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村艾特呢?”方祈岸难免好奇对方究竟做了什么,会让多多良感到偌大的青桐树会有分崩离析的危机感。
“败了,被佐佐…金木打败,她要孤注一掷了。”多多良神色沉重,少女的计划,他无法阻拦,他就只能为青桐树拉来一个近乎无敌的战力,用来保证青桐树的存活,这也是少女建立青桐树的初衷。
“金木啊,他回来了吗?”方祈岸听懂了多多良话里的意识,不是佐佐木琲世,而是金木研,那个黑发,白发,都有的少年,或者说,三者融合,自此只有一个叫做金木研的人。
多多良点点头,脸上第一次出现迷茫,不安的神色。
“黑色死神,呵呵,白色死神,真是造化弄人呢。”多多良似乎情绪波动挺大,自言自语的说着,方祈岸只是转过头看了一眼这白发男人,摇了摇头。
随后两人停止交谈,将速度加快,向着青桐树的总部赶去,距多多良交待,艾特要公布自己的身份,并且选择摊牌。
来到总部的两人,看着广场内那黑压压的喰种,方祈岸倒吸一口冷气,原来,这个世界上的喰种已经如此之多了吗?
“青桐树的成员也有不战而退,叛离组织之徒。这片盛景,又能维持多久呢。”多多良随后说着,两人站在不远处,静静的望着第一次以“人类”面目出现在青桐树众人之前的绿发少女。
多多良和艾特目光相交,然后少女转头将目光投向他身边的方祈岸,目光中透露出些许打量的意味,随后少女摇了摇头,站起身来,缓缓向着广场正中央而去。
“我名,芳村艾特。青桐树曾经的领导者。”
“我是独眼枭,但不是独眼之王。”
“那你为什么要建立青桐树呢?”一个身材高挑的少年从人群内起身,开口询问对方。
“建立适合喰种生活的世界。”芳村艾特没有丝毫迟疑,将自己的初衷道出。
下方的青桐树成员难免出现几分混乱,现在的世界真的适合喰种生存吗?白鸽肆无忌惮的捕杀,人类的仇视,不敢透露身份的恐惧,以及必须要吃掉人类才能存活下去的现实。
也许,这才是他们聚集在一起的原因,为了自己不会被其他人类,甚至是同类随意欺凌,而选择的抱团。
“那请你告诉我们,到底谁才能拯救我们?谁才是我们的王。”随着这个声音,所有的喰种都平静下来,将目光投向那中央的少女。
“能够率领我等之人,即为王。”少女的意识很简单,拥有凌驾于众人之上武力和智慧的人,才有这个资格。
方祈岸扶在栏杆之上,看着芳村艾特说出如此霸气的话语,笑了笑,不愧是青桐树的王者。
“那个人是谁?”“他到底在哪里?”
“你不是吗?”“你要去那里?”
各种询问,质疑声回响在会场之内。一时间难免让人心烦意乱。
“耐心等候吧,王终究会出现。”芳村艾特说完话,身形就开始变化,独眼枭出现在众多喰种面前,一切质疑不满声都消失不见,她那血红的独眼扫过一众人等,随后展翅高飞冲入云霄不见。
“去吧,各司其职,不要乱了方向。”多多良将身后的助手招来,随口吩咐。
想来其他喰种也习惯了多多良的发号施令,没有生出太多的波澜,这场大会就这样落下帷幕。
“这就离开了?”方祈岸实在不知对方到底在想什么,也许是有什么计划?还是说真的受了很重的伤?
“她已经做好准备了。”多多良语焉不详的开口。
“什么准备?”“殉道。”
方祈岸目瞪口呆,这不是寻死的意识吗?为什么对方会做出这样匪夷所思的行为?方祈岸是越来越看不懂了,难道说,作家的思想行为,都是这般诡异,难以捉摸的吗?
方祈岸心中涌现出浓浓的悲哀,店长,你希望自己的女儿做出如此的选择吗?
