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封霆荆从床上醒来,看见卜清裳用手撑着脑袋,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打着瞌睡。卜清裳似乎察觉到了床上的动静,一下子就醒了。
突然,封霆荆似乎想到了什么,有点激动地抓住卜清裳的手臂:“卜清裳!我为什么会睡在床上!”
封霆荆因为宿醉加上激动,满眼血丝地盯着卜清裳,把卜清裳盯的不敢直视。
封霆荆语气十分压抑,加上叫的是卜清裳的全名,她以为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低着头小声地说:“昨天晚上,你喝醉了,倒在沙发上就睡,我怕你感冒了,就把你拖到床上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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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那个俏皮可爱的女孩躺在封霆荆的身边,眨巴着大眼睛看着自己醒来,手中还拿着一缕青丝,在自己脸上悄悄划过。
“这么快就醒了?这么帅的侧脸我还没看够呢!”
少女慵懒地撑了个懒腰,然后抱住封霆荆,把头埋在封霆荆的怀里,说:“快去给我做早饭。”
“你这样都趴在我的身上,我怎么去给你做饭呐。”
封霆荆无奈地回答,但是却把少女抱得更紧了一点。
“我不管,我就要这样抱着你,还要你给我做早餐。”
少女对封霆荆撒娇,头依然埋在他的怀里。这个外面人人都觉得高不可攀的天之骄女,在跟自己独处的时候,就变成了一个三岁的小女孩,不过封霆荆却很喜欢这样的感觉,不仅是因为他喜欢宠着她的感觉,还因为她很懂事,就算是无理取闹也很有分寸,让封霆荆过足了一个大男人的瘾。
两人这么抱了一会儿,突然,少女的肚子叫了起来,她抬起头看着封霆荆,抚了抚封霆荆的脸庞,说:“我饿了...你怎么还不去做饭!”
封霆荆忍不住轻笑了下,吻了一下少女,然后把她放到床上,起身去做饭。
“好吧,要是饿坏了我们的花芮大宝贝...不对!我可是舍不得饿着咱的花芮大宝贝儿!”
少女并没有接话,而是看着封霆荆离去的背影,暗自叹了口气,心中黯然地对自己说:“这样的日子不多了...”
封霆荆正在厨房忙活,花芮从后面轻轻抱住封霆荆。
“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突然很想抱着你。”
“唔...这样啊,抱我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哟!”
“什么代价?”
“抱一秒,一个吻。”
封霆荆转过身来,不待花芮反应过来,附身便吻住了花芮。
没多久,封霆荆看见花芮眼眶湿了,封霆荆急忙放开花芮,关切地扶住花芮的肩膀问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花芮擦掉眼角的泪水,说:“没什么,我只是太高兴了。”
“傻瓜!”
封霆荆刮了下花芮的琼鼻,转身继续做饭。花芮则是又轻轻抱住了封霆荆,说:“大傻子,睡我的床,舒服吗?”
封霆荆贱笑了下,然后用贱贱的语气说:“睡你的床当然舒服啦!不过最舒服的,却是睡你!”
花芮却并没有像以前那样去笑骂封霆荆,而是抱得更紧了,用很郑重的语气说:“那你答应我,以后,只睡我的床,好吗?”
封霆荆并没有注意到身后花芮的异样,随口答道:“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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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霆荆暗叹了口气,暗叹或许真的是天意吧...自己刚下定决心要放下她,就被卜清裳无意间打破了自己对她的承诺。
两人收拾了下,卜清裳依旧是穿着那套乡姑衣服。两人就在旁边随便找了个小饭馆吃早餐。没多久,第一名就到了,第一名径直过来扔给封霆荆一个锦盒。
“给,这是你的玉。”
封霆荆打开锦盒,拿出玉,用手抚了抚,似乎这块玉里承载了太多的回忆,然后把玉递给卜清裳。
“给你。”
“给我做啥子?”
