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是春天,但夜晚还是有些凉,女人站在窗前,一动不动。
她就是王傲柔,一个令须眉男儿都不敢小瞧的女人。
二十年前,她被奉为京都第一美女,即便如今人到中年,依旧是风采不减当年,似乎岁月已将她忘记。现在的她更加充满魅力,成熟知性的魅力,她目光坚定,盯着窗外深邃的夜色,一动不动。
她穿着一件紫色睡衣,外边披着一件黑色风衣,也许是感到有些冷意,抬起手将披着的衣服往紧拉了拉,许久之后,似乎想起了什么,叹了口气,说:“十五彩衣年,承欢慈母前”。
突然,她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她拉上窗帘,转身走到床边,接了起来。
“姐,是我,绮烟”。
电话里传来一个声音。
“这么晚打电话过来,是不是又喝醉了”,王傲柔很了解自己这个妹妹,别看平时大大咧咧的,可是喝了酒以后却也性情的不得了。
“好像我是个酒鬼似的,再说没事就不能打电话了,我问候问候亲爱的姐姐还不行吗”,王琦烟有些淘气地说着。
“我还不知道你呀,说吧,什么事”,王傲柔才不会相信她关心自己的这种鬼话。
“大外甥的事情你知不知道”,王琦烟终于说出了打电话的原因。
“朱寂,他怎么了”?王傲柔对这个名字特别敏感,透过电话王琦烟也能感觉的分明。
“唉吆喂,这对自己的儿子就是不一般,对自己的妹妹爱理不理,一听到儿子,你听听,那语气,那个上啦吧心的,你就不怕我一吃醋挂了电话呀”,王琦烟故作吃醋的样子。
“别闹了,快说,朱寂怎么了”?
“听说打死人了,而且还奸了一个,这事怪我,要是起先我就给他百八十万的,找几个女人,那用的着这么铤而走险,看把孩子都憋成啥样了”,王琦烟这嘴巴总是吊儿郎当的。
“打死人”,王傲柔一愣,“他没事吧,没受伤吧”。
“我这大外甥遗传了我不吃亏的品性,怎么可能会受伤,我打听了一下,人家现在有吃有喝的,听说还跟郁家那妮子好上了,不得不说,这一点遗传了姐夫”。
说道姐夫两个字,王琦烟突然顿了顿,“姐,不好意思啊,说错话了”。
王傲柔也愣了愣,似乎他也不想提起这个人,过了一会才说道:“那她们几个为什么没有保护他”?
王傲柔所说的她们几个,王琦烟自然清楚,说的就是冷梅凄,千结衣等人。
“姐,以大外甥的个性,肯定有他自己的想法,我看你还是别插手这事了,毕竟现在全京城还没人知道他是你的儿子”。
“死的是谁”?
“叫什么刘子玉来着,也不是个什么好鸟”,王琦烟点了一支烟,叭叭吸了起来。
“这臭小子,怎么就不能好好做个普通人,就知道惹事”,王傲柔有点怪罪的意思。
“那就要看他的基因遗传的是谁了”,王琦烟突然笑了。
“他现在在哪”?
“在局子里边,那边属于郁家势力范围,不会有什么事的,我再等等,看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阴谋,网上那篇帖子我都调查过了,是姜家那小子干的”,说完后王琦烟猛猛吸了一口后将烟头甩出了车窗。
“姜家,他们是如何知道朱寂身份的”?
“他们肯定不知道,现在这叫敲山震虎,等我们往里边跳呢,所以索性我先一动不动”。
“好,这事就交给你了,迟后一步我在见见她们几个,真是越来越胆大包天了,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我”,王傲柔显然有些生气。
“姐,你可别糊涂了,当初老头子说过了,他的路由他自己走”,王琦烟善意提醒。
“我明白,你给我盯好这事,如果最后他们揪住不放,你就去把他带出来”,王傲柔下了死命令。
“呵呵,真是关心则乱呀,我进去不是泄露了他的身份”,王琦烟调侃着,“你就放一万个心啦,万不得已了我就说他是我的小情人得啦”。
“……”。
遇上这样一个小姨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
“挂了”,王琦烟挂断了电话,叹了口气,她想没想到平时泰山崩于眼前而不改色的王傲柔也会心乱。
王琦烟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又抽了一根烟,点上,然后发动车子,从马路旁穿了出去,消失在车流里。
客厅里,一个女人哭哭啼啼的,望着对面坐着的男人,“我不管,你不管想什么办法,必须让那混蛋死”。
刘东明坐着一句话不说,但丧子之痛还是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萎靡不振的。
虽然平时那小子没少惹事,但突然死了,这打击谁受得了。
“大嫂,你也别伤心了,明天我一定将这件事办了”,另一个男人安慰着女人。
看来这个男人就是刘子玉的叔叔,城东分局局长,刘长青。
“玉儿,我可怜的儿子”,女人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长青,这事就交给你了,不管花多少钱,他是什么背景,我都要他死”,刘东明恨的牙痒痒。
“大哥,你放心,不就一个小医生吗,证据确凿的,如果城西局再不办,我去上面施压,到时候他认不认,我都让他伏法”,刘长青拍着胸脯说道。
“我要他死,还要剥夺政治权利终生,最好连他一家人都株连了,尤其是那个***人”,女人越说越恨,抹着眼泪恨不得吃了朱寂寂的肉,喝了朱寂寂的血。
“……”,刘长青不知该怎么回应。
“我听过那小子和郁家有些联系,还有我们院长兼党组书记杜芳勋也是他的老师,对这小子平时就关照有家的,所以我不好出面,但你必须给我把他办了”,刘东明望着刘长青说。
“你放心,这是大案,我想没人有胆子敢压下来,郁家也不敢,再说网上舆论都是朝着利于我们的方向发展的,一个小医生,你以为郁家和杜芳勋他们都是傻子”,刘长青分析的头头是道。
“那就好,明天就让他死”,刘东明握着拳头,青筋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