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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一名的身份

几人很快在一个很高档的中餐厅下了车,进了包房。第一名招呼裴欢和林茵坐下,然后对她们说:“刚忘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第一名。”

林茵用不确定的语气说:“第一名?你真名是什么啊?”

第一名很是无奈,但也似乎早料到是这种情况,裴欢若有所思地看了第一名一眼,说道:“我叫裴欢,据我所知,第一到第八都是姓氏,只是比较罕见罢了。”

第一名瞬间就兴奋了起来,用高山流水遇知音,踏破红尘终觅知音的语气对裴欢说:“美丽漂亮温柔贤惠博学多才心地善良地裴欢小姐,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第一名从小就被这个名字郁闷惨了,这还是他第一次遇到不认识自己,还能知道自己特别姓氏的人。

第一名是一个交际能力很强的人,几句话就跟几个女孩打成了一片。

然后第一名开始倒苦水,用一脸郁闷的表情说:“我跟你们说啊,我这个名字从小就坑我。但要说最坑的,是我在高中的时候。话说我们高中还有一位哥们,姓第二,叫第二名。我们高中考试完之后,校长会在广播表扬年级前五十名的同学,我进校第一次考试完,你们能想象校长在广播里念,本次我们的考试成绩,第一名是第一名,第二名是第二名...然后校长迟疑了一下,直接问旁边老师是不是把表格名字搞错了...

但就这还不是最坑的,最坑的是,有次考试,那个叫第二名的哥们考了第一,于是校长在广播里说——本次考试,第一名是第二名,第二名是第一名...你们能想象全校笑成什么样了吗?”

几个女孩被第一名风趣的话语和夸张的表情逗得笑成一团,菜上得很快,几人边吃边在饭桌上闲聊。

林茵突然问卜清裳的电话,说以后要是有时间就一起出来玩,然后卜清裳很囧地回答:“我没得手机...”

林茵感到很惊讶,于是说留封霆荆的手机也是一样的,结果封霆荆也用同样的语气回答:“我也没有手机。”

林茵有点不开心了,以为是封霆荆和卜清裳找的借口,不想再联系她们,于是有点气鼓鼓地喝了口饮料。裴欢拉了下林茵的手,悄悄对林茵说:“他们可能真的没手机,刚在衣服店的时候,封大哥就是借的衣服店老板的手机给第一名打的电话。”

林茵恍然大悟,但同时也觉得不可思议,这个年代居然还有人没有手机?

封霆荆看到林茵问卜清裳要电话号码的时候想了想,是该给卜清裳配一个手机了。以前他是一个人,也没有多少需要联系的人,就一直没有买手机。

但是卜清裳不一样,虽然封霆荆收了她做徒弟,但是封霆荆却并不想也不会教卜清裳道法与道术,她以后也不会像自己一样独来独往,所以还是很有必要给卜清裳配一部手机的。

他对自己的安排就是这一年陪着这个纯真的丫头,让她熟悉了城市里的生活之后,他就在鬼节和花妤他们去做他们正宗道法传承等待了数千年的一件大事。

同时在这一年里,他也要好好的放松自己,尽力放下以前的那些包袱,以免自己情绪到关键时刻控制不住,从而容易坏了他们的大事。

封霆荆正在想着这些事情,突然卜清裳用胳膊碰了一下他:“嘿,师傅你咋个了?为啥子用一种大灰狼的眼神盯到起人家林茵啊!”

林茵本来是看见封霆荆皱着眉头,似乎在想什么事情,就用胳膊撞了一下卜清裳,然后指了指封霆荆,意思是问卜清裳封霆荆怎么了。结果没想到卜清裳单纯的脑袋没有转弯,直接问封霆荆为什么盯着林茵。

封霆荆回过神来,似乎也觉得自己失礼了,于是打趣林茵到:“这么漂亮的大美女当然要多看上一看咯~!”

封霆荆说完就是一愣,自己似乎很久没有这样说过话了吧?准确地说应该是三年没有这样说过话了。

封霆荆发现,自从收了卜清裳做徒弟之后,好像整个人都被卜清裳那天真活泼的性格所感染了,那尘封自己的心结也在一点一点地松动着。他似乎猜到了花妤为什么明知道卜清裳的资质绝不可以修行道法,还是要自己收卜清裳做徒弟了。

林茵听到封霆荆的话,虽然知道封霆荆是在打趣自己,但俏脸也是控制不住地微微红了一点,看起来甚是可爱。

不过第一名听到这话却是张大了嘴巴,吃惊不小,随后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到:“都已经三年没有听到你用这么轻松的口气说话了...”