恍惚间,他的脑海中浮现出《黑山羊之卵》中的一句话“我可爱的缺陷者…你的父母,没有成功将你抚育。”
也许,芳村艾特的这句话,也是在暗指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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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是来当首领,但是倒不如说他是最终的幕后BOOS差不多。丝毫不知情的青桐树成员们,并不知道,他们的首领已经离开了,并且决意以身殉道。
“昨天,艾特被捕了,他的编辑供出了她。”多多良平静的开口,手中的笔尖依然没有停下,在那宽阔的图纸之上不停的写写画画。
“你不会又要说,人类果然不可靠吧。”方祈岸撇了撇嘴,摸了摸眉心,他可不想再和对方讨论关于喰种和人类的忠诚问题。
“我还没有那么狭隘,这是必然的事情。普通人类怎么可能在严刑拷打之下抗得住压力呢?更何况是现代人。”多多良意有所指。
“古人也不见得都是风高亮节。”
“艾特所在的编辑部,发来了邀请函,高槻泉的最终作品,记者招待会。”
方祈岸默然,终于是来了吗?
“什么时候?”“就在车站前的广场大厅内,你现在去还来得及。”多多良头也不抬的回话。
“看来你是不打算去了。”方祈岸站起身来,将房门打开,最后问了他一句。
“嗯,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注定了的事情,多看无意。”
方祈岸已经被这芳村艾特和多多良的关系搞的一头乱麻了,他干脆不做他想,自己去看就好。
没有停留,方祈岸刚刚出门就看到了两个自己熟悉的身影。
“小黑,小白?你们这外面做什么。”方祈岸惊讶的开口,他已经好几年没有见到两人了吧。
“方先生,多多良先生让我们跟着你。”成熟性感的小黑恭敬的开口。
“方先生,请带上我们。”小白依然是那副天真呆萌的模样,似乎岁月的成长,并没有在她的身上体现。
“多多良,你还真是有心了。”方祈岸咬了咬牙,以前也就罢了,这如果让董香看到,怕是少不了一顿“毒打”吧?
“走。”方祈岸直接越过栏杆,跳向下一层,姐妹两人紧随其后,默默的跟随着他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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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山人海中,方祈岸先行开道,将拥挤的人群挤开,带着姐妹两人艰难的向着会场而去。在场的人类哪怕不是那绿发少女的粉丝,也都应是读过她某一部作品的。
“作为一个作家,你还真是成功呢,艾特。”方祈岸自言自语的开口,也不知到底是在嘲讽人类,还是在嘲笑什么。
艰难的来到门前,方祈岸才发现,自己并没有入场的资格。
“方先生,这是多多良先生准备的。”小黑上前一步,将请帖交给看守者,对方这才让开身形,做出恭敬的手势,邀请三人进入会场。
“好吧,我真是有些不谙世事了。”方祈岸再次自嘲,自己有多久没有跟一个正常人类一样,工作上班?参与什么集体活动了?
“金木。”方祈岸一眼就看到那身穿黑色衬衣的少年站在芳村艾特的身后。
戴上眼睛的黑发少年多了几分知性,也多了几分冷酷的意味,让方祈岸有些捉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看来发布会已经进行了好一会儿了,方祈岸随手将桌子上的白皮书拿起。
《bileygr王》,“北欧神话的奥丁吗?缺少一只眼睛的人。”作为学霸的方祈岸自然晓得bileygr的意识。
方祈岸快速的翻阅而过,一页接一页,发出的声音难免惊动了旁边的人类。
“真是讨厌。”“这是对作者的不尊重吧。”
“这种人都被邀请了,真是…”
“别动。”方祈岸止住身后两个有些蠢蠢欲动的身影,将最后一页合上。
“无名吗?独眼之王。CCG是指喰种协力者吗?”方祈岸无声的开口,对于CCG那总议长,局长的身份已经有了几分了然,原来如此。
怪不得CCG和青桐树总有那么几分牵扯,谁有会知道,CCG的核心,早就已经是半人,半喰种的天下了呢?
道貌岸然,人类最后的希望,代表正义的CCG,呵呵。
“我是喰种。”方祈岸耳中传来如此的话语,没有任何修饰,也没有任何掩饰,直截了当。
“喰种?”“怎么可能?”“喰种不都是凶神恶煞的家伙吗?”“喰种也有思想?”“喰种会写出这么有意识的书?”“喰种也有爱情?也有朋友?”
