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让所有人目瞪口呆,鸦雀无声。
艾斯德斯伸出手掌,跟北极熊体积一般大小的冰山浮现在掌心,至于蓝发少女能否承接得住这体积,却是没人怀疑的。
感觉到了几分危险,北极熊庞大的身躯动了起来,丝毫没有笨重的感觉,巨大的体积带来一阵狂涌的风暴,携带者千钧之势直接扑向那给它带来危险感觉的小小生物。
艾斯德斯饶有兴趣的看着从不远处奔驰而来的巨兽,手中庞然巨物直接脱手而出,可是还未等冰山来到北极熊身前,后者便灵活的一个变向拉出一大段距离,轻而易举的的将她的攻击规避,然后再次带着势不可挡的气势而来。
也对,这东西毕竟是帝具召唤出来的东西,想来拥有几分智慧也是不足为奇。
“来吧,小家伙,尽情展示你的实力吧。”艾斯德斯脸上浮现出兴奋的神色,在挥手,右手上出现一根巨大的冰柱,看样子这就是用来对付巨兽的武器了。
似乎感觉到自己被嘲讽了,白白胖胖的北极熊一阵龇牙咧嘴将速度陡然又加快了几分。
站在军团最前方的妮乌脸上露出不忍心的神色,洁白的手掌捂住脸庞,似乎不忍心看到接下来的一幕。
只见北极熊一跃而起,自空中带着山岳之势向着下方的小东西而来。
而艾斯德斯则是将身体微微转动,极为利落的挥“棒”击向那巨大的身躯。想来如果方祈岸站在身边的话也许会喊上一句“好球。”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北极熊上半身和圆形冰棒来了个亲密接触,身形极快的向着后方滚落,将地面砸出巨大的凹陷,激起一大片的雪花飞舞和混杂在雪地之下的泥土碎石。
“兽灵。”北方勇者悲切的呼唤,本以为自己叫出北方人的图腾,事情会有些转机,结果看来实在不太乐观。
而受到“奇耻大辱”的北极熊并不害怕,在他漫长的生命里,见识过太多的敌人,也有很厉害的人存在,但是都在它皮糙肉厚,坚持不懈的进攻下死在爪下。
这点事儿,还真是难不倒“熊”。于是它那颇为灵动的大眼之中竟是浮现出几分坚毅的神色,艾斯德斯不免被其表现又勾起了更多的兴趣。
于是北极熊迈着“豪迈”的步伐,带着坚持不懈的精神再次冲了过来,结果…再次狼狈的飞出更远的距离,这次却是打的极痛,它那硕大的脑袋上肉眼可见的浮现一个大包。
艾斯德斯并没有如上次一样罢手,几个跳跃再次来到巨兽身前,挥柱便砸,一片地动山摇中,北极熊开始发出凄厉的吼叫声,但真是真情流露。
近乎一面倒的屠杀开始了,虽然巨兽也算身手敏捷,但是巨大的身体在这种时候却难免显得比较臃肿,蓝发少女无情的挥棒调教着它的同时也保持着极快的移动速度。
另它就连反击都做不到,只能两只手掌极为滑稽的护住脑袋开始狼狈的逃窜。
一股凉气从北方士兵脚底生出,往日身上带来温暖的军大衣此时却无法给他们足够的温暖。
“吼…吼吼吼---嗷…嗷嗷”可怜的北极熊从气势惊人的怒吼到令人啼笑不止的狗叫声,这其中的反差实在令人无法接受。
“将军,威武,将军,威武…”艾斯德斯的军团开始发出吼声,将北方军团内心最后的一丝侥幸…或许是信念击溃。
当那巨大的冰柱再次从天而降时,北极熊抱住脑袋,巨大的屁股崛起,发出“呜呜”的声音,艾斯德斯从兴奋的状态中退出,一脸满足的神色。
看起来是打过瘾了,艾斯德斯轻轻跃上巨兽头颅,居高临下的看着远方的北方士兵。
战场所有的声音再这一瞬间消失,当第一个北方士兵放下手中的武器时,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兵败如山倒,所有北方军团斗志已失,被那高高站在图腾上的身影击碎内心深处最后的那点骄傲。
而此时的北方勇者怔怔的看着手中那缓缓消失的巨大号角,似乎有着什么感应一般,北极熊脖子上浮现一圈绳子,而号角则挂在了它的胸前。
他知道,自己这是被帝具抛弃了,自己已经失去了最后的底牌,甚至北方民族的骨头也被那魔神一般的蓝色身影所折断。
“这就是无力回天的感觉吗?”北方勇者脑海中浮现出自己的人生,他是那么的优秀,家世也是那么的优越,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他也不负众人期望,天资卓越,相貌英俊。不出意外,他走向族内最强者的宝座,父亲母亲便一起离开了部落,说是去寻找自己的人生。
想到这里,勇者难免有几分自嘲,余生平战无不克,攻无不胜,如今一败就是将整个民族都脱下了水。
艾斯德斯那天蓝色的瞳孔望向中央已是被北方军团所抛弃的首领,浓重的死意从其身上发出,她却是没有了再动手的念头。
“锵。”的一声,北方勇者拔出宝剑,划过自己那年轻而又稚嫩的脖颈,代表着一代天骄的陨落,也代表着北方民族彻彻底底摆倒在蓝发少女的“石榴裙”之下。
