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柳梢,夜色撩人。
漆黑的夜空中星星点点,一盏盏孔明灯被人们放飞至漆黑的夜空。那五彩斑斓的颜色夺走了月亮的光辉,让原本平静的夜空好不热闹。时不时的天上又会添上一盏,人们在下方默默的许愿,都期望灯盏上的心愿能够被老天看见。
“好美啊~”窦稚双眼望着天空中那成片缓缓上升的孔明灯,眼中闪烁着惊叹的光芒。没想到能够在这里看到这样美轮美奂的景色,比起那晚的流星雨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啊!当然,除了那颗向她飞来的陨石其他都挺好的。
白翊看着窦稚掩着嘴哧哧的笑了起来,“稚姐姐你今天晚上也很美啊!”
“你还说呢!”窦稚看着她气就不打一处来。她深深地白了她一眼。
“你说说你给我穿的什么衣服啊!那么难穿,本来我就身上有伤,穿个衣服差点没把我累个半死。还有,还有,你看看头上插的这七七八八的首饰,好看是好看,但是你不觉得太沉了吗?压的我头都快支撑不住要往一边歪了。”说着她的头就不自主的往一边歪了过去,要不是两只手扶了上来,窦稚感觉她的脖子都要断了。
说实话,窦稚在白翊房间里照镜子的时候倒是吃惊了不少。虽然之前通过那柄长剑她大致看清了自己的样貌,但是当她真的走到镜子面前的时候还是有些微微吃惊。
她眉宇之间散发着淡淡的英气,却不显得强硬。长眉入鬓,凤眼魅长,眨眼睛的时候睫毛忽闪忽闪的显得十分俏皮。肤白如雪,细腻的吹弹可破。那娇小的嘴唇薄厚适中,俏丽的颜色如同鲜血一般娇艳欲滴。让人有想要咬上一口的冲动。
白翊为她挑选的这身素华锦缎衣,腰间一条绣有银色兰花的白色腰带轻轻一束将她玲珑的身段展露无遗。一身天蓝色衬得她气质脱俗。再加上白翊的一双巧手,将窦稚的发丝高高盘起,留下了些许青丝散落至肩。再加上那些繁多精致的首饰倒是又为窦稚添上了几丝妩媚。
窦稚的心情明显不错,嘴角扬起了一丝笑意。她和白翊挑起了花灯,准备一会儿也去放一盏。
按照白翊的说法,她在这里的名字也叫做窦稚。她应该是穿越到了一个叫做天朝的朝代,倒是没有听说过这个朝代。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谁让她对历史一向是不感冒的。而她们所住的地方表面是这京城当中最大最全面的兵器商店,实则是敛血阁培养杀手的驻地。敛血阁是这天朝名气甚大。培养出了无数强悍的杀手,所接的任务从来不曾失手过。
敛血阁,金羽过眼,血敛指尖。只要你能拿出让阁主满意的条件,无论你要杀的人是谁,敛血阁都能在三日之内将此人临死前的第一滴血敛于指间,装入瓶中,带回敛血阁上交任务。
而她穿越的这具身体的原主竟然是这敛血堂的第一杀手。接过无数次任务,每次接过任务不出三个时辰就能将要杀之人的鲜血带回来。实力也绝对是敛血阁的第一人。
今天的那个怪人,名叫冷冽。是敛血堂排名第二的杀手。一直想要将窦稚从第一杀手的位置拉下来。可是每次都被窦稚轻松的给打个半死。
平常都是寡言少语的,每次找窦稚都是跟她挑战。今天给她送药倒是有些出人意料。可是,还是一样的舍不得多说几句话。就像他多说几句就会把他累着一样。
“哎!稚姐姐那里有人在打台子唱戏,我们过去看看吧!”白翊看着人群熙攘的那边,不住的跳起来想要看个清楚。
“好啊!”窦稚看着她的样子不禁也勾起了一丝兴趣,她刚放下手中的花灯就被白翊给拽着跑了。
“你慢点啊~”
窦稚被白翊拉着一路上过关斩将,直接钻到了台子的最前面。看来白翊的轻功不错,赶明一定要让她教教自己。
“呼~呼~呼~呼~”窦稚双手叉腰在那里身体起伏的大口喘着粗气。这家伙还真是个急脾气。
“我,我算是,明白了,那个老大夫的感受了。”窦稚冲着她摇头说到,“别说是个那么大岁数的老人了就连我都被你折腾的快要散架了。”
“嘿嘿嘿嘿,我下次会注意的。”白翊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了一丝微不可查的羞红。
看着她呆呆的样子窦稚抿嘴一笑,眼睛也笑得微微眯起。
“这是演的什么戏呀?我倒是没见过。”窦稚看着台上的表演有些微微入神。倒是个挺有意思的故事。
“稚姐姐,每次我叫你来陪我你都说要练功。你出来的很少,自然也很少看戏了。这个呀!讲的是一对男女恋人,男子是一个穷酸书生却富有才华。女子是位千金小姐,也是家里的掌上明珠,现在讲的便是他们两个在青山寺外的桃林初次相遇的情景。”
“哦。”
看来这具身体之前的主人确实是个闷到爆的武痴啊!
“让开,让开,马惊了!快让开!”
一匹棕色的骏马不知道受了什么惊吓,步伐慌乱的朝着这边的人群飞奔了过来。人群四散逃离,而看戏看的入神的窦稚明显慢了半拍。被人群挤到一边的白翊惊恐的看着那匹骏马就要撞向窦稚。
而窦稚也刚刚意识都情况的不对,当她看到将要踏上她身子的马蹄时心中一紧,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然而预想当中断骨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她只感觉自己的身子似乎被谁带着转了几圈。只听见嘶啦一声,一阵凉爽刺激的窦稚睁开了眼睛。迎面对上了那俊美的面容。
他鹰眉紧锁,似乎有无数的烦恼。一双冷眸冷冽的让与他对视的人都不禁浑身打起冷颤。那双冷眸下高挺的鼻翼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俊美,薄薄的嘴唇让人想要靠近却又十分敬畏。乌黑的长发用发冠高高竖起,将他的英气尽展无疑。
没想到时间还有如此俊美的男子,上天似乎对他太过偏爱了些。
他高大俊朗的身躯此刻正拥着在哪里呆呆犯花痴的窦稚。
看着怀中的女子他不禁眉头一皱,眼底里流露出了一丝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