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音嘬着牙花子,很是不解,“你的意思是,有一头龙趁着我洗礼的时候跑进来,什么事情都没做了,只是来方便了一下。是这个意思?”
巨龙很想点头,但看见云中音想要杀人的目光,还是谨慎地摇摇头,“不知道。”很明显,不想惹怒这个魔鬼。现在还忘不了被埋在泥土中的感受,小心地缩在盆栽中,露出一双黑溜溜的眼睛,不安地望着云中音。
“既然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不如先按照我们的计划行事。等到他出现了,在做对策。好了,你休息一下吧。我不会把你埋在泥土里了。老这么怕我做什么。我不就是把你埋在土里面一次吗。”云中音想不通,只是把他埋在土里面一次,为什么老是这么害怕自己。一头活了数百年的蛟龙,不应该这样害怕自己啊。
巨龙一出溜,钻入了盆栽里,再也不露头了。任由云中音再三保证,不会做出任何伤害巨龙的事情,巨龙还是躲在盆栽中,打死也不出来了。
白天到来了,寂静破碎,众人纷扰。
云中音推开门,看见众人早已聚集在门口了,“没出现事情吗?”
众人摇头,显然一夜平静,没发生任何事情。
众人走进房间,商议接下来的事情。
自从血脉寸断,明白了众人的力量,无论是任何的事情,都会和众人商议一番,但也不会让事情发生太大的偏移。有时候也会想,自己以前的做法到底是对是错,只凭借自己的力量,到底是对是错。依靠众人的力量,也是是对是错。
“我们还是需要解决田汶。他的实力很强,就像是一片阴云。不将他解决了,我们的行动都会受到他的掣肘,甚至会有灰飞烟灭的危险。”柳青道。经历过一番历练,柳青对于事情也有自己的一番见解。
“那该如何解决?”云中音道。
柳青沉默不语,没有想好。
“我们应该离开这里,将敌人引开。至于兽骨是否会回来,这不是我们可以决定的。我们的实力太弱,只能对抗一个敌人。我们可以凭借对地形的优势,布置出数个强大的法阵,务必一击必杀。”醢绝道。
云中音还是摇摇头,“我们忘了一件事情。这片世界的传承都是依靠他们才能获得。他们对我们的手段是一清二楚。数个法阵是杀不了他。他就算是陷入了绝境,想必也会有办法离开。一击必杀是必须。因为下一战,谁都不会在留后手的。将会是一场不死不休的战斗。”
沉重的氛围一下子压在每一个人的心头上,十分难受。众人也没有想到,门派中的精英弟子居然只是别人的奴仆。
难怪他们对大朝试的事情闭口不提!一界精英在别人的眼中只是够奴仆的资格,这种屈辱,任谁也不会说的。何况还被别人控制。
“我们是在这片世界相对抗吗?”十三忽然开口。
众人不由得望向十三,然后收回了目光。因为他说的没错。
“我需要去找一处栽种灵草的地方,再次洗礼,一定要到达最强的状态。醢绝前辈知道这种地方?”
“小少爷可要最优秀的地方?”醢绝道。一双眼睛中绽放出异样的光芒。
云中音很想说是,可看见醢绝的目光,又觉得其中必有猫腻,一定不像表面上看的简单,小心请教,“其中可有讲究?”
众人知道醢绝前辈所指的地方,目光怪异。柳青思索良久,终于知道醢绝前辈所说的地方了,目光更加怪异。
房间中弥漫着一种怪异的气氛,氛围的中心就是云中音。
醢绝咳嗽了一声,打消了房间的怪异氛围,“这片世界中最为强大的帝国是圣域帝国,而在圣域帝国内最为强大的门派则是归气宗。”点到为止。
云中音明白了。自己的一个分身是归气宗的长老,云倾凡。难怪众人会这样望着自己。
“忘川。药田的名字,是归气宗的一处药田,也是最好的一处药田。当然,也是防守最为严密的一处药田。要是可以进入,其中的好处自然无穷。可是,忘川的法阵就是一个最为让人头疼的屏障。五千年来,不知有多少人闯入了忘川,可都是行销神灭,从此不再世间。谁也不知道,法阵的通道是通向哪里。”醢绝补充道。
“镜花水月吗?”云中音喃喃道。这样的法阵很像是城主府中的镜花水月。也有可能就是法阵击杀了敌人。
必须要小心应对。
“我们现在这里休息一天,到达最好的状态,也将祖地中的事情告诉他们。一旦离开了这里,就是生死之战,必须小心。”云中音严肃道。
众人纷纷点头,很是释然,一点也没有担心的样子。
云中音一愣,随即明白了。这里的每一个人的战斗次数都不会比自己少,面对的险境也绝对不会比自己少。刚才的提醒倒显得有些多余了。
“好了,去准备吧。”
众人散去。
云中音回到精神世界,查看新出现的一块大陆,踏上大陆,心静神闲,一切都回归到最宁静的时刻。外界想不明白的事情,在这里都能够得出最为完美的答案。
可是这里没有真气的流动。
一切都是生机勃勃,却看不到生机的来源。
云中音向四周飞去,不久又放弃了。还是飞不到,不管有多努力,还是看不到远方的一粒尘埃。新出现的大陆也紧紧地跟在身后,变换着位置。
云中音长叹一口气,踏上了大陆,还是先巩固自己的修行吧。这是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命都没有了,其他的都是空谈。
敌人实力强大的超乎自己的想象。
不对。
有一个不对的地方。
云中音突然闭上眼睛,思考当时战斗的场景。每一个人都发挥出最为强大的实力,想将对方一击必杀。
可还是有一个奇怪的地方。
它到底在哪里?
在这。
这是一条裂缝,是当醢绝的蜈蚣缠上田汶的身体时,出现的一条裂缝。
不应该出现在那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