“将军,它要这么处理?”利瓦带着恭敬的语气发问,脸上则是丝毫没有掩饰的狂热崇拜。
“杀了吧,太大了,连宠物都无法担当。”艾斯德斯淡淡的开口,脚下的北极熊开始瑟瑟发抖。
巨兽的身体突然变化,艾斯德斯也就走向地面,看着顷刻间眼见出现的一只迷你小白狗,眨了眨眼睛,将其抱入怀中轻轻抚摸起来。
“叫你小白好了。”有了新名字的帝具小白一副讨好新主子的表情,不敢发出任何其他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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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时候,身处帝都的方祈岸还不知道他的顶头上司已经完成了方的平叛,而此时距上次艾斯德斯折返而去时只过了五个月而已。
方祈岸一脸慵懒的躺在椅子上,享受着窗外阳光带来的温暖。极北之地虽然冰雪漫天,帝都相比北方来说却又好了很多,处在夏秋交际之时,恰好的的气候,难免令人心生愉悦。
就在方祈岸尽情享受着这片刻的悠闲时,就听见远处出来乱糟糟的声音,他调整身位,坐直身体,必要的威严还是要展现给部下的。
谁料厚重的大门却被人极为粗暴的一脚踹成两半,随后一个浑身缠绕着纱布的巨型大汉出现在他的眼前。
大概是方祈岸那小身板儿的三个半吧…紧接着,一个看起来二十岁左右的公子哥儿带着自己的三个西装小弟就出现在他的视野之中。
“唇红齿白,皮肤细腻,五官英俊,嗯嗯,这位贵族公子有何贵干?”方祈岸一番评头论足,其实内心还是有几分小嫉妒的,这不就是前世所说的高富帅么。
“你就是新上任的总队长?还是小孩子啊。”一身黑白西装的青年拍拍手,身后带着墨镜的大汉手指轻搓,一个看起来华贵异常的椅子就出现在他的身后。
青年惬意的半躺着坐下,才用带着三分好奇,七分不屑的目光看着这有些发育不良的“总队长。”
方祈岸则是一脸懵逼,这哥们到底是来干啥的?单纯的找茬?还是说他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这明显一副来势汹汹的表情,他可不认为对方是来和他做朋友的。
“听说你新立了一些规矩,而我呢,则是才从外回来。想来你也不会计较一些事情,来呀,把人抬进来。”
“哦,对了,乌鲁奥尔。”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两具已经被扭曲的人形身体被丢入房间。
“乌鲁?财政大臣的儿子。”方祈岸心中默念,却不起丝毫波澜,抬头看向地上的两具尸体,任何人被扭曲到那种程度已经是必死无疑,更何况是他手下的那些警备员呢。
“哦,这两个该死的家伙是这么冲撞了奥尔少爷呢?”如果是熟悉方祈岸的手下,这时候会有多远躲多远,每次这种怪异的腔调出现,总是会有人献出自己宝贵的生命。
奥尔似乎很满意方祈岸的态度,示意刚才变出椅子的保镖再次出手,“嘭”的一声,一具水晶棺材闪烁着灿烂的光芒出现在他和奥尔两人中间。
真是有几分被刺瞎“狗眼”,方祈岸正要感叹大财主的儿子出手就是不同凡响,却突然止住了嘴边的话。
“听说,这是你的副队长之类的?身材不错,还是个雏儿,我就替你代劳了。”奥尔一副我睡你副官你赚了的表情。
“死了?”方祈岸的声音却有几分颤抖。水晶棺中黑瞳紧闭双眼,脸上扔挂着两道泪痕,紧抿嘴唇,似乎发生了什么令其悲伤的事情。
“没有,只是睡着了而已,说起来那两个侍女真是不错。”
这时方祈岸不得不承认对方拉仇恨的本领已经突破天际,他竭力忍住,生怕自己下一刻就挥剑,让眼前这小白脸人首分离。
“能否请您高抬贵手,放了那两个侍女,我还没有玩够呢。”方祈岸地下头颅,做出卑躬屈膝的样子。
“啊,不好意识,我不知道是你的侍女,手下玩了玩,两个人就…”奥尔看着眼前清秀少年低头,竟有几分说不出的畅快,回来就听父亲说什么不要惹事,不要招惹新任的总队长,说是艾斯德斯将军的头号红人。
可是那又如何?他父亲还是大臣的头号干将呢,论后台他可不怕那个新任的帝国将军。而且他有着“饕餮”在,也就是他身后的那个绷带怪人。
这是他老爹排给他的最强保镖,据说帝具使都不是对手,这不水晶棺里的少女就是被起一招给制服的。
这个时代,武力和权利缺一不可,而他乌鲁奥尔则是两样东西的拥有者,所以他有什么好忌惮的呢?
“死了?”方祈岸内心再次闪过多年前的那种无力感,两具高高挂起的孩子脸上的表情再一次浮现在他的眼前。
“嗯,你调教的真是不错,可惜我喜欢年纪小一点的,不然也亲自动手了,说起来那两个也是雏儿。莫非你…”奥尔一脸我明白的表情指了指下面,竟是生出几分同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