卜清裳嘴里含着包子,含糊不清地说。
“自我收你为徒,就没有给你见面礼,一般情况下,身为法系传人,都会给把见面礼当做信物送给传人。”封霆荆看了下玉,心情似乎有点低沉,说:“而这块玉,就是我们法系传承了数千年的信物。”
封霆荆顿了一下,说:“当然,这块玉你也可以送给传人以外的人,因为它并不是门规规定的信物,你这块玉可以送给你认为的,你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但是作为法系传人,那个最重要的人,一般情况下都是自己的徒弟。”
第一名听到这话,心里也是十分惊讶他能把这块玉送给卜清裳,惊讶之余,也是十分的感慨,看来他已经有放下她的意思了。
第一名这次出来开的是一辆奔驰,等封霆荆和卜清裳准备了下,就把他们带到了艾伟的家里。
艾伟家是一栋单层别墅,艾伟昨晚根本睡不着,干脆凌晨五点就在门口等着封霆荆。
封霆荆没有废话,直接就跟着艾伟进了艾花芮的卧室,艾花芮在床上躺着,用薄丝被遮住了躯体,却遮不住那凹凸有致的曼妙身躯。封霆荆心里哀伤地想:“就是这个女孩和她同年同月同日生同时辰出生...”
封霆荆走了神,走过去看了很久,叹了口气,说:“她现在已经二十二岁了吧...”(故事是从二零一二年开始的...切勿与现在的时间相对照...)
艾伟看了看艾花芮,用怜惜的语气回答道:“是啊...都已经二十二岁了...”
第一名黯然,因为他封霆荆说已经二十二岁的不是指艾花芮,而是指如果花芮还活着的话,那么她也已经二十二岁了...
封霆荆拿出一张黑色的符纸贴在艾花芮精致的脸蛋上,没多久,符纸就由黑色变成了白色。封霆荆撕下符纸闻了闻,皱了皱眉头。
“怎么了?封大师,有没有问题?”
“没有问题,她的问题很好解决,就是一个诅咒而已。”封霆荆顿了顿,说:“不过我现在更想知道她招惹上这个东西之前去了哪,做过什么。”
封霆荆摆明了就是我能治好你女儿,但是你如果不告诉我她招惹这东西的详细情况,我是不会治的。
艾伟叹了口气,说:“事情要从很久之前说起了,以前我女儿很听话,但是自她十八岁那年,我和她妈离婚之后,她就开始反抗我,我以为她只是正常的青春期逆反而已,也没太在意。
其实我跟她妈早就感情破裂了,就是等她到十八岁,我们认为她长大了,可以接受这个事实了,才去办的手续。她妈直接出国深造了,我就在家带她。我觉得这件事是我们对不住她,于是她要钱我就给钱,甚至她半夜要在家开party我也起床帮她布置和买零食酒水。
后来有一次,我在谈生意,却发现她居然在夜店舞台上只穿内衣内裤跳艳舞。我二话不说,上去就给了她一耳光,结果她对我说:‘呵,你是不是觉得我超级丢脸?你是不是觉得我怎么能这么不要脸?你是不是觉得我不配做你这种高层次的人的女儿?那好啊,你也像抛弃我妈那样不管我就好了。因为,我!不!在!意!’我那个时候才发现,我的乖女儿怎么会变成了这样!于是我雇佣了一个私家侦探,监视她,看她每天跟什么人接触,做什么事。结果...结果...”
艾伟说到这里有点说不下去了,眼眶红红的,点了支烟,抽了口,缓缓吐出烟圈,用低沉而没有生气的语气说:“结果私家侦探在第二天晚上就给我发来了许多照片,照片上...她在吸毒...私家侦探分析,可能是我给的钱不够她吸毒用,她又怕问我要太多钱引起我的怀疑,于是就去夜店跳艳舞赚钱吸毒...我立刻找到她,说无论如何我都要把她送到戒毒所去,然后她很冷静的说‘我早就知道瞒不了你太久,今天已经晚上十二点了,估计戒毒所也已经关门了,明天再去吧。’然后她就去房间休息了。
我知道她这么不可能乖,在找到她的时候,就在她衣服口袋里放了个跟踪器。果然她趁我没注意,溜出去找到那个卖她毒品的小子,去给那小子通风报信,想让他早点逃,并说我已经发现她吸毒了,恐怕很快就会查到他头上。结果那小子却想灭口,于是对她说,我们分开之前,,干了最后一杯吧,那杯子里被他放了一颗小药丸,她以为是毒品,直接喝了,我来看到这一幕,却没能来得及阻止,结果她就变成这样了...”
封霆荆哼了一声,说:“那个卖毒品的小子呢?”
艾伟沉默不语,封霆荆说:“那小子是你杀的吧!”
艾伟半低着头抽烟,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