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阿哑终于回过神来,“小妹你想啥呢,姐姐咋会去哪儿呢?”
她强装镇定地抚摸石花的头,尽量保持着面上的微笑。
“真的吗?”石花将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真的相信了阿哑的话,以为自己想错了。
“当然啦。”阿哑是真不忍心看石花那双天真烂漫的眼睛了,微微错开石花的目光,勉强地笑笑。
“可是阿哑姐姐,我不相信呢……”石花一直笑着,两只小手缓缓拿开了阿哑抚摸她的手,她的笑越发渗人了。
阿哑怔怔地看着她,一脸的不可置信,她感到不明所以,她不明白石花到底怎么了。
她总感觉,石花……好像不是原来那个与她一起玩耍的、天真烂漫的石花了……
“阿哑姐姐,怎么不说话了?”石花依然笑眯眯的,“怎么,被我说中了?”
阿哑深深地望了一眼石花,随即别过了头,不再看她。
“是,我是去了那儿。”她是真的不敢再看石花了,她心里总有一种莫名的害怕,害怕曾经的石花会离她而去……
“可那又怎样?”阿哑故作冷静,反问道。
“哦……”石花似乎并不意外这个答案,依旧笑着,“这样的话……那你以后能别去了么?”
这语气可不是委婉请求,而是一种不容置否。
这让阿哑终于有些怒了,“石花,别这样对我笑!”
阿哑望着石花的面容,皱了皱眉,厉声道:“石花你到底咋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还是我原来的那个小妹吗?”
听到阿哑的最后一句话,石花皮肉不笑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错愕。
她错愕的看着阿哑,渐渐失了神。
渐渐地,她的表情变得释怀,“对啊,阿哑姐姐,我早已不是原来的我了……”
阿哑又转过头来,有些不知所措。她不明白,一点儿也不明白,石花这话的意思。
石花还是释怀地笑着,自顾自地笑着,仿佛忘记了阿哑的存在。
可是渐渐地,她的眼神,逐渐变得冰冷,原本风平浪静、澄清无质的眸中,突然掀起了滔天巨浪。
“小妹……你怎……”阿哑看着她的变化,神情有些担忧。
可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一阵刺耳的笑声打断了。
那笑声极其尖厉刺耳,阿哑望向石花,一脸的不敢相信。
她真不敢相信,这笑声会是从曾经声音甜美的石花口中发出的,同时,她又感到疑惑。
“哈哈哈……哈哈哈哈……”石花不顾一切地笑着,本才十二岁的女孩,声音本该纯真甜美。
可如今,听来却那么刺耳,甚至有些癫狂的味道。
“为什么……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石花停了笑声,声音十分嘶哑,仿佛在问自己。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林婳没有告诉你?”她又开始笑着,缓缓说道,面上除了笑,更多了几分讥讽。
从刚见到石花开始,一直到现在为止,阿哑根本就是一头雾水,一脸的搞不清楚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