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那男子眼神中流露出来的厌恶,窦稚也闪现出了一丝不悦的神情。
我是怎么你了,你这个样子。
窦稚从刚才的惊愕当中收回了神绪,她从那男子的怀抱当中挣脱了出来,那股冰凉的感觉再次袭上了她的身子。
“嘶~”
窦稚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她微微低头看见了那男子右手上稀碎的布绸顿时心中一惊。她低头看向了自己的腰间,发现原来那冰冷的感觉是从那些零碎的破洞中传到她身上的。那零碎的破洞将窦稚纤细的腰肢完美的展露在了众人的面前。她看着面前俊美的男子,贝齿轻咬,狠狠地甩了他一耳光。
啪的一声,在男子的脸上留下了赤红的印记。
“流氓!”
窦稚恼怒的看着他,眼神中的不悦更甚。倒不是害怕被人看见她的细腰,在现代这也没什么。但是她没想到这个男子相貌堂堂,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而且,做完之后还露出这样嫌弃的表情实在是让人很不爽。
“稚姐姐!”白翊惊呼出声,匆匆穿过拥碌的人群。她紧忙脱下了自己的外衣为窦稚紧紧的披上,恨不得把窦稚包裹的严严实实。再不让别人的眼睛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封轩義恼怒的看着眼前的女子,眼底浮现了一丝杀意。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对他这样无礼。他手中的碎布悉数散落。他的双手紧攥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响。森人的寒意瞬间笼罩在窦稚的身边。
他咬牙切齿的说到,“很好,给我记住你今天所做的事情。我绝对会让你加倍奉还。”
说完他长袖一抚,身上的白衫随之摆动。愤怒的转身离去了。人们分分给他让开了一条小路。
“哼!你还有理了!”窦稚冲着他的背影白了一眼。
“那个人好像是九王爷!”
“不会吧?”
“什么不会,那就是九王爷。那姑娘得罪了他可是惨喽!”
“……”
人群之中传来了熙熙攘攘的议论声,或惋惜,或惊叹,或嘲讽。
窦稚朝着那些人翻了个白眼,有必要这么八卦吗?
“稚姐姐,你没事吧!都怪我不好,如果没有被人群给挤走就可以保护稚姐姐了。这样就不会发生刚才的事情了。”白翊关切的问道。这丫头跟这具身体原先的主人都是孤儿,然而却在这敛血阁之中相互扶持,情同姐妹。看着她的样子倒不像是假的,更何况这丫头一向没什么心眼。
“我没事,不怪你!”窦稚冲着她甜甜一笑,“走吧!傻丫头我衣服都这样了,带我回去休息吧!想玩以后有的是时间。”
“恩。”
……
七夕佳节,倒是有些起风了。
流光河畔的柳树随着吹过的风儿四处摆动,如同夜中的鬼魅想要四处逃窜。河中的鱼儿浮上了水面,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啪的一声,水面惊起了一圈圈涟漪。鱼儿们被吓的四处逃窜。站在长桥上的男子目光清冷的看着水中的一切。他的表情阴沉的如同腊月冬雪,不带一丝温度。脸颊上微微泛红的印记让他的表情变得更加的阴冷。
“九爷。”
身穿夜服的罗岩表情肃然的跪拜在封轩義的身后。只有他才知道,他跪拜的这个男人沉静的时候到底有多么的可怕。他的沉静不过是在压制心中的怒火。因为他的怒火如若发作,是没有人能够抵挡的。
“查到了吗?”封轩義低沉的声音续续的传来。
“是铁戟王的人。”罗岩低头回到。
“哼哼!”封轩義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容,“终究还是忍不住要动手了吗?”
封轩義转过了身子看着罗岩问道,“今天的那个女子是谁!”
“敛血阁的第一杀手,窦稚。”
“哦~是敛血阁的人。”封轩義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
正在被白翊擦药的窦稚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她用纤细的手指揉了揉鼻子。
“稚姐姐,是着凉了吗?”正在擦药的白翊问道。
“也许吧!”窦稚挑了挑眉,换了一面趴在床上让白翊继续为她擦药。
有意思。
看着封轩義带有邪气的笑容,罗岩禁不住心中的疑惑,抬头问道:“属下有一事不明,不只该不该问。”
“不知道该不该问的事情就不要来问我!”封轩義的眼睛又恢复了先前的冰冷。
“是!”罗岩底下了头,“九爷,窦稚的衣衫明明是被那台子凸出的钉子勾破的,你是为了让她的衣服不再扩裂才抓住了她的衣服。为什么不向她解释呢?如果你告诉她事情的真相,或许,或许……”
“或许就不会凭白无故的挨了一巴掌是吗?”封轩義冷笑,眼神中流露出不屑的神色。
“我没必要去跟一个不明事理的女人解释。更何况这一巴掌,我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