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们决定沿着小溪往草原里面走走,就是背离沙漠的方向。我和二傻爬上牛背,陈季和三德子在前面领路。
陈季不在我就觉得别扭,不知道二傻什么感觉。反正我们一路上都比较沉默。我们轮换着骑牛,沙嗲再也没展现过第一次看见二傻的激动。
走了三个多小时,前面传来三德子的大叫。陈季的声音也传来:“你们快过来!这有个人!”
我收了牛,几人跑了过去。
陈季怀里抱着个一身黑色紧身皮衣的女生,见我们跑来抬头一脸担忧:“她好像晕倒了,怎么办?”
我扒开女生挡着脸的头发大惊:“大虎!”
二傻也大惊:“快掐人中!”
我对她连拍带打,怎奈她毫无反应。
楚河和继勋也挤了过来:“怎么了这是?”
大虎已经被我扇成了猪头,继勋一看吓一跳:“这是吃错东西中毒了?”
大虎打了一个响亮呼噜。
陈季开始笑。
二傻也甩甩手同情地看着我:“幸好你有牛。”
陈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有牛怎么了?”
我哭丧个脸解释:“被打残了还有代步工具啊……”
陈季楚河愣了愣哈哈大笑。
我掩面而泣:“都是血和泪的经验呐……”
又召出沙嗲把大虎安置在沙嗲背上,我们便继续往前走。我跟他们说了我听见大虎反抗的声音,估计也是注射药晚了,所以跟我们的深度睡眠时间错开了。
说到这我有点疑惑:“陈季,你不也是晚来了五分钟么,算过来应该是两个半小时,怎么你的时间没错开呢?”
陈季微微一笑:“是错开了呀,今天早上他们都醒了就咱俩没醒,他们就跟着赖床了。”
我大惊:“可我是正常注射的啊,为什么我和他们入睡时间一样但是要晚两个多小时才醒?居然比你醒的还晚?”
陈季:“不知道,可能你恢复精力需要的时间比我们长吧。”
我想想也有可能,因为我身体一直不好,平时就喜欢睡懒觉。
我无比郁闷:“完了,以后要拖大家后腿了。”
陈季:“怕什么,不还有你们大虎垫底呢么。”
我哈哈大笑。
中午大虎趴在牛背上醒来的时候我们正在烤老鼠,睡懵逼的她尖叫了一阵把沙嗲吓得撒蹄子就跑叫都叫不住,没办法我只好把单词卡收了回来,大虎凌空三周半后狗啃屎落地,屁股朝天晒太阳。
陈季走过来一脸同情:“你完了,这么一整就算人家本来不暴力你也得废。”
我哆哆嗦嗦:“一会你们可不能袖手旁观呐……”
大虎正往起爬,我和二傻赶快跑了过去。大虎显然还没睡醒:“什么情况?”
我和二傻抱在一起哭天喊地:“我们找你找的好苦啊……”
我们简单讲了一下这两天发生的事。大虎听得连连称奇。“张岁岁和尤小兔?你俩能不能整点像样的名字……我就叫柳湾渺吧。现在谁能给我解释下为什么我刚刚撅在地上?”
我看二傻开始对天挖鼻孔,只好臊眉耷眼地说:“你屁股上那朵小菊花需要晒太阳进行光合作用了……”
…………
大虎骑着牛趾高气扬地往回走,我和二傻捂着屁股夹着腿一瘸一拐跟在后面。
我呲牙咧嘴道:“你又没被**,捂着屁股干啥?”
二傻也呲牙咧嘴:“我看着大虎对你使那招千年杀都觉得菊花一紧,替你肉疼。”
我:“你那疼又不是真疼,我这疼可是针针儿地疼……”
二傻:“总不能让我也捂着你屁股吧?人家还以为你要把孩子生在裤裆里了。”
我:“……”
等我俩走到大家身边时,大虎正装模作样地跟大家握手点头。
陈季冲我挤眉弄眼:“你还好吧?”
二傻郑重点头:“你太小瞧我们家三炮了,她可是练过铁砂腚,大铁锅里炒了石子儿,蹲在锅沿上把屁股往里插……”
我正屁股疼只能冲她一呲牙。陈季哈哈大笑。
大虎捂嘴娇笑:“我这两个不成器的妹妹这两天没少给你们添麻烦吧?”
我拽着拳头对她怒目而视,敢怒不敢言。
二傻反应就比较迟钝:“大虎你吃错药了?甄嬛附体?刚人家远远地都看见你野蛮地施暴了,还装啥大家闺秀啊?”
于是大虎又近距离地给大家展示了一下施暴过程,对着二傻用了一招千年杀……
一翻打闹过后大家很快熟络起来,本来都是年轻人,性格又好,很快大虎就不再矜持。
他们四人席地而坐,我和二傻捂着屁股蹲着,六人围成一圈。大虎的字母挂件是I。
我们很是兴奋,一共五个元音字母我们这就有俩。可是现在的字母是DGSXOI,也不能组成什么像样的词。
三个词汇:dig挖坑,six六个,God上帝。
我们讨论后决定采取能者拿牌的分配方案,所谓能者,一曰能够编出记忆法收服词牌的人,二曰能够高效高质量地使用词牌的人。
两者冲突时后者拥有优先权,简单说就是谁能使好牌谁拿牌,同伴要尽量为他提供记忆法。
陈季悠哉道:“不就是团战嘛!有高输出也要有奶妈,有活的时候就得拿牌的干,需要攻击的时候就得拿牌的上,撤退还得拿牌的顶……其他人提供记忆法就相当于奶妈了!”
本来因为谁来持牌,气氛还有点小压抑,让陈季这么一说,气氛突然轻松起来——本来就是游戏嘛!
我和陈季主动退出:“有牌了,你们没牌的体会一下吧。”
继勋不客气道:“那我就要dig吧,挖坑做陷阱看能不能逮到兔子之类的。”
大家没有异议。
楚河笑笑:“两位女士拿牌吧。”
二傻和大虎推辞道:“这怎么好意思。”
楚河:“再遇到同伴时候有了好牌我先选,到时候也许我是拿到最好牌的人呢!”
看看,这就是绅士,总是让人觉得很舒服。