到处是疑问的话语传出,会场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站在旁边的白鸽们齐齐上前,就要将少女带走,这引发的影响实在太大了。
过去的时间,CCG对于喰种的描述是“残忍,无情,猛兽,披着人皮的怪物。”
如今芳村艾特的这句话,就如同在水池中投入了一颗深水炸弹一般,掀起惊涛骇浪,也将所有人类那有些障碍的认知打醒,CCG对于喰种的遮盖,一时间全部浮现在水面之上。
“这部作品,我希望献给和我一样,同样错误诞生在这个世界上,那渴望血肉,孑然孤独的同伴。”芳村艾特那天的长发不见,换上了短发,这又意味着什么吗?
方祈岸目光平静的看着金木上前将她拘捕,然后在人声沸腾中带离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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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芳村艾特的发布会在人类社会引起了轩然大波,甚至有人类团体诉求“喰种权利保护”,也有太多喰种开始尝试着阅读她的作品,一切似乎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喰种这个独特的群体,也开始在人类社会发出一些自己的声音。
即便这是她以身殉道换来的结果,CCG依然冷酷无情的展开了第三次对于青桐树的围剿。
流岛之上,方祈岸看着那风平浪静的河岸,多多良则是在一旁不断的发出命令,部署防卫,用来抵挡CCG的进攻。
“绚都,去吧,将其他干部带去,将雏实接回来。”方祈岸看着眼前的紫发少年,笑了笑。
“你这里没有事吗?”雾岛绚都不放心的开口,眼前这男人…已经可以算自己半个姐夫了,自己好歹也要担心一下他的安危。
“去吧,你姐姐在20区等你,带上你的亲信就好。”方祈岸来到他的身前,轻声开口。
“好,那我去了。”雾岛绚都没有犹豫直接离开。
“多多良,你还真敢让嘉纳改造搜查官,不怕反噬吗?”方祈岸看着那远处已经陷入几分癫狂的泷泽政道。
“好歹是一份战斗力,不用不是可惜了吗?再说了,这不是有你吗?”多多良看着已经冲破防线的白鸽们,将红色面具放在脸上,背后的赫子直接出现,似乎已经做好了死战到底的准备。
“方先生,所有搜查官都是敌人。”多多良目光深邃的看着身前的少年,似有所指。
“我就是再强大,也救不下所有青桐树的成员,你应该有所了解。”
“此刻你聚集干部,放弃流岛,还有东山再来的机会,何必和大势死磕。”方祈岸实在不知多多良为何选择硬碰硬,而不是战略意义上的后退。
“不了,既然艾特做了那样的选择,我也不好独善其身。”
多多良面具下的表情看不到丝毫端倪。
“那你何必求我,本质上都是一样的结果,何苦来哉。”方祈岸难免有些愤恨,恨对方的执迷不悟,为他这样的选择愤怒。
“是啊,那时候我还是看不透,想着你能够站出来力挽狂澜,成为所有喰种的王者。”多多良苦笑着开口。
“原来,你已经知道了?谁告诉你的。”方祈岸并不意外自己的身份泄露,只是好奇谁告知了对方。
“艾特,那天她看过你以后,就临时改变了注意,没有选择推你上台,而是选择了原来的目标,金木。”
“果然,瞒不过她的目光,你为什么不动手?”方祈岸看着多多良,既然他已经是人类了,那双方自然就有了不可调和的立场冲突。
“起码你曾经是,虽然失去了成为王的资格,但是CCG恐怕已经将你列为必须驱逐的对象了吧。”
“这可真是拜你所赐,多多良。”方祈岸咬牙切齿的说着,手中化蝶一闪而过,将冲到身前的一名白鸽随手斩杀,竟是没有丝毫的心慈手软。
“果然,你不是那种迂腐的老夫子。”多多良身体动了,他随手将一个白鸽的脖子扭断,扔到身后,转过头看了一眼方祈岸“随你意愿好了,不用管我。”
