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会的时候,杜凯肚子里对秀娟充满了意见,自从三姐妹要带男伴聚会,秀娟就一直为穿什么衣服发愁,结婚后添置了不少的衣服,特别是在整容后,简直成了购物狂,试衣服足足在镜子前走了两公里的路,杜凯一直嚷嚷眼晕,眼看要迟到了,秀娟才定下来穿一件紫色的类似晚礼服的裙子,自己觉得摇曳生姿,便一阵香风的和杜凯向约定的餐馆驰去。
当墨兰穿着一件浅蓝色碎花裙子站在他们面前时,杜凯心里说:“还是把秀娟比下去了”,觉得秀娟过于艳俗,九月的天气还是有点闷热,秀娟感觉自己的紧固的腰身压抑的喘不过气,遇到黎黎微笑的目光时,想着黎黎一定是把她和墨兰相比,不由得心里有一种怨气,对于桌上的食物始终未动,杜凯还以为她要减肥,并不相劝,杜凯是个美食家,人也厚道,虽然体态肥胖,倒时和随和的穆定国、林江很是投缘,男人们就是这样,酒宴面前往往更能打开心扉,他们因为自己心爱女人而认识,由刚开始的礼貌寒暄,不一会就人品的共识,相处变得更加亲热和真诚,黎黎一边和墨兰小声说笑,一边要照顾秀娟失落的心情,其实,秀娟岂止失落,她看到在端正的定国、清秀的林江对比之下,越是觉得杜凯肥胖的愚蠢、丑陋。她觉得人人都在嘲笑他们夫妻二人,这种貌似和谐的场面让她有切齿的羞辱。
女人的参与使酒饮得不太畅快,男人们暗暗约定了以后痛饮的日子,聚会在几个男人保持清醒的头脑和体面地举止中结束,两个男人完成了对林江的“考察”,并且非常欢迎的让他加入到一担挑的队伍当中。
定国对林江的评价非常中肯,黎黎问他时,志国笑着说:“林江确实不错,看他表面玩世不恭的,其实心里很实在,杜凯是个好男人,真的,胖了点,对秀娟真好。‘’
“不好,秀娟会嫁给他?“
:“说不好,秀娟这个人让人看起来很不舒服,”
黎黎看着定国笑,定国也就不说了。黎黎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秀娟从小相貌差点,现在有钱了,去整容,美一点无可厚非,可是,我总觉得,秀娟一直要跟墨兰比什么,好像非要把墨兰比下去才高兴。”
:“她比不上,也比你差好些。”
黎黎瞪着眼睛说:“你说我比墨兰差?”
定国讨饶说:“口误口误,谁也比不上我的媳妇儿。“
林江将墨兰送回家,一直笑,墨兰问:“你一直傻笑什么?”
:“杜凯其实是最聪明的人,你别看他胖,他什么都明白。”说着,想起秀娟拿捏的样子,因为穿的裙子紧,背上的拉锁都快崩开了,鼻子尖通红,杜凯却是一副不解风情的样子,秀娟就像一个想挤入上流社会的贵妇,杜凯这个丈夫偏要将自己家的底子揭给众人,吃起东西来摇头晃脑,秀娟觉得丢脸瞪杜凯,杜凯佯装不知道。
:“不许你嘲笑我的闺蜜,”墨兰也不禁笑了,她总觉得,秀娟整过容后还不抵原来耐看。
:“怎么样,审查合格了吗?”林江眨眨眼。
:“秀娟那里估计不合格。’’墨兰开玩笑说。
其实不是墨兰开玩笑,秀娟真的要把林江和墨兰分开。
秀娟一回家,就向餐馆打了电话,问今晚上顾客情况,又叮嘱带班将钱带回家明天交给她,对于秀娟的敬业,杜凯非常佩服,秀娟一边卸妆一边问:“杜凯,我听见你和林江说,舅舅家的明珍和林江认识?”
:“奥,原来她和林江谈过恋爱。”杜凯说罢,有些后悔,看着不做声的秀娟,又说:“林江这个人不错,娟儿,墨兰这么大了,找个合适的不容易,你别多嘴啊!‘’
秀娟心里有些莫名的恼怒,为什么男人们都替墨兰说话,杜凯从她的眼神里看出她有心思,秀娟反驳说:“你懂什么,墨兰和我是从小的朋友,我不能看着有人骗她,倒是你,不许多嘴,我是一定要对得起姐妹的。“杜凯觉得她言不由衷,却也不好下嘴,只好作罢,秀娟看见杜凯要躺在床上,不耐烦的说:”你一身酒味,到客厅吧,我闻着就头疼,”杜凯心里别扭,但看着秀娟板着脸,不敢违背,抱了枕头去客厅了。
第二天早上,秀娟趁着杜凯去餐馆,开着摩托去找明珍,明珍现在已经结婚了,但确实对林江刻骨的恼恨,自然不会有好的结论,幸亏,她婆婆在家,否则,要给她表嫂诉一天的苦水,秀娟听吧,心中倒是有些畅快,:“墨兰向来眼中无人,挑来挑去,原来挑了一个没有文聘、没有好工作的林江,真不知道天天高兴什么,况且,还是明珍挑剩下的。‘’表面上对明珍十分同情,坐了一会,就告辞了,她算好今天墨兰上班不在家,就直接去墨兰家。
秀娟见到墨兰的二嫂和妈妈就说,好多天不来因为生意太忙了,二嫂撇撇嘴,没有吱声,墨兰妈说:“你父亲还好吗?”秀娟说:“天天要钱,我也没有办法。‘’
:”哎,你也受了委屈,幸好你能干,找个婆家也不错。‘’墨兰妈说
:“阿姨,你也知道,我爸能有今天这德行都是爱喝酒,当初我妈也管不了,我姐夫也是天天酗酒,有时候还打我姐。’”
:”是啊,丈夫是一辈子的冤家。”
:“阿姨,我也是思想前后,想把林江的事给您说,不说吧,怕对不起墨兰,说了又怕墨兰以后怪我,其实。。。。”
:“你只管说,你不说,我也要去打听的。‘’墨兰妈看着秀娟的神情,心里有些紧张。
:“阿姨,其实林江这个人以前就是个小混混,也没有文凭,原来在服装厂干过,那里的女孩子多,有时候也闹得过分些,不过都是年轻人,谁没有点不检点的事呢?“
:“秀娟,你说这些,有证据吗?“二嫂心直口快地说,她有些看不惯秀娟的做作。
:“哎呀嫂子,你别急,我和墨兰好这么多年,我还会胡说,他原来谈的女朋友就是杜凯的表妹明珍,后来还动手打伤了明珍,即使俩人有什么事,明珍再也不敢和他处了,你不相信,你问问林江?‘’
墨兰下班和林江一起回来时,她母亲的脸很漠然,等他们吃完饭,对林江说:“林江,你先回去吧,我有话问墨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