸了一下舌头,将槊收回,插在地上,看向主公,“如果说她是来找麻烦的,未免也太张扬了。”
李远看向裴济,而后者摇摇手,“这事只能主公您自己做决定。”
“那就战吧。”李远叹了一口气,说,随后看向李间承,“间承你还好么?”此时李间承正在用手擦去嘴边的血,而地上的那一滩血似乎是他刚刚吐的。
“如果要先攻,”李间承将嘴边的血擦净,“这个病假我是绝不能请的。”
“不愧是吾儿!”
“那么,”裴济看向尉池公,“尉将军您先去振奋军心吧,现在士兵都恍恍惚惚的,打起仗来必败无疑。”
“是!”说着尉池公拿着槊退下了。
“这是场群雄的画卷。”李间承说。
“对!”李远笑着回应,“而我们就是画家。”
——楼龙-玄武门
不,你只是画中的棋手罢了。李式悯想着,脸上泛起一股笑容,将黑棋向前推了一步,等待着敌军的来临。秦穹站在他的身边,双手插在胸前。一股风吹过,吹起了李式悯的衣服,也吹起了秦穹的头发,使头发在风中飞扬。
“起风了。”秦穹说。
“是啊。”李式悯笑着回应,“这可是场——
——放飞风筝的狂风呢。”
楼龙陷战(其一)——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