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邸气派而典雅!大厅内,婢女缓缓送上香茗,只见茶雾冉冉,香气袭人。
余海无暇估计眼前的香茗,目光灼灼的盯着程维太,“糊涂!你真是糊涂!”余海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来回踱步,恨恨道,“千秋大业,应大局为重,你何必与一个纨绔较劲。”
程维太目光深邃,缓缓端起茶水,一饮而尽,甚至他都忘了茶水的温度,然而,此刻的他,浑然不知道,“大家都知道他是个纨绔,他当着文武百官,置身太庙之前,言辞凿凿而述,青天祖宗之前,我岂能失了豪气,那样即便我得到国主之位,惶惶百官万民,谁会臣服与我。”
“糊涂呀!”余海恨铁不成钢,肥腻的脸庞哆嗦道,“什么豪气,什么臣服?你懂什么!等你大权在手,天威所到之处,万年必定臣服,若不服,文武百官何用?至于百官?无非名利,你恩威并施,如不臣服,试问,主让臣死,他敢不死否?”余海声音颤抖,显然为失去的好时机而惋惜。
“二弟都有如此豪情,我岂能妄顾?总之,这国主之位,舍我其谁?”程维太突然散发出一股霸气,余海看的一阵晕眩,心中暗暗道,“看来,他果然有王者风范。”不免心中宽慰,但还是娓娓道,“什么豪情万丈,壮志雄心,都是无稽之谈,千秋功过,不过待后人评价而已。你纵观青宴国史,有几任国主是靠豪情壮志得到天下的?”
程维太深深吸了口气,微闭双眼道,“事已至此,无需再如此,我们应该商量下,如何能取得功纪,让我成为父皇与民众心中不二人选。”
“只能如此了!”余海叹息道,“好在你那二弟纨绔,不务正业,你到占有很大的先机。”
程维太突然眼芒蹦射出凌利的寒芒,盯着余海。余海都一阵颤粟,或许在程维太心中,他自己都不确定,程维权到底是纨绔呢?还是故意隐藏掩饰,要不然,他那燥人的声望又从何而来。
“你不是已经将叶家与司马家的后辈收为己用了吗?那大炎国边境叶霸天驻守,你只要将这两家后背带上,不怕叶霸天与司马荣城不买帐。”余海皎洁的目光,淡出淡淡阴狠,“到必要时,可以让司马荣城牵制程维权,一箭双雕,何乐而不为?”
“我当初选择他们进入‘神机卫’便是出于牵扯司马荣城与叶霸天为我所用。”程维太淡淡道,“但愿这两个老顽固真能为我所用。”程维太眼中含着隐忧之色。
与此同时,二皇子府中,程维权很开心,他从没有向今天这样爽快过。如果余海与程维太知道此刻程维权做出这么大的动静,不过是为了去水云国边境,一睹婉月之姿的话,恐怕会惊异到吐血身亡。
“快快给本皇子把酒菜摆好。”程维权一进府门,便大声嚷嚷起来,“给我把勿念兄弟叫来,本皇子有大事和他相互商量。”程维权将手中解下的披风随手扔在地上,又嘱咐道,“对了,将本皇子珍藏的那一谭水云国佳酿给取来。”
被程维权接二连三吩咐的仆人,一个劲点头,最后他甚至怀疑,程维权到底遇到了多大的事情,居然激动成这样。麻木而恍然,最终只能满腹狐疑的去做事。
手中美酒满爵,桌上佳肴琳琅,程维权豪饮数爵,满面容光焕发,“哈哈,兄弟,我这会得尝夙愿,甚是开心哪。哈哈……来来,干了!”
叶青鳞仰头将爵中酒干尽,愕然环顾四周,只见程维权的九位美妾,梨花带雨,双眼通红,嘤嘤的抽泣不停。
“都给本皇子退下,休要影响本皇子喝酒雅性。”程维权有点恼怒,九位美妾慌忙退了出去,临近出门,眼含热泪,神情的看了一眼程维权,长袖掩面而去。
“皇子似乎有点薄情!”叶青鳞有感道,“众位夫人担心皇子安慰,才如此失态。”
“呵呵,看不出,勿念兄弟也是性情中人。不过,所谓的薄情寡义,是指那些随意抛弃糟糠之妻的人,可惜,我虽然多情,却不曾亏待过她们,所以何谈薄情二字?”程维权笑意嫣然,随手又饮尽爵中酒,“看兄弟这样子,还没有成亲吧?”
叶青鳞脸色变得通红,程维权哈哈大笑起来,“兄弟,不会还是童子****叶青鳞脸色更加通红,甚至泛着淡淡青紫。
“不如。”程维权试探道,“不如我为兄弟置办一房美妾如何?”
叶青鳞霍然起身,一躬到地道,“谢谢皇子美意,不过在下一直有一心愿没有完成,我曾经发誓,如果不能完成此愿,绝不谈婚论嫁。”
“噢?”程维权面色一愣,笑意尽收道,“勿念兄弟仿佛一个密,虽然我知道你肯定有事情隐瞒,但,你不说,我也绝不会问你。”程维权脸颊泛着智慧光芒,越来越让叶青鳞看不懂。
“谢谢皇子体谅。”叶青鳞感激道,“这次皇子水云国边境之行,在下绝对会尽心尽力,保护皇子周全。”
“哈哈。”程维权握住叶青鳞手掌,不断拍打着道,“你我兄弟连心,天地之大,何处去不得?”
叶青鳞双目含泪,从没有遇到过如此对待自己的人,常年的寄人篱下,突然承受这种温暖人心的话语,何能不让他凄凄心颤,君子之交淡如水,但这份深情厚谊值得回味。程维权随意举动,或许没有刻意而为,但无处不彰显着自己的驭人之能,当然,他对叶青鳞除了好奇,更多的是真心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