说完,他就冲入白鸽之中大开杀戒,没有丝毫回头逃跑的意识。
最终BOOS都没有当成,方祈岸耸了耸肩,自己这是来战场“度假”了吗?果然,不该被他忽悠,上了这贼船。
可是方祈岸不知道的是,自己的仇人却是不少。
“无面,是时候驱逐你了。”随着一声娇斥,几人出现在方祈岸的身前。
“真户晓,执着的女人。”方祈岸身体一闪,就已经消失不见。
紫发的安浦清子将手中的长枪猛的横扫向自己的左侧。
“铿”的一声,方祈岸的长剑站在她的长枪之上。
“安浦特等,就连你也调来了。”对于任职1区的这位女性特等他还是摇摇望见过几面的,虽然两人并没有交手。
“还有我。”铃屋什造再次出现在方祈岸的面前,柔弱的身体被厚厚的铠甲包裹,显然对方也是有备而来。
“又多了一个新面孔,真是可爱呢。”方祈岸开口调侃那和女孩子一样有着蘑菇头,俊俏脸的年轻人。
“宇井郡,这是我的名字。”有着齐刘海的年轻人十分不满,瞪了方祈岸一眼。
“算了,今天你们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没愁没恨的也是为了职责所在对吧?”方祈岸将所有人一扫而过,一共是7个人组成的讨伐小队,他叫不出名字的也就懒得问了,差不多是7个特等,这种实力横扫流岛,在芳村艾特不出手的情况下,实在是有几分大材小用的感觉。
由此可见,CCG驱逐他的决心。他的存在就如同鱼刺一般,如鲠在喉,让人恨不得马上就将他拔去。
“无需多言,动手。”随着安浦清子的开口,一时间各种武器开始飞舞,齐齐向着方祈岸打来,大有将他直接打杀掩埋的气势。
“一闪。”方祈岸的身体如同嘴里的话一样,一闪而过,穿过那酷似女子的宇井郡的身体。
鲜血四溅中,对方的身体缓缓分为两半,直接落入地面。而此时方祈岸的身影如同没有动过一般,再次出现在原地。
“你…。”真户晓惊骇的开口。
“一闪。”那索命的声音再次响起,安浦清子敏锐的发现目标是自己,她将长枪舞成一圈,期望能够阻挡一下对方的攻击。
依旧是一分为二,安浦清子的武器被斩成两段,那娇好的面容上浮现苍白,黑色的西装之上流淌出细小的血流,随后她缓缓的跌坐在地,双眼渐渐无神。
“一闪。”“一闪。”“一闪。”真户晓绝望的站在原地,看着那如同杀神一般的少年不断的开口,每一次开口就带走自己的一个同伴,而自己却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只能傻傻的站在原地,生怕下一刻被斩杀的就是自己。
“你够了吗?既然如此强大,为何还要这么戏弄于我们。”
铃屋什造徒劳的挥舞着镰刀,却被方祈岸随意躲开,根本就对眼前之人没有丝毫威胁。
“上次只是为了挡住你们而已,这次却是为了祭奠朋友而已。”方祈岸知道多多良幸存的可能性微乎其微,CCG可不止这点儿人手,那层出不近的人才,对于喰种来说,实在有着天大的优势。
“你们复仇,我总不能站着让你们杀吧。”方祈岸面无表情的开口,双方已经是不死不休,他又何曾需要留手?
“铃屋什造,永别了。”方祈岸挥手一剑,蓝色光芒再闪,少年那厚重的铠甲,丝毫没有起到保护他的作用,一条细线划过他的脖颈,将他全身的力气抽空。
“方祈岸。”真户晓的声音带着滔天的怨恨,彩带直冲而来,也带上几分凄然的色彩。
“亚门,别来无恙。”方祈岸的身体直接消失,那没有章法的彩带,实在没有一丝一毫的威胁。
“晓,请你放过。”亚门那独特的赫眼出现在方祈岸的视线之中,也映入金发的少女眼中。
“亚门刚太郎,你还活着。”真户晓跌坐在地,双眼无神的看着那自己以为,早已死去的恋人。
“生不如死,倒还不如死了痛快。”亚门苦笑着,指了指自己变身后的这副丑陋模样。
“可以。”方祈岸的右手再次挥动。
“不要。”真户晓的眼泪不停的留下,为什么?独独不杀自己?自己又有何颜面回去见同僚,难道告诉他们,自己被无面放了一马吗?
