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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原点

那一套近身格斗术使出,顿时让一旁的杨过眼前一亮,即便是远处正打得不可开交的全真七子和小龙女等人也都有些惊讶,虽然只是虚设的拳脚功夫,丝毫威力都没有,却仍旧让人不容小觑。

“阿洛!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厉害啊!正好,好好教训教训这几个臭道士!”

杨过一边躲在凌洛身后,一边嬉笑着说道。凌洛打了许久,体力渐渐地有些跟不上了,肩膀痛得几乎抬不起来,却仍旧一脸平静地站在那里,目光始终警惕着周围的一举一动。听到身后杨过一脸欢呼雀跃的模样,她简直要被这个白痴给气死了,恨不得反正也给他来一脚!如今场中任谁都看得出来自己这几招不过是形同虚设,图有其表罢了,也就糊弄糊弄那些武功低微又没有见识的小道士,若是换做其他人,她早就被一招撂倒了!

如今这样,也不过是拖延一些时间罢了!看来,全真教这回是豁出去了,为了一个杨过,如此大费周章,他们未免也太过了些。不过凌洛低头一想,这其实也是有道理的。若杨过只是一般的普通孩子也就算了,被古墓派的人带走也就带走了!可他偏偏是郭靖的侄子,还是他亲自送到全真教来的。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万一郭靖上山问起,那岂不是不好交代?

如此想着,凌洛也不禁叹了一口气。现如今这种局面,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全真教不放人,她们又打不过对方,双方僵持不下,也就只能这样。若是把杨过交出去,那铁定是不可能的,孙婆婆也一定不会同意。再看小龙女,她虽面冷,却是心软得很。口中说着杨过的去留和自己无关,可是全真教抢人的时候,她却还是尽力地维护。何况杨过的身份的确太过特殊,凌洛也不能让他落入全真教的手里。

一时间所有的忧虑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最终凌洛也只能得出一个答案,那就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看到凌洛和杨过已被对方步步紧逼,小龙女的注意力也始终无法集中,心里总惦记着凌洛的情况。孙婆婆见状,也顾不上一旁的那些道士,双掌内力急聚,拼尽全力一击,硬生生将周围的那些道士震开。随即对着小龙女道:“姑娘,那两个孩子就交给我了,你且放心吧!”说着便已飞身朝着凌洛和杨过的方向赶去。

见孙婆婆脱手而去,一直和小龙女对战的郝大通也忙抽出了手,紧随其后,朝着那边追去。

此时孙婆婆已赶到了凌洛身前,将两人护在身后。杨过和凌洛心头都有些欣喜,叫道:“婆婆。”

孙婆婆回头看了看两人,出言安慰道:“别怕,有婆婆在,谁都伤害不了你们。”

只听郝大通道:“婆婆,我全真与古墓派素来井水不犯河水,如今为了一个杨过,这般大打出手,岂非伤了和气?”身为全真七子之一,他也是真心不希望两派之间大打出手。

孙婆婆冷笑一声,道:“和气?当真是可笑至极。我古墓和你全真自创派以来,就没有什么和气可言!”

郝大通一怔,道:“婆婆,杨过那孩子身份特殊,是绝不能交给你的!与其最终两败俱伤,不如将杨过交还与我们,贫道可以向你保证,绝不会伤害他!”

孙婆婆一心护着杨过,哪里会听得进去郝大通的话,只当他是为了夺人而随口胡说的罢了,道:“你们全真教的道士卑鄙无耻,这些话,以为我会信吗?要想带走杨过,除非老婆子我死了!”

郝大通见对方冥顽不灵,实在是说不通,也只好沉声道:“既然如此,那在下也无需手下留情了!杨过,我们是一定要留下的!”说着已提剑朝着孙婆婆攻去。

孙婆婆见状也忙起身迎了上去,双方再一次出手。

凌洛见此情形,心口一抽。孙婆婆就是死在那个郝大通手里的,她怎么可能忘记?难道今日这一战,真的必须用鲜血来结束吗?

因为孙婆婆和郝大通的加入,紧接着许多全真弟子也纷纷朝着这边攻来。一时间场面比起方才还要混乱上许多。双方几乎都是拼尽全力的。然而孙婆婆一边要对付眼前的郝大通,一边要躲避身旁其它全真弟子的围攻,一边又要顾及身后的凌洛和杨过,上了年纪的她显然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幸好凌洛在在一旁一时不时的踢开身后攻来的那些小道士,减少了她许多压力。

但是凌洛身上原本就有伤,方才又打了那么久,体力早就支撑不住了,一时间反应不及,挨了对方一掌。好死不死的那一掌正好打在凌洛左肩的伤处,一时间伤上加伤,疼痛感漫延至全身,身子已朝后倒了下去。

杨过见状忙不禁惊呼道:“阿洛!”

孙婆婆和郝大通正全心对战,忽然听到这一声惊呼,顿时失了神。然而此时郝大通长剑已经刺来,原本双方就是使出全力的,却没想到孙婆婆会突然分心,待郝大通反应过来想要收住剑势的时候,已经晚了!一道寒光闪过,剑身已经没入了孙婆婆的胸口。

“婆婆!”

随着杨过又一声凄厉的惊呼,顷刻间场中所有人都自觉地停下了手中的剑,目光生生地停在了不远处的郝大通和孙婆婆身上。小龙女也愣了一瞬,目光顷刻间便已冷到了极点,手中内力集聚,拼尽全力一击,生生震开了身前的全真七子,飞步朝着凌洛和孙婆婆的方向奔去。

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孙婆婆的衣襟,染红了郝大通手中的剑,也染红了凌洛的眼睛。

她做了那么多的努力,拼尽了所有的力气,都只是为了阻止眼前这一幕的发生。可是到头来,一切不过只是跌跌撞撞地走了一圈,最后,还是又绕回了起点,带着无尽的鲜血和恨意!

“婆婆!”

一声撕心裂肺地叫声,凌洛已经从地上挣扎起身,一把接住了孙婆婆倒下的身子。

长剑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郝大通颤抖着双手不助的后退了几步。他真的没想到一切会便成现在这个样子,他从未想过要出手伤孙婆婆的!

杨过也跪在孙婆婆的身旁一边哭着,一边唤道:“婆婆!”

孙婆婆却仍旧微笑着,艰难地伸手轻轻抚了抚两个孩子的头,道:“好孩子,别哭!”

凌洛和杨过却哭得更厉害了。泪水不断的滴落,落在孙婆婆的心里,也落在所有人的心里!

杨过哭道:“都是因为我……婆婆才会受伤的!”

孙婆婆闻言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安慰道:“你是一个好孩子……婆婆不怪你……”她活了一辈子,早已将生死看轻了,如今这样,到也不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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