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风遂停,烛影惶惶,程起先眼观鼻,鼻通心,心法随一!他身体青光飒飒,眉头细汗淋漓。
霸道诀,木属性功法,配合着程起先木系真气,天衣无缝。可是,此刻真气不断来回冲击加固体内的封印。体内封印所封印的,是一团漆黑的诡异真气。那股真气虽淡,可是威力无穷。任青光如何包裹漆黑真气,也隐隐可以看到漆黑真气不断刺透青色真气,好在一道霸道的青色封印勉强可以阻挡住黑气蔓延,这便是旬老夫子所加固的青色封印。然而,黑色真气以燎原之势不断冲击这封印,封印不断颤抖起来,而程起先不断用自己强大的青色真气加持封印,抵抗黑色真气!
然而,黑色真气越压制,越激起它的反击。黑色真气每每挣扎,青色封印便是一阵抖动,程起先嘴角便是一阵抽搐,真气便是一阵涣散。
便在此刻,封印震荡,程起先嘴角溢出一丝黑血,身体封印缓缓崩裂,程起先摇摇欲坠。封印一旦破开,程起先必将返噬而亡,不觉程起先面如死灰。
在这紧要关头,人影闪现,一道倩影出现。程维珍一眼便看出疗伤程起先,看他嘴角溢血,面色难看,显然到了危机时刻。
程维珍双掌迅速抵在程起先后背,浑厚的两系真气进入程起先体内,便察觉到程起先体内的惊险,程维珍朱唇轻启,来自画卷的诡异功法催动,一道柔弱的真气在程起先体内来回乱窜,黑色真气遇到程维珍的真气后,便僵持不下,两股真气相互不下,反而到给了程起先机会,他不断总青木真气修复体内封印,缓缓的,封印开始愈合起来。
程维珍只觉这漆黑真气与自己的两属性真气似乎出自本源,然而比起自己的两系真气弱了许多,但是,这股真气比起自己的真气较为纯净霸道,才能与自己的真气僵持而不落下风,程维珍暗暗心惊不已。
黑色真气在封印修复的同时,缓缓安抚下来,程维珍想撤回真气,然而,漆黑真气牵制她的真气,根本不可能随心所欲。好在两股真气相互僵持,相互较量,相互消磨,却不至于伤害到程起先。
良久,程维珍只能缓缓撤回手掌,无奈的摸了摸额头的细汗,静静等待程起先醒来。她心中吃惊不已,不明白程起先到底何时受了如此重伤,一时心中焦急万分。
不久后,程起先缓缓睁开眼,看到程维珍,激动道,“珍儿,你回来了。”
程维珍双目通红,颤声道,“父皇,你如何受了这么重的伤。到底何人伤了你。”
“都是些陈年旧伤,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程起先苦笑道,“想不到你修为大进,为父也心怀宽慰。”程起先疲惫的一笑道,“你以后就是青宴国的希望,你无论何时,一定要守护我青宴国不受危境。如果……”程起先心有所指,却不忍心让女儿牵扯到其中,但还是沉重道,“如果有一天,让你痛苦的接受现实时,无论谁是青宴国国主,为父都希望你能以国事为重,不要意气用事。”
程维珍不知程起先为何要说这种话,但见他神情凝重,目光诚恳,不忍拒绝,只能点头道,“我记住了。”
“那我就放心了!”程起先仿佛解决了一件大事,舒心的出了口长长的气,精神都为之好转。
“父皇,你还没有告诉我,到底谁将你伤的这样重?”程维珍目光灼灼,恨恨道,“我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你现在还不是他的对手。”程起先告诫道,“千万不要去找他。”
“父皇,儿臣觉得此人真气与我所练法诀,似乎殊途同归,虽属性有别,可是依然可以从真气轨迹判断出二者法诀似乎出自一脉。”程维珍若有所失道,“而我的法诀源自黑色画卷,也就是说,这人与黑色画卷有渊源?”
“唉!”程起先见程维珍步步紧逼,只能叹息道,“这都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实在不愿为人道载。可惜,你既然修炼了此法诀,就毕竟注定与此人纠葛不清。”程起先想起了几十年前的陈年往事。
那年的程起先,意气风发,不但修为到了化神九重天境界,距离还虚境界只有临门一脚,他刚刚又被封为青宴国太子之位,可谓春风得意马蹄急。他与司马荣城西南而分,他带兵驻守大炎国边境,雄心壮志可待一举而定。
这日天气微凉,程起先带兵巡视,却看到一辆马车疾驰而来,根本不便方向,显然是马匹受惊,到处乱穿,不便方向才跑到边境。
马车上隐隐能听到女子的呼喊声,而且这两匹马匹,雄赳赳,嘶鸣昂昂,马棕七彩,头部微微见双角。程起先一眼便看出这马是极为少见的龙马,一时艳羡,又听女子呼喊,便一跃而起,落在马车上,一把抓住马背上铁缰,使劲拽勒,然而,龙马昂昂,气势如虹,不知如何受惊,任程起先如何,也不能将马匹安抚。
万般无奈,程起先运气霸天诀,浑厚的青木真气,一掌拍向龙马头颅,龙马吃痛,扬起健壮的双踢,嘶鸣震天地。程起先霸天诀威力无穷,掌风巍巍如山,龙马脚下一软,便跪在地上。飞驰的车架,骤然而挺,车中女子受惊,不断凄泣,隐隐更可以听到些许哀嚎。
程起先立即想到车中人可能受伤,便立即打开车架帘子,只见车中布置精美,一个绝世佳人在车中狼狈不堪,仔细看去,只见女子腹部隆起,显然是有身孕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