亚门刚太郎没有丝毫抵抗,微笑中头颅飞入天空,掉落在地面之上。
方祈岸看着已经泣不成声的金发女性,摇了摇头,走向下一处战场,既然如此,自己倒不如杀个尽性,免得将来CCG无休止的纠缠自己,再将其他咖啡店的成员卷入其中。
一路走来,青桐树的成员具是呈溃败状态,方祈岸没有丝毫犹豫,身体走过,就带走一个白鸽的性命,将那些濒临崩溃的喰种救回。
渐渐地,方祈岸身后开始聚集青桐树成员,他们看着那清秀少年出剑,收剑,没有任何人可以抵挡,即便对方是一等,准特等,特等。
在方祈岸的带领下,青桐树成员开始反攻,一时间内,白鸽们才发现,自己的高端战力,已经大半死在了方祈岸的手中。
当泷泽政道出现在方祈岸的面前时,方祈岸才算停下杀戮的步伐。
“这个给你。”他怪笑着将一个半边的红色面具扔到方祈岸的脚下,做出吃惊的表情看着他身后那庞大的青桐树军团,脸上的不屑怎么也掩盖不住。
“我有些饿了呢。”他的身影消失在方祈岸身前,冲入他的后方,肆无忌惮的开始屠杀青桐树的成员。
“你这个家伙,怎么杀自己人。”
“方先生,请救救我们。”……
一片混乱中,方祈岸愣在原地,虽然有心里准备,但是多多良就这样死了?而且还是自己一语中的,被泷泽政道反噬而死,这可真是满满的讽刺。
“那你就陪他去吧。”方祈岸的声音悠悠传来,有股说不出的落寞之意。
“哈哈哈,你又能比他强到…”泷泽政道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一道蓝光自上而下闪过,随后他的身体就分为两半,跌落地面。
“这才是剑修对吗?多多良。”方祈岸自言自语的开口,上次拍卖场的战斗,多多良曾嘲讽过他“你倒不如叫法师好了,逃命本事一流,法术精湛。”
而方祈岸当时的回答则是“试验一下其他术法而已,你又何必如此较真。”
干净利落,一剑斩之。只要你不如我,那你在我面前逃命的机会都没有,必死无疑。
即便你强过我,我还是能以弱胜强,顽强到底,只要有战胜你的可能性。
刚过易折,说的就是剑修这类人,方祈岸虽然不纯粹,但是骨子里依然是向往这种境界的,如今,他也确实做到了。但是曾经调侃自己的家伙却不在了。
自己和多多良算朋友吗?不算,不然他会无条件的帮助对方,而不是苛刻到对方跪地请求,才勉强答应。
那白发的年轻人不知道自己一开始就做错了,如果他没有为青桐树考虑,而是单纯的帮助方祈岸,也许两人早就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了吧?
“散了吧,多多良也死了,你们不会是CCG的对手的。”方祈岸抬头看向那密集的喰种们,起码此刻,他是同他们一个战线的。
“请方先生带领我们。”随着一人的开口,剩下的喰种们齐齐半跪于地,将头颅地下“请方先生带领我们。”
震耳欲聋的声音冲破天际,也将附近所有白鸽们的目光吸引而来。
“我?我是人类。”方祈岸笑着开口,指了指自己的心脏。
微风拂过,众志成城的场面一瞬间似乎陷入了尴尬的场面。
良久,才有喰种开口“方先生,请不要开这样的玩笑。”
“是啊,先生,你是喰种我们都知道的。”
“没错,我还亲眼见过你施展羽赫呢。”
一片嘈杂声中,方祈岸摇了摇头,自己已经说了实话,信不信由他们了,他不可能带领他们去称王称霸,即使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只要他振臂高挥,自己登上青桐树王者的道路简直是一马平川。
晴朗的天空突然陷入黑暗,也引发了一丝的骚乱。方祈岸将头抬起,就看到一片“厚重”的云彩将那耀眼的太阳所遮挡,似乎预示着什么即将到来一样。
心中浮现不详的预感,方祈岸收会目光,就看到远处地平线之上出现一伙自己熟悉的身影。
黑发的金木独自一人走在前方,后面咖啡店的成员排成整齐的两排而来。
方祈岸目光一凝,直觉告诉他,眼前的情况实在太过诡异。
蓝发少女和笛口雏实安静的跟在他的身后,低垂着头颅,甚至连抬头看前面一眼的欲望都没有。
而四方莲示和入见萱则是双眼失去焦距,愣愣的看着前方,整个人似乎都被抽空了精神一样。
只有黑发的少年看起来正常一些,但是眼下这个局面,方祈岸就是再天真,也不会认为对方处于正常状态。
一行五人来到他的身前,齐齐的停住脚步,没有任何的不协调。
这诡异的一幕,将方祈岸刺激的头皮发麻。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让这几人变得如此诡异。
“谁?”方祈岸带着几分不确定开口。
“独眼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