没多久,裴欢和林茵就要各自要回家了,第一名很是贴心地让餐厅帮忙送一下她们。

封霆荆则是把卜清裳送到了旁边的一个宾馆,开了一间房,安置了下来之后和第一名一起离开了。

第一名把封霆荆带到了家里,拿出一瓶白酒,给封霆荆倒了一杯,封霆荆什么话也没说,一口干了。第一名又倒了一杯,封霆荆又一口干了。两人什么话也没说,封霆荆连干了好几杯之后,第一名也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一口喝了,说:“你找我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明天带我去艾伟那里。”

“没了?”

“把那块玉给我吧!”

“就这些?”

封霆荆夺过酒瓶一口气把瓶里的酒全干了,盯着第一名,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用低沉而沙哑的声音说:“那你还要我怎样!”

第一名什么话也没说,再次取出一瓶酒,一口干了,然后一拍桌子站起来对封霆荆吼到:“她死了!她已经死了三年了!是!是你害死她的!所以你就该折磨自己?我听花妤说,你这三年来滥用禁术,已经折寿五年了!她把命给了你!你就是这么还给她的?!”

第一名似乎把全身的力气都用光了,瘫坐在椅子上。

封霆荆听到这话,张了张嘴,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封霆荆自己去柜子里拿出一瓶酒,打开门,顿了一下,说:“我折寿,是因为我不愿意一辈子背负着她的寿命而活着。”

封霆荆出门,关上门,背靠着门,两行清泪默默流出。

卜清裳刚洗完澡,穿着浴袍,正在用毛巾擦头发。就听见“砰砰砰”的敲门声。卜清裳在猫眼里看了下,是封霆荆在敲门,就打开了门。

卜清裳一打开门,封霆荆没有防备,就倒了过来,卜清裳赶紧扶着他。卜清裳皱了皱秀鼻,闻到了封霆荆满身的酒气。

封霆荆这么一晃,也睁开了眼,看了眼卜清裳:“是三幺妹啊,你还没休息啊?”

“师傅,你咋子喝了弄子(那么)多的酒哦!”卜清裳赶紧把封霆荆扶到沙发上坐着。

封霆荆似乎想坐正,但是却怎么也坐不正。封霆荆越是努力地去坐正,却越是坐不正。

封霆荆睁开眼看了卜清裳一下,说:“三幺妹啊,你穿着这件衣服,比你穿乡下衣服要漂亮得多了!”

卜清裳用热水打湿毛巾,打算给封霆荆擦擦脸,也就顾不得封霆荆的胡言乱语。卜清裳拿着毛巾过来,给封霆荆擦脸,突然,封霆荆抓住卜清裳的手,很认真地看着卜清裳,说:“三幺妹。”封霆荆就这么盯着卜清裳,盯得卜清裳都有点心虚了,这才开口说道,“你说我帅不帅?”

卜清裳本来绷紧的神经却是一下子没忍住,“噗嗤”一下就笑了。

封霆荆抓住卜清裳的手一下子更用力了,冒着酒气地打了个嗝,说:“怎么!不帅吗?”

卜清裳的手吃力,一下子没忍住,说:“痛!”

封霆荆一下子放开手,倒了下去,躺在沙发上,只听他小声喃喃道:“痛...确实好痛啊...”

说完,封霆荆就沉沉地睡着了。

裴欢和林茵在回去的路上,林茵显然有点累了,靠在车的座位上眯着眼休息,裴欢突然对林茵说:“小茵,封大哥似乎很神秘。”

林茵显然不是很感兴趣,懒洋洋地说:“有什么好神秘的,不就是没有手机吗?”

“不止如此,你看,今天那个衣服店老板对封大哥简直就差跪下叫爹了!还有,你知道那个第一名是谁吗?”

“是谁?”

林茵似乎也对第一名的身份比较感兴趣。

“我哥在上个月参加完一个生意聚会,回来之后很兴奋跟我说,他终于见到了传说中四川真正最富有的人。这是个非常低调的隐形富豪,从来没人知道他到底有多少财富。但却是被那些大财主公认为四川的隐形首富,而他的名字是——第一峰。他有一个独子,行事稳重却又不失幽默,做事雷厉风行,非常的厉害,但是少年天骄,难免盛气凌人,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他有点骄狂。”

林茵张大了嘴巴,小声地说:“你的意思是...”

“我也只是猜的,不过,第一这个姓氏古来就是非常罕见。”

林茵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裴欢继续说:“你看,那第一名毕竟还年轻,少年的骄狂不可能收缩自如,但是跟封大哥在一起,一点也没有盛气凌人的架子,这是只有在最亲近的人身边才会有的表现。”

裴欢顿了顿,思量了下,又似自言自语到:“所以,我对封大哥的身份,真的是很好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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