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又有人在咽口水。
谢炎的经历,出门遇到阅女,路上走着走着遇上重伤的伪贵族,还捡了个漏。
盈盈的经历,出门遇到危险,阅女及时相救,与谢炎分开后走着走着晕了,醒来发现谢炎状况很糟糕,于是扑过去用自身和软金绳的冰冷救下他。
然后第二天就一起回来了。
这他妈什么鬼经历?!
谢炎道:“不管怎么样,雪花队已经被我们赶跑了。”
小龙急道:“这些都不重要,盈盈刚才说,在你被鬼火反噬无意识的时候,一口气干掉了几十个人?”
“好像是。”
“我要回去了谢炎,不然春娜会担心我的。”盈盈道,她已经一整晚没回家了。
“我送你回去。”边说谢炎拉过盈盈的手正要往外走,一直未开口的阅女突然站起身。
他们在述说昨晚经历的过程中,所有人都聚精会神在听,唯有她……甚至是紧挨在身后的花也未察觉。
“等一下。”
阅女的突然开口让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她身上,她心中始终有一个疑惑,关于那个记忆中封存多年的人。
“圣女……”花是最了解阅女的人之一,她心中的圣女严谨、有原则。
能在阅女眼神中看出很多,有忧伤、犹豫、不解,还有些许怜悯,或许也意识到唐突,片刻后问道:“盈盈,我们之前在哪里见到过?”
她原本一直将注意力集中到谢炎身上,盈盈这个人并没有特意留心,可是,就在刚才,她突然在盈盈身上看到多年以前有多一面之缘,几乎已经遗忘到记忆深处的那个人的影子。因为只有一面之缘,她也不敢确定。
以盈盈单纯的性格,并没有注意到话中的深意,回答道:“阅姐姐,昨晚我们就见过。”
“这样啊……”阅女明显失落,是自己太多心了吗?
这时杨伟东站起身,他已经按捺很久了,带着迫切的语气两手不自觉搓着。
“那个……谢炎,从木宣身上取来的獠牙能不能给我?”
谢炎摸到口袋里的小布袋,想起昨晚木宣临死前的嘱托,那份执着、决绝和忠诚,就算死也要完成任务,又想到木宣被制造出来的身为伪贵族的悲哀,他们的一生可能很短暂,除了听从指挥,完全无法做其它的事,可悲的一生就那样了结。
“不,这袋东西我要自己留着。”虽然小袋里装着许多条无辜的生命,虽然木宣也很可恶,但是,谢炎就是想帮木宣将小布袋交给童烈,完成他最后的心愿。
杨伟东尴尬地愣住,没想到谢炎给的答案如此出乎意料,他还想做最后的争取,“这个东西你自己留着是没用的。”
“不,我就要自己留着。走了。”谢炎很干脆地甩头。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杨伟东备受打击,肖颂凯拍了拍他肩膀以做安慰,小龙一脸懵逼,乌有沉默不语,花看着满脸愁容的阅女,心里担心得紧。
客厅里沉默了许久,杨伟东重重叹息一声,对着众人说道:“大家,雪花的事告一段落,两族开战在即,我要消失一段时间。”
莫名其妙,什么叫消失一段时间,等等,消失?
“什么……什么啊杨兄,消失……消失什么?发生什么事了?”肖颂凯将他整个人晃啊晃。
“冷……冷静点,我只是去给獠牙做个实验,好完成君主交代给我的任务,事成之后你们自会知晓。”
“什么实验?獠牙很有用吗?”
“嗯,很有用。”杨伟东转头对向阅女,“阅圣女,您提供的獠牙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对山水间来说也很重要。”
阅女摇头,那只是给童烈传消息所得到的报酬,虽然她传递的是噩耗。
……
谢炎送盈盈回别墅才安心回家,接下来,是时候过安心的日子了。
什么山水间风云壁,什么休战开战,一边玩去!
回到家,杨伟东不见了,阅女和花也走了,只剩下父子俩和乌有,家中清净了很多,这种清净又让他想起独自一人的生活。
小龙不知道从哪个地方窜出来,端个盆往谢炎身上一泼。
结果,泼得个愣愣怔怔。
水好像有臭味。
“谢谢谢……”小龙呆若木鸡,手中盆子啪的落地。
几分钟后,谢炎家里传出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同时伴着谢炎的怒吼。
“啊——死人啦!父亲——救命啊!”
“叫你泼我水,叫你泼我水……”
小龙哀嚎一声,“我的屁股啊!”
拍拍拍……
谢炎忍住浑身散发的恶臭,将小龙按在桌子上,对着他那又红又亮又肿的屁股一顿猛抽。
角落里肖颂凯啃着手指,眼巴巴看着儿子遭此虐待,心疼不已。可有何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直到打够了,打累了,解气了,谢炎才停下来愤恨地看着小龙,道:“谁让你泼水的?”
“父亲。”小龙老实回答。
谢炎怨毒的目光转而射向肖颂凯,又回过头问:“泼的是什么水?”
“父亲的洗脚水。”
“你用洗脚水泼我!”谢炎瞪大眼睛。
“不是不是……”小龙立即申辩,“是父亲说不能浪费水,洗脚水也可以用来拖地,然后我没看清楚,一不小心就……”
“那么脏的洗脚水用来拖地不是越拖越脏吗?”
“为什么只打我不打父亲?”
“废话!打不过他就打你啰。”
……
“我回来啦!”
盈盈吓了一跳,怎么别墅的人都在大厅里?气氛压抑得可怕。
“欢迎回来。”春娜笑了,笑容甜入心脾。
所有人的目光一律严肃地盯着盈盈,分别露着让人看不透的表情,面对这一古怪现像,盈盈只愣了几秒,迈开步子扑到春娜怀里。
“让你担心了,春娜。”她知道春娜教给自己头发绝技,还放自己走是担着多大的心。
春娜也紧紧搂着她,眼中的柔情哪还有紫发女的气势?
“咳!”蔡则灵握拳抵在唇前故意咳嗽,掏出一瓶酒狠狠灌了口,冲盈盈举着酒瓶晃了晃,争风吃醋道:“担心的不止她一个好吧。”
盈盈大大的眼睛灵动闪烁,捏起小拳头碰在伸来的酒瓶上,露出两排小银牙笑得很开心,“今晚。”
“傍晚吧,不醉不归。”
“好啊!”盈盈重重点头,却不知春娜脸色愈加阴沉。
注意到这一点的蔡则灵装模作样挑眉,火急火燎逃开,“盈盈,叔先行一步。”
至蔡则灵走后,先是安羽天和尼雅扑上来,方可也怜惜地摸着她的头,胡虎儿自顾自欢快地跳起来,蓝草木讷地看着,苏千千看着蓝草。
黄碧楚欣慰地笑了,默默跟随某人的脚步离开。
原本应该严肃的迎接,现在变成这个样子,满厅的欢声笑语倒映在春娜眼里化成与莫枢一样浓浓的悲伤。
盈盈身旁被围得水泄不通,她却灵巧地钻了出来,“咦~冰儿姐姐呢?”
别墅里每天朝夕相处的人忽然间不见一下子就会发现。
李竹陷在沙发里,吐了一串烟圈,“冰儿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