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半天的“感悟”练习,楚天涯仍没感悟到天地间虚无缥缈的灵气,也没做到内视灵台、心府。也不知谁能在第一天便做到。
忽然,女弟子中传来惊呼。
“天,月儿妹妹竟然能够吸收天地灵气了,而且她也是才开始修行!”女弟子们围着澹台明月,在一起说着小话。
楚小二几人也跟着向那边看去。
“看不出来啊,虽然长得磕碜,没想到这么厉害!”沈小胖嘀咕道。
“是啊,没想到,人不可貌相啊!”李知行感慨。
楚小二撇了撇嘴。
…
夕阳仅在山顶留着一道金红细线,不知不觉,已快入戌时,今日便就这么过了。新弟子们这时便都三五成群,结着伴儿下山。
“啊!累死啦!肥肉都快没啦!”沈云瘫在竹床上,把床压得嘎吱响。
“咕噜…”沈小胖抚着自己的肚子。“好饿啊,我们去吃饭吧!”
正在解开头发的楚天涯和在床上坐着,正准备脱鞋的李知行转过头,古怪地看着沈小胖。
“你们看着我干嘛?”沈小胖茫然。
忽然,他似乎想起了他不能吃晚饭的事,一张胖脸立马苦了下来。
“哥们儿,你们不会看着我饿死吧?你们能不能带点吃的会来给我?我估计会被师兄拦在饭堂外。”沈小胖努力挤了挤眼睛,想挤出几滴眼泪,可怜望着两人。
“好吧,我给你带。”楚小二翻了翻眼睛。
…
“嘎吱。”门被推开,楚小二与李知行从饭堂回来。
“给!”楚小二拿着他自己的碗装了三四鸡腿,五六肉片,丢给了在床上,生无可恋样儿的沈小胖。
沈小胖这才立马从床上弹起来,流着口水接着碗。
“吃完你帮我洗了,洗干净点儿,这可是我老姐给我的唯一的碗。”
沈小胖一边咬着鸡腿,满嘴油腻,一边口齿不清问道:“你不是说你偷跑出来的吗?怎么是你老姐给你的?”
“额,偷拿也算‘给’吧。”楚小二答道。
“砰砰砰!”门外想起了敲门声。
沈小胖肥手一抖,差点把鸡腿掉地上。他立马将没吃完的放在碗里,藏在身后,用衣袖抹了抹嘴,正襟危坐。
李知行将门打开,抬头一看,看见七人。
沈小胖一口气松了下来,发觉不是李修缘。这才没心没肺从身后将碗拿出来,不在意七人那惊为天人的目光,径自吃了起来。
楚天涯看了看来人,撇了撇嘴,因为最前面左侧的人便是东方少白。
不等七人说话,楚天涯便带着怪里怪气的口气说道:“哟,这不是东方师弟吗?怎地,来问候你楚师兄?”
七人其余六人都齐刷刷看向东方少白,一派古怪的神色。
东方少白气得指了指楚小二,手指颤抖,说不出话来。
沈小胖、李知行也看向东方少白,他们可都知道牌楼前的“故事”。
“‘六位’师兄好,”楚天涯抱了抱拳,又转头斜乜着眼睛,对东方少白说道“师弟,你咋还不问候师兄?”
“我我我…不与你一般见识!”东方少白羞怒。
“好了,楚师弟,少白,你们都别闹了!”走在最前的弟子劝道。
两人都撇过头,眼神中带着蔑视。
“想必修缘师兄已经跟你们说了吧,今日我们来是介绍道场的。”走在最前的师兄道。
“我先来介绍一下,这位是东方少白,七代弟子,负责讲解排云道场,也即刀道院;这位是秦今,七代弟子,负责讲解鹿台道场,即异武院;这位是古怀天,七代弟子,负责讲解鸟危山,即御兽院;这位是李山海,七代弟子,负责讲解广烛山,即男子丹院;这位是梁金玉,七代弟子,负责讲解剑升山,即器院;这位是白刑,六代弟子,负责讲解刑山,刑律院;我是萧藏书,六代弟子,负责讲解少川山,男子剑院。你们可有心仪的修行院?”萧藏书问道。
沈小胖眼睛一亮,右手举着鸡腿,囫囵问道:“萧师兄,请问什么院修行最轻松?”
“额…这…这位师弟,修行本就是逆天行事,与万物争灵气,与天地争寿元,任何修行都是不轻松的,除非浅尝辄止,只学皮毛。若师弟想逍遥天地,便更应逆水行舟,努力修行。”萧藏书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只得劝到。
房内众人皆无语。
“师兄,我想入剑、器两院,请师兄为我解惑,帮我介绍介绍。”楚天涯问道。
“那我先说一下剑院吧,剑院授课名义上,由首席——欧冶止水师兄主持,但欧冶师兄也要修行,所以一般由一代或二代弟子轮流主持。但修行这件事,大部分仍要靠自己,所以除了清晨练剑之时,你可以向师兄提问疑难外,大多要靠自己观书,修行。”
“那欧冶师兄现在是什么境界?”楚小二问道。
“七宿境顶峰吧,快入轮回境了。不过若问剑道境界,我却是不知。”
“剑道境界是什么?”楚天涯很疑惑。
“你入剑院后会知道的。”萧藏书神秘地笑了一笑。
“哦。”楚天涯有点不满意。
“那便由梁师弟为你介绍下器院吧。”萧藏书退后,身后走出一人。
“器院名义上也由首席师兄主持,但大部分却是白铸师兄主持。器院人很少,本门大都是修剑,剑院为大院,其余八大院人数很是有限。器院更是除刑律院外人数最少的一院。但因为人数少,且白铸师兄专修炼器,所以可以算‘手把手’教学了。不过,若你入器院,希望你不会因枯燥而半途放弃。”梁金玉道。
“欧冶师兄居然也教炼器?那他岂不是剑器两者精通?真是厉害!”沈小胖在一旁拿着鸡腿感慨。
“其实欧冶师兄是上古炼器大师——欧冶子的传人,且他其实是主修炼器的。掌门很早便说了,若欧冶师兄专于剑道,他的成就说不得会不下于剑霄祖师。”梁金玉摇了摇头,觉得有点不理解欧冶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