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瞾-齐行州-集宜-朵纱大厦
“需要来盘飞行棋么?”陈萍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播了一遍又一遍的那一段话。
“王,请问前几天的爆炸事件您有什么头绪吗?”
“这就是这几次爆炸事件的始作俑者!”
“今日午时,当众斩首。”
“好!”“吾王英明!”
电视里重复着这么一段话。
“别闹~”张紫芳嘟嚷着转过了身,将被子向身上拉了点,她正睡在沙发上,毕竟现在也已经是深夜了。
“唉。”陈萍叹了口气,将手中的薯片送入嘴中,又继续看向电视。
门被轻轻地推开,刘沛公轻轻地走进来。
“张紫芳已经睡了吗?”
陈萍点点头,“已经睡死了。”说着指向张紫芳睡着的沙发。刘沛公点了点头,将张紫芳抱了起来,轻声说:“那我先把她送回房间,之后再来。”
陈萍没有看向刘沛公,只是回了一句话:“随便。”
十分钟后……
刘沛公按约回来了,轻轻地关上了门,坐到之前张紫芳睡着的沙发上,“有什么头绪么?”
陈萍点点头,“只能确定这绝对不是我们的老同学。”
“其他的呢?”刘沛公尽量压住自己声音中的失望。
“我很疑惑,”陈萍仍然死盯着电视,“为什么这人能和夏禹长的一模一样,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刘沛公点点头,“有没有使用什么特殊手段?”
陈萍摇摇头,“科技肯定是做不到的,但是——也不是魔法。”
刘沛公将双手合十放在嘴前,闭上眼睛思索了一会,“有没有可能是原来他们就长的一模一样?”
陈萍瞪了一眼刘沛公,“这怎么可能?!夏禹可是我们的老同学。”
刘沛公指了一下地板,“那夏禹有说过纱祈地下是什么东西么?”他的声音仍然平静,平静的可怕。
陈萍倒吸了一口气,在这平静声音的影响下,她也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语气有多么失态,“他怎么可能告诉我们这件事呢?”
“活人不告诉我们,”刘沛公指了指电视,“你觉得死人会告诉我们吗?”
“问一下死人不就知道了?”陈萍突然露出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萧鹤不会再做这种事了。”刘沛公叹了口气。
“那就逼他做。”张紫芳推门而入。
“全都听到了?”陈萍瞟了一眼张紫芳。
张紫芳点点头,陈萍叹了口气,“那正好,有个参谋事情好做多了。”
“那么,”刘沛公点点头,“现在的问题就是怎么去逼萧鹤了,是么?”
“逼人是很简单了。”张紫芳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样东西。
“我更想让他自愿。”陈萍说。
刘沛公笑了一下,“那可真是困难。”
张紫芳却摇摇头,“这倒不是——一切皆有转机。”
刘沛公看向张紫芳,“你说。”
张紫芳笑着说:“让他清楚形势就行了,反正我们有项雨这张底牌,不怕真的干起来。”
刘沛公笑了笑,“不愧是第一才女,能把一切都当成棋子。”
张紫芳摇摇头,“哪能和您比啊?雄棋家?”
“那倒不至于,只是和李远大人交了手罢了。”
“那么剩下的就是我的事了。”陈萍无奈地摊了摊手。
“当然。”
——罗浮-州长府
“好怀念啊~”李思撑了个大大的懒腰。
“你才离职几天啊,”白棋对着她笑了一下,“州长大人。”
“我没把你抓回去就不错了。”李思对着白棋翻了个白眼。
“你觉得接下来该干嘛?”秦月关吐出一口白气。
“先帮白棋找个工作吧。”李思坐到了中央的沙发椅上,转了一圈。
“我觉得你做不到。”白棋说着坐到了地上。
“你还想偷懒啊?”李思看向秦月关。
“听你的。”秦月关说着也坐到了地上。
“你看保安怎么样?”李思说。
秦月关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除了这白得发绿的墙壁和那把沙发椅外,这儿什么都没有,简直孤寂得可怕,“我不是说了吗,随便你。”
李思将自己的长发挽起,摘下发髻,让头发自由地垂落在肩上,“既然你这么看重我,那就这样办吧。”
秦月关点点头。
白棋长叹一口气,“所以我们的房间在哪?”
李思笑了笑,“今晚是睡不了了,我也没有床,将就下地板吧。”
秦月关摇摇头,“那就不睡吧。”
“同意。”白棋点点头。
“感觉你们就是在消磨时间~”李思说着半躺在沙发椅上,“我可要睡了。”
——美欧域与大亚域交界处
一个黑衣男子悄悄地溜过分界网,逃到了另一边。
他将一个怀表从口袋里拿出来,“桥梓·华胜盾,等好了,现在将是你兑现诺言的时候。”
一位女子从旁边的角落里显出身形,“夏禹小朋友,我觉得你需要帮助。”
“你是?”夏禹转过身来,警惕地看着来人。
“别担心,”来人轻柔地说,“放下你的匕首吧,我是来帮你的。”
夏禹将刚准备拔出来的匕首塞了回去,“报上姓名。”
“施岸十席第二席,荆珂。”
——“暗流涌动,比明流可怕得多。”
暗流——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