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的周青仍旧一语不发。
周俊威生气地:“你们发展到哪步了?”
周青:“你不是都已经看到了吗?”
周俊威:“好,老子信你一回,就真到照片这地步是吧?”
周青不吱声,算是默认了。
周俊威:“好,你现在去单位请假,然后我带你上深圳,给依宸认错,争取他的谅解。”
周青激动地说:“爸,你是不是疯了,你这样让林梓佩以后怎么做人。”
周俊威更激动:“我疯了?你没疯,你干这缺德事儿,朋友妻,不可欺,你不知道吗?”
周青坚定地说:“我没有干缺德的事,我只是喜欢她,并没有冒犯她。”
周俊威:“还嘴硬?你去不去?”
周青:“不去。”
周俊威:“好,你小子骨头够硬。”
周俊威从抽屉里拿出周青小时候用的那条绳索,这条绳索现在绑周青也绰绰有余。周俊威不屑地把绳子扔在周青身上,周青毫不客气,在自己双手绕了几圈,用嘴叼了个死结,然后把绳头递给父亲。周俊威一按墙角的按钮,滑轮降了下来,周俊威把绑了儿子的绳子绕上去,再一按,周青双脚就被吊离了地面。
周俊威做这事情时,明显动作很慢,他在等儿子一句软话,毕竟儿子今年已经二十多岁了,他不想再动手了。三十年的戎马生涯,虽然养成了周俊威简单、粗野的性情,但他有自己的涵养,对错分明,若是自己错,必定主动承担责任,绝不像儿子周青一样推三阻四,更不会像周青做出这样令他难堪的事情来。
周欣再次举起皮带的时候,周青同样一声不吭,此时周青背上已经有几处烂了,脸也肿了,但他就是个贱骨头,为了保护林梓佩,他觉得自己只能这样。因为自己是个男人,不能把毫无准备的林梓佩置于危险的境地。
书房里很安静,只有周俊威因打得累而发出的喘气声和皮带落在周青身上的“噼啪”声。
外面的林雅竹数了十多下后,听见皮带还在继续,终于忍不住了,用身子猛地撞开门,其实,门本身并没有上锁,林雅竹因用力过猛,一下子跌坐在周青脚下。
林雅竹边哭边爬起来,揪住周俊威,声泪俱下道:“老不死的,你还让不让我活了?儿子都这么大了,你还打?你再敢动我儿一根毫毛,我就死在你面前。”
周俊威举着皮带的手停在半空中,老泪纵横。
周青虚弱地说:“妈,我没事,您先出去。”
林雅竹抱住周青的双脚,哭喊道:“你个杀千刀的,都被打成这样了,还说没事,青儿,我的青儿。”
林雅竹平生第一次用命令的语气,冲周俊威顺道:“赶快把青儿给我放下来。”
林雅竹边说边自己寻找机关,周俊威拿着皮带却不动。
林雅竹没找到机关,又急了,回头抱住周青:“青儿,你就给你爸爸说句软话,成吗?”
周青依旧不说话,与父亲僵持着,周俊威僵持了一会,皮带腾地从手里滑落了,他慢慢走出屋,出屋前,头也没回地说了几个字:“在墙上。”
林雅竹把周青放了下来,扶着周青进了房间,周青背趴在床上,后背几乎缠满了纱布,没有包扎的地方仍旧留着一条条的血印子。
杜月菇拿个小板凳坐在周青床边,默默地抽泣着。
杜月菇:“周青,对不起,都怪月雁不懂事,把你害成这样,你还疼吗?”
周青一肚子无名火,不好发给杜月菇:“不疼。”
杜月菇:“对不起,周青。。。。”
周青:“你还有完没完?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你难道不知道我爸为什么打我?”
杜月菇暗淡道:“知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喜欢林梓佩嫂嫂了。”
周青:“那你还来我家干吗?”
杜月菇说出这句很艰难的话来,自己的眼泪都急出来了。
杜月菇:“可是,我还是由不得自己要喜欢你。。。。”
周青此时真是又感动,又凄凉,杜月菇不就是自己吗?自己喜欢林梓佩都觉得没错,那杜月菇又有什么错呢?
周青忍不住怜惜地帮杜月菇擦了擦泪痕,杜月菇突然把周青按在自己脸上,顷刻之间泪如雨下。
从高中一个班时,杜月菇就默默喜欢上周青,如今过去整整数十年时间,杜月菇一直未曾改变。十年来的委屈,只有杜月菇心里明白,此刻随着周青片刻的温存,这些委屈竟然像决堤的洪水,气势磅礴地顺着轰然而下。。。。。
杜月菇脸上的泪水犹如江水横流,周青擦也擦不过来,周青也不是铁石男儿,亦不能不为之动容,他只好站起来,把杜月菇搂在了怀里。
杜月菇身为女人,姿色也不差,但因父亲一直位居高官,只要他不愿意,还不曾有男人离她这么近过。而此刻,她就在自己喜欢的男人怀里,对于杜月菇来讲,这真是天底下莫大的幸福,她希望时间停在这一刻不再转动。
杜月菇把周青的腰箍得紧紧的,周青因为伤口的疼痛直皱眉,但幸福的杜月菇早已快乐得无法呼吸,竟然忘记了周青身上的伤。
也许这一系列的变故和疼痛,让这个年仅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慌乱了,反正周青有些毛躁,开始不淡定了,他在杜月菇温暖怀抱中停留了十多分钟后,头脑一冲动,一把把杜月菇推到自己床上。
杜月菇似乎已经知道接下来会了生什么了。。。。周青被父亲揍得非常暴躁,他像一只生气的老虎。
杜月菇似乎从天堂一下子落入了地府,她“啊”地惨叫一声,从美梦中惊醒。因为曾经在心里憧憬千万遍的时刻,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美好,她感觉自己下身一阵生痛。
她有些不适地叫道:“周青,周青。。。。”
周青亦是一个平时缺少释放的壮年小伙子,此时已经停不下来了,他把对父亲的怨恨和不能得到林梓佩的遗憾等等复杂的感情,一股脑儿集中在自己的下身,他只顾着向前冲,像是一个战士要占领敌人的山头一样。
跟所有的男人一样,当周青终于在山头插上属于自己的旗帜时刻,一下子瘫软在床上,但他马上又弹了起来,因为他的后背被硌得生疼。他推了推旁边的杜月菇。
“你先下去,好吗?我疼,让我趴一会。”周青说这话时,虽然很温柔,但在杜月菇看来,却一点感觉不到,因为周青不知道杜月菇此时也很疼,那种生理上的疼,和女人第一次失贞的心理疼,交织在一起,让杜月菇的眼泪